即便他不能留住她的腳步,即便她還是要出事,他也想好好答應她,當然會給你留。
而不是過后對著她的骨灰盒說:“那碗紅燒肉我只吃了三塊,其他都給你留著。”
但你卻再也沒有回來。
事后,韓策的母親邵容便像他父親一樣被封為烈士。
即便如此,私下仍流傳著另外一種說法,那就是這場案子本可以以另外一種方式收尾,但因警方派出的談判警員溝通不利才導致這場本可以避免的慘案發生。
這一說法,如同海嘯一般,從一個小小的波紋發展成了滔天局勢,最后官方不得不介入,這才得以消停。
可陸家卻是深信不疑
陸家或者說陸尤這個人,他從韓策學生時代就多次為難、干擾他的生活,也正是因此韓策才不得不在國家給的補償金足夠的情況下,依然選擇接受阮啟華先生的資助。
或許在一開始的時候,雙方都有摻雜著利用的成分在里面的。
韓策為的是得到阮家的庇佑,阮老爺子則是因他和陸家的這層關系才想要資助他,想讓他做阮知林身邊的一把刀,一把刀口永遠對著啟華最大敵人的刀。
不知不覺,上午的會議到了尾聲,韓策和小A起身,準備先去會議室的右側方,這樣阮知林從主席臺上下來后就可以第一時間與他們回合。
“韓秘書。”陸尤站起來,側身擋住韓策的腳步后,說:“有沒有時間一起吃個飯?”
韓策:“沒有。”
陸尤笑了下,“用不著這麼防備我吧,我只不過,”他頓了一下,附身湊到韓策耳邊繼續道:“想提前祝你新婚快樂而已,畢竟……”
“陸總這是干什麼?”阮知林不知什麼時候過來,單手插兜,站在陸尤身后兩米左右悠悠的道:“難不成是來找打的?”
陸尤一噎。
“干什麼?”阮知林又看著韓策和小A道:“要我過去請你倆嗎?”
小A虎軀一震,立即收起好奇心就走了過去,韓策跟在她身后。
“等一下。”陸尤拉著韓策的手臂,陰惻惻地道:“我話還沒有說完呢。”
然后,他放開手,回頭看著阮知林,要笑不笑道:“阮總,好久不見。”
阮知林冷哼了一下,說:“是啊,我跟小陸總確實好久不見了,畢竟你又不是你大哥…”
阮知林故意不把話說完,而是停在了“懂得都懂”的地方。
大家都知道陸尤他大哥陸擎才是他家老爺子心儀的繼承人,但一般人都不會當面說出來,畢竟還要顧全這位小陸總的意思。
阮知林是一般人嗎?不是。
他是打蛇專門打七寸的狠人。
果不其然,這話一出陸尤臉上頓時就好比當年掛了彩一樣難看。
如果說他來堵韓策還只是純粹的找茬,那現在對著這個已經讓他當場出丑過一次的阮知林他則更加憤怒。
但陸尤僅僅只是失色了一會兒,就又笑了。
“阮總,別生氣啊。”陸尤說,“我只不過是聽說你和韓秘書的好消息,特意來恭喜你們的。”
阮知林皮笑肉不笑地道:“那你還真是有心了。”
“當然當然。”陸尤笑瞇瞇的點頭,又說:“不過阮總,來而不往非禮也,我恭喜你了,自然也希望你能祝賀祝賀我。”
“哦?”阮知林好奇,“難不成小陸總也有什麼喜事嗎?”
“那是自然。”
陸尤說著就從西裝口袋里拿出兩個準備好的信封,遞給阮知林,阮知林忙著擺譜,沒接,使了個眼色給韓策,讓他去接。
韓策接過。
“說起來巧的很,我下個月也要訂婚了。”陸尤邊說邊催促道:“韓秘書,快打開看看,我對象跟你是本家也姓韓!說不定你倆還認識呢。”
韓策依言打開,看著上面那個熟悉的名字,滴水不漏的臉上終于有了一絲的破裂。
很細微,但逃不過陸尤眼睛。
這讓陸尤很是滿意,連帶著這個專踩他痛處的阮知林也看順眼不少,“既然請帖送到了,陸某就像不打擾了。”他主動告辭。
臨走,又回頭對著他倆說了一句,“那陸某就提前祝二位新婚快樂了。”
祝福沒感受到,陰陽怪氣他第一。
陸尤走后。
阮知林瞄了一眼韓策手上的請帖,“韓智童?怎麼,你還真認識啊?”
韓策收好請帖,笑了笑,說:“算是吧。”
“什麼叫……”
“小安。”
阮老爺子在不遠處叫他,“你過來,我給你介紹幾個叔叔認識。
阮知林不得不停止追問,走了過去。
這次的企業峰會從周二早晨的八點一直開到了下午四點,除去期間午休時間外,阮知林一直沒有跟韓策坐在一起。
而午休時又忙著被外公介紹了一堆叔叔伯伯…
他一直沒找到合適的時機問韓秘書,那個“韓智童”究竟怎麼回事,但他知道韓策有些心不在焉。
每每他從往主席臺上往下看,都可以看見韓秘書在座位上發呆。
看來,還是和那封請帖有關。
都姓韓,難不成是韓秘書的親戚?
妹妹?姐姐?
不能吧,韓秘書不是獨子嗎?而且他爸爸媽媽很早就去世了。
從來沒有聽韓秘書說起過啊!
正這麼想著,阮知林突然發現韓秘書似乎很少說起自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