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呀河謎案錄·縛耳來(入戲)》第49章

在一到三年后,這里也許會遍布“建筑物”——他們只能預想到這一步,就像那些預想不到五年后私家車數量的老小區。

如果有人告訴他們,這些建筑物比他們預想中要高五到六倍,很多城市的天際線高度都會這樣拔高,每條路上都會有天眼,對普通人來說,“槍”變成了一個僅存于影視劇的道具,年輕人甚至不知道什麼叫路霸和悍匪,不知道什麼叫搶火車,連那種傳統綠皮火車都只在電視里看過,金銀首飾坦然帶在身上、不用縫貼身衣物里,“戴滿金鐲子戒指的手被人砍掉”只存在長輩的調侃中……

人們尚想不到那麼平靜而美好的未來。

未來不存在每個月的二百九,為了一袋特殊奶粉走投無路,過年才能吃一頓肯德基。很多年后,紀勇濤去醫院領高血壓藥,順口問了一句從前某個同事女兒的病;年輕的醫生困惑地抬了抬眼鏡,告訴他那種病現在吃兩周的藥就能治愈,全醫保。科室桌上擺著一個炸雞全家桶,小護士和女醫生為了身材根本不想吃那個。

在展會開始的前周,楚稼君在一家電影院里包了場。所有的位子上坐滿了人,他站在屏幕前,在關上燈的影院,只有屏幕前留了燈,把他籠罩在一片金色的光芒里。

楚稼君:他們不怕我們了。

楚稼君:我們以前哪里都能去,什麼都能弄到手,什麼都是我們說了算。以后也得是這樣。

楚稼君:我們得讓他們知道,就算沒有槍,他們也得怕我們,也得讓我們用我們的活法。

這是一場豪賭。就像寶石一樣易碎的布局,卻泛著白骨生花般的邪光。

附近的工地已經做了檢查,展區四周控制了車道。因為有學校在附近,靠近學校區域的安保做的格外嚴密。

展覽每日有人數限制,一共辦五六日三天。

楚稼君在第一天,也就是周五的上午進了展館。

基本在一開展第一批。

他戴著眼鏡,在上下嘴唇后面塞了棉花,改變嘴型,頭發盤在鴨舌帽里。檢票的人只看過他的照片,沒有認出他。

在還沒有多少人的展館里,展柜邊沒有保安,所有保安都在二樓觀察一樓展區,按照平均人員來算,比那次黃金展的還要密集。這些保安都配了槍,別在腰上。

兩輛旅游車在館外停下,胸口貼著“寧波探親團”貼紙的旅行團也在導游帶領下進入了展館。展館頓時擁擠了起來,將近百來人的入場,讓不算太大的展館一下子擁擠了起來。

他靠在一個玻璃柜邊,看著下面閃閃發亮的祖母綠項鏈。旁邊介紹板上標著估價,光是這一條項鏈,就價值大約十五萬。

十五萬大概是一個小公文包的體積,等價的黃金大概是半塊磚左右,很沉重。

但如果是寶石,裝在口袋里就能帶走,裝進信封里就可以郵寄。

他伏在那,出神地看著。寶石的光輝落在他眼里,清澈又明亮。

突然,一只手掀開了他的鴨舌帽,盤在里面的長發披落下來。

楚稼君聽見那人的聲音在自己身邊響起。

紀勇濤:喜歡的東西,要自己去掙錢買。

楚稼君愣了一會兒,并沒有跑,而是用兩根手指模擬走路的樣子,在玻璃上“走”向紀勇濤。

楚稼君:我也在努力掙錢啊。

楚稼君期盼地看他:我沒帶槍,也沒帶刀,我就是來逛展子的。勇哥,我聽你的,收手不干了,打算去廣東打工了,你就當為我好,當作我什麼都沒干過吧。

楚稼君的手指“走”到紀勇濤的手肘邊,食指尖輕輕戳了戳他:好不好?

紀勇濤也看著那串項鏈,沒有說話。

楚稼君:好不好?

紀勇濤嘆了口氣:好你個頭啊。哪有地方是男廁所排隊女廁所不排隊的。

楚稼君沒反應過來。廁所在展區的東側,是個T字結構,但男廁那的隊伍延伸出了門口。

紀勇濤:你要是真在大學找了個女朋友,陪她逛過百貨,就不至于犯這個錯——等女同志上廁所要多久你知道嗎?永遠都是女廁所在排隊。

楚稼君的眼神沉了下去,連里面寶石光芒也變得森寒起來:那又怎麼樣?這里有幾百個人,你怎麼確定哪些人是我的?

紀勇濤:至少一百多個人吧,我沒估算錯的話——你找黃牛大量收票,讓自己人用旅游團的名頭群體進入,到時候動手劫持普通客人,帶人質和寶石上旅游大巴——如果其他的公交或者貨車停在展館外肯定會被盤查,但旅游團的車可以一直停在那,沒人起疑心。

紀勇濤:刀片都藏在鞋跟里,避過搜身,在廁所拔出來。這就是為什麼男廁所排隊能排成這樣。

楚稼君:那又怎麼樣。我說了,你怎麼確定哪些人是我的人?

——從廁所出來后,每個人都把旅游團的貼紙給丟了,看起來都是普通人。

紀勇濤:我猜大致是這樣,這些人先在展館里找好自己待會兒要劫持的目標,然后去廁所拔出刀片,丟掉貼紙,回到展館找剛才的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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