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媽都很惦記你…你有空的話可以去家里坐坐。”舒婷又說。
韓策抿了一口,笑說:“我正準備過段時間帶安安去看老師…”
聽到這,阮知林停下嚼蝦的動作冷哼一聲,像是質疑韓策的這種準備似的。
我答應跟你去了嗎?真夠可笑!
哪知韓策又繼續道:“順便把我們的結婚請帖給老師送去。”
頓時,阮知林心里的煩躁便如同被人松開的氣球一般,“咻”地泄了氣。
舒婷頓了一下,“你們…要結婚了?“
聲音似乎有些顫抖。
韓策輕“嗯”一下,不看她,目光落在阮知林身上,雙眸溫柔的近乎要滴出水來。
而后……
直到此次聚會結束,舒婷都沒有在跟他倆說過一句話。
阮知林得意極了。
第一次知道,原來安全感…也可以憑一句話而得。
今晚韓策喝了不少,散場的時候臉色隱隱有些不對。
只是不明顯。
與眾人告辭時,他吐字清晰,身姿也站的很直,與平常那個為人處事滴水不漏的韓秘書別無任何區別。
所以,繞是阮知林也看不出他有什麼不對。
直到…
地下停車場。
阮知林突然被他抱住。
天吶!
阮知林心臟砰砰的想道,今晚這場同學聚會,莫不是神舟七號?不然他們怎麼會連續飛躍兩個愛的小山包?這戀愛談的簡直飛速!都還沒開始正經約會呢,普通接觸里就只剩“親親”這一項沒有達成了。
不對!
阮知林突然想起在彼得潘那一晚,那一晚他們明明“親親”了。
這不就表示…
阮知林虎軀一震,猛地想到什麼,便一心想要掙脫開。
可他與韓策力量懸殊,此情此景之下,假設韓策不放手的話,他就算使出吃奶的勁兒,也只是徒勞。
幾次過后,他急了,大聲叱責韓策道:“松開!”
許是他聲音太過驚恐,韓策很快就放開了他并自覺后退半步,看著他,眼神黯然,表情看起來有些受傷。
阮知林瞪著他的同時,也在細細觀察了他,見他目色似乎有些散漫…
醉了?
這一念頭剛冒出來,又被他按了下去,心道這不太可能。
一起參加了那麼多次應酬,韓策的酒量阮知林是有底的,顯然,今晚這點遠遠不夠看。
于是,他用一副你休想在我面前裝模作樣的眼神看著韓策,冷酷到底:“不要試圖跟我裝醉!就算你是我男朋友,我也不可能和你酒后亂性的!”
像他這樣有頭有臉人物是絕不會像八點檔肥皂劇里演的一樣,什麼男朋友喝多了之后就往家里帶,然后這樣那樣…最后是不明不白的失身于人。
他才不會干這種事!
他可是很傳統的。
阮知林義正辭嚴的像韓策表明他傳統的態度。
韓策楞住:“……”
然后失笑出聲。
“安安,”韓策眼角彎彎,望著他,說:“你誤會了,我不是裝…”
阮知林用眼神阻斷了他的解釋,繼續義正言辭:“總之你別想在我面前玩花樣!”
我對你了如指掌。臭beta!
韓策沒說醉,笑了一下,不得不老實跟他說,“沒裝,我是胃有點疼…”
“胃疼?”阮知林再次驚訝,怔怔地問:“你有胃病?”
韓策捂著胃部,不輕不重地道:“小毛病而已,都好多年了…”
再抬頭,就見阮知林眼神恨不能把他撕碎。
“安安?”
阮知林破口大罵:“有胃病還敢喝這麼多酒?你是不是找死!”
阮知林的憤怒,一半是針對韓策,一半是針對自己。
畢竟韓策曾親口對阮知林說過,他很能喝酒。
他至今都還記得那句原話:
“阮總,你放心,我酒量很好的。我可以替你喝。多少都行。”
阮知林深信不疑。
所以在韓策成為他秘書之后,每次應酬,但凡是他不想喝的酒又無法推辭時,他都心安理得的往身后遞去。
韓策從來沒說過一個“不”字。
每每應酬結束后,韓策甚至還能親自送他上車,目送著司機帶著清醒的他功成身退。
那他自己呢?
阮知林突然想到一種可能,韓秘書從前是不是也想今天這樣,明明很難受,卻在人前強撐。
只有等他走后才……
這種聯想,使得阮知林內心忐忑不已,并默默痛恨自己以前對韓秘書的不夠關心,更可惡韓策這種如同自虐的行徑。
可是……
他就這麼愛我嗎?
阮知林的憤怒又悄然的轉變為心疼。
韓策輕輕拉過他的手,安慰他:“沒事,偶爾才會這樣。”
阮知林眼睛紅紅,把頭偏朝一邊。
他不敢說話,他怕他一說話就露出哭音來。
這樣落在韓策眼里,就變成了,阮知林不想理他。
于是…
韓策上前一步,重新將他攬在懷里。
這一次,阮知林沒有抗拒。
“你可以對我生氣,但你能不能別不理我。你一不理我…”韓策說,“我胃就更難受了。”
須臾。
“那我理你好了。”
我理你。你快讓它不要難受。
可以嗎?
第20章 官宣
“你抱夠沒有?”阮知林悶聲悶氣的說。
耳尖到脖頸處都露著誘人的粉紅色。
韓策被他可愛到,故意貼著他耳朵,逗他:“沒夠。再讓我抱抱…”
呼出的熱氣從領口侵入肌膚,生了些許灼熱,特別是靠近腺體那塊…
阮知林被他撩到腿軟,渾身一激,聲音下意識提高,推他:“滾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