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呀河謎案錄·縛耳來(入戲)》第10章

楚稼君:勇哥你不吃嗎?

紀勇濤:我吃這個干啥。給你點的。

楚稼君含著甜品勺子一臉無辜:你不是嫌貴嗎?

紀勇濤:之前太忙了,本來要陪你入學報道的。結果等忙完,你都自己弄完了。

紀勇濤:你跟同學處不好?

楚稼君:他們欺負我一個外地人。

紀勇濤又點了瓶可樂,推到他面前。

紀勇濤:喝可樂。現在走讀了,不跟他們住,咱們過咱們的。

楚稼君:勇哥我還想吃肯德基。

紀勇濤:我賣血養你好不好啊祖宗?

兩人去電影院看了《煤山槍聲》,是警匪片,講的是幾個匪徒占領了一座煤山礦場,最后被擊斃的故事。影片最后的字幕放了一段教育文字,告誡觀眾不能走上不勞而獲的犯罪道路。

楚稼君:我覺得這里面幾個人,勞動量其實挺大的。

紀勇濤:那不是更傻,累了半天啥都沒撈著還被斃了。

紀勇濤:弄不懂,好手好腳不去干活,都往這條路上走。上次還斃了兩個搶金店的,都十八九歲,問他們為什麼做這事,就說想要錢,沒別的。

楚稼君:但有錢了想買什麼買什麼呀。柜臺里,一塊進口表都要一百五了,一個月工資才七十塊。

紀勇濤:你還嫌我賺的少?

楚稼君:你能每天陪我吃黑森林西餐廳嗎?

紀勇濤:我能每天陪你。

楚稼君沒回答。

也許自己都覺得這句脫口而出的話好笑,紀勇濤笑了笑:你也就是現在一個人在外地讀書,等回去了,家里人都在,每天都有人陪你。

楚稼君還是沒有回答,直勾勾盯著他的背影。馬路邊紅燈轉綠了,紀勇濤向后伸手拉過他,攬住肩,跟著人群走過城市的殘陽。

那件很久沒清理的皮夾克有股很微妙的煙臭味。它不好聞,但楚稼君已經熟悉了它的存在。

它在他的身邊越來越濃,侵入了這個本來無色無味的世界。

小區外有夜市,入夜后漸漸熱鬧起來。他們往回走,一路上都被鄰居打招呼。有個打氣球的攤子邊圍滿了年輕人,氣槍打中二十個氣球,大獎就是山口X惠的錄像帶。

紀勇濤想去玩玩。但旁邊經過的鄰居馬上揭穿了他的職業,老板揮揮手不接他生意。

紀勇濤錢都付了,索性讓許飛去玩。

楚稼君笑嘻嘻打了一槍,打歪了。

紀勇濤:真笨,三點一線,用右眼看,三個點對準……

楚稼君:手冷,抖,對不準。

紀勇濤抓過他的手,把手塞進自己的夾克口袋里暖著。楚稼君的手在口袋里亂動,撓他癢癢。

有兩個下班的同事經過氣槍攤子,拉紀勇濤去抽煙。他留了一塊錢給楚稼君玩,跟著同事去了河岸邊。

老板問這個菜鳥:槍給我,我幫你上彈……

他剛伸手過去,就聽見咔噠一聲,這個年輕人熟練地給氣槍上了彈,對準氣球板,連著打破了將近一半的氣球。

楚稼君丟下槍,拎起錄像帶,腳步輕快地走了。他在小區門口攔了輛出租車,去了他盤下的西餐廳。

單槍匹馬搶了儲蓄所的事在道上傳開了,地頭蛇“膠卷”聯系他,有幾個人愿意和他搭檔,干票大的。

-

“膠卷”是本地地頭蛇,本名不明。接頭的地方定在楚稼君的西餐廳,餐廳已經歇業了,門口有四個人,三男一女。

那個微胖的中年女人就是“膠卷”,就像個菜市場里有些刁蠻的家庭婦女,四十歲上下,眉毛畫的黑黑的,穿著米色布衣。

另外三個人都很年輕,已經“結拜”了,報的是江湖稱號,有個叫陳小虎的,楚稼君以前聽說過。

陳小虎的爸爸是個路霸,殺人越貨,以前在鄭州那邊作案,而且帶著孩子一起耳濡目染。上次他爸被斃了,陳小虎先是流竄到汕頭那邊,本來因為仰慕“臉譜”,托中間人找過楚稼君,沒成;后來進了一個偷車團伙,沒過多久據點被沖,剛好就是楚稼君那邊起內訌的時候。

楚稼君:上次為啥沒成啊?我覺得你挺有天賦啊,看看這胳膊練的,穿短袖也不冷。

陳小虎:上次那個中間人找不到您。我從小跟我爸練過內勁,不冷的。大哥想學我就教你……

楚稼君:別了吧,要這內勁有用,連子彈都能擋回去,還能給斃了?

邊上幾個都低聲笑,被陳小虎一腳踹開一個。這三個人里面,看起來他是大哥。

但陳小虎要認楚稼君當大哥。在這條道上,偷是下三路,算得上名堂的事兒里頭,荒郊野外殺人越貨是最沒臉的,然后就是劫火車,再然后是搶店。非要到了和警察正面槍戰的地步,才會在江湖上讓自己的名號有個金光閃閃的面子。

楚稼君:我的事兒你都聽過?

陳小虎:聽過,我不怕。當小弟的,跟大哥搶錢,本來就該死。

楚稼君:我的其他事兒呢?

陳小虎:也聽過。

楚稼君拿鑰匙開了門,黑色的店里,他走向后面的食品庫。里頭有個小凍庫,凍庫推開,冷色的日光燈不斷頻閃,照亮里面堆得滿滿的錢。

他隨手拿起幾捆丟給膠卷。女人拿錢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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