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呀河謎案錄·縛耳來(入戲)》第24章

楚稼君記得,這東西其實也可以生吃——本來就是圖它可以生吃,不需要浪費木柴生火。

紀勇濤端著一盤子蒸餅出來了,楚稼君實在不想吃這玩意兒,去樓下買羊肉包子。紀勇濤看見,客廳里,居然有一條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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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狗這事兒,本來要好好商量的。但一方面陳為民失蹤了,一方面陳小虎也要拉去示眾,紀勇濤沒工夫和他糾結這個。

紀勇濤說,你撿回來的,你叫小飛,它就叫大飛。

紀勇濤:你負責遛負責喂,負責給它養老送終,要是家里臟兮兮的,你和狗只能留一個。

他要出門了。今天,載著陳小虎和其他幾名重犯的卡車會從城北出發,經過中間的春風廣場,然后出城換車,去刑場。

如果想劫,一般都會在出城換車階段動手。

楚稼君想,那就肯定中埋伏了。

比他早抓的、晚抓的,前幾天都示眾過了,這個人今天才拉去斃了,肯定是因為今天能布完局。

設局的重點一定是換車環節,重點防范,天羅地網。

紀勇濤想,這個人不可能意識不到陳小虎是個餌。

既然意識到,就不可能選換車環節動手。如果不在那動手,這個瘋子的作風,必然在人滿為患的春風廣場引發混亂、救走同伙。在人群中,警方會有顧慮,他們卻沒有。

所以對外聲稱車子是從春風廣場走,但是路線會臨時改變。今天是周三,廣場上的人并不多,最多是一些老人帶孩子過來看犯人。一旦路線臨時改變,這些人不會特意追著車走;而人群中那些主動去新路線的青壯年,就會是重點監控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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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點零五分,灰綠色的卡車拉著五名重犯,緩緩駛向春風廣場。經歷過前幾年的整頓,人們對這樣的場景司空見慣,老人還會抱著小孩子,教他們念犯人身前牌子上的罪名。

卡車駛入廣場外側,廣場人數大約保持在一百人左右,比預計的更少。因為是工作日中午,所以年輕人少,多是老人和兒童。

就在這時,卡車上的喇叭向人群播報:路線更改,路線更改,春風廣場改為云南中路,路線更改……

人群有些散開跡象。

其中,有六七個人站著沒動,而且緊張地朝四周看。幾乎是瞬間,這幾個人就全被散布在四周的行動員撲倒了——

這個局順利成功了。

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松了口氣。

紀勇濤用無線電和組內確認:有發現符合楚稼君特點的人嗎?

回答陸續出現,但都是“沒有”。

——莫非,楚稼君沒有參加行動?臨時雇了幾個炮灰?他們正在猜測這個人現在的位置,廣場外突然傳來驚呼:又有車來了!

百來人朝著廣場邊緣看去,看見了一副難以置信的場景——五輛一模一樣的灰綠大卡車,上面拉著幾個戴手銬的人犯,正沿著那輛卡車原來的路線開進春風廣場。

真正的卡車正準備轉向,被幾輛車堵在中間。從遠處看,根本看不清哪輛車才是真車;附近警車都包抄了過來,勒令司機停車。

司機:你們不是電視臺的嗎?

紀勇濤聽見無線電里的對話。司機反復質問什麼“電視臺”、“法制節目”,似乎是有人付錢雇他們開車載人過來,要拍節目片段。

真車被包圍在幾輛假車后面,情況不明。紀勇濤當機立斷帶人爬上最外面的車,正見到有幾輛卡車上的“犯人”被推上真車,又有人被人從車上帶下來。都是穿著囚服、板寸頭的青年,眉目模糊,混成一堆,像是葉子混入森林。

他對空鳴槍,其中,有兩組正從車上下來的人被嚇得歪倒在地,只有唯一一組加快速度逃離。紀勇濤對準那組人扣動扳機,一個人被打死在地,還有人偏了偏身子,被打中肩膀,被同伙拽著逃上一輛事先停靠路邊的出租車。

被打中肩膀的人是陳小虎;同伙是個面目平凡的中年男人。紀勇濤翻過被打死在地的人,也是三十歲上下的男人,不是楚稼君。

其余的司機和“犯人”都被控制住,他們都是收了錢,以為來拍戲的,滿臉惶恐。這群人里,同樣沒有符合楚稼君外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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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稼君正在愛呀河小區里,在樓上鄰居家,幫鄰居的孫子輔導英語。

ABCDE五個字母反反復復念了很久,小孩子都聽睡了;他年邁的祖母坐在靠陽臺的椅子上打毛線。

老太太上年紀了,是個耳背,白天在家獨自帶孫。聽說大學生愿意教小孩讀書,欣然答應了今天的上門輔導。

楚稼君從果盤里拿起蘋果咬在嘴里,哼著歌看了眼包里的東西——

包里擺著一臺大哥大,傳來輕輕的歌聲。

《小城故事》。

在他和房屏的計劃里,如果成功救走陳小虎,就通過大哥大放這首歌。

第10章

下了班之后,紀勇濤覺得天有些熱了。

回到家,許飛做了點涼拌菜,客廳里的電風扇開著,半導體里放著鳳飛飛。

楚稼君想吃刨冰。今年很多票都完全取消了,綠豆刨冰店的生意在晚飯后尤其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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