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說話,把臉埋在床單里,身體一抖一抖的。
我更郁悶了:“你是不是在笑?”
“不是……”他的聲音笑得發抖,一聽就是憋得辛苦。
我抬頭想去把他的臉轉過來:“那你為什麼不把臉露出來?”
他還悶著笑:“……我害羞。”
“……那你為什麼在抖?”
“……疼的。”
我既郁悶得想鉆床底,又被他氣得想笑。趴在他身上不動了,隨他自己笑去。
他笑了好一陣,見我不說話了,才轉過臉問我:“網上還說什麼了?”
我別過臉不看他,自己胡亂掰扯:“還說……這個時候伴侶應該致意真切誠摯的關懷,不能肆無忌憚地進行嘲笑,否則會給對方留下不可磨滅的心理創傷。”
他又開始笑,氣得我抬起身咬他肩膀。
“哎呀,沒事沒事,”他終于良心發現,抽出一只手在我背上摸了幾下,“你不自己都說超過平均水平了嘛,沒事沒事。”
“可你都沒射……”我郁悶地說。
“我疼啊……還沒緩過勁兒呢。”
我還插在他體內沒退出來,轉過臉輕輕咬他紅透的耳朵:“是不是特別疼?”
“嗯……”
“那你有感覺嗎?”
他看著我不說話。
“嗯?有嗎?”我一瞬間又低落了,“不會一點感覺都沒有吧?”
“嗯……”他猶豫一下,“有一點。”
“真的?”我又興奮起來,“有嗎有嗎?快快快,再來一次,肯定不止一點點感覺。”
還沒來得及退出他體內的欲望又硬起來,我射過一次,這次總算不再那麼急躁,小心翼翼地尋找他體內的敏感點。
頂到一點,他抖了一下,明顯不是疼得瑟縮的那種抖。
“這里?”我試探著又頂一下,觀察他的表情。
他哼了一聲,眉頭小幅度地蹙起來。
我頓時開心得不能自抑,抱著他,一下一下頂那個地方。
他體內緊窒綿軟地吸吮著我,美妙得讓我忍不住又快要失控。我竭力控制自己維持意識,想讓他跟我一樣舒服。
他急促地低喘,喑啞地發出一聲聲呻吟,讓我整個人都有點瘋狂。
我一遍一遍去吻他柔軟的嘴唇,既想把他揉碎又害怕弄傷他一點點,右手不斷撫慰著他前面。
他高潮的時候眼睫濕潤,眉頭微皺,漂亮的喉結上下滑動。體內陣陣收縮,緊絞著我,我腦中的欲望轟然炸裂,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在他體內一陣猛撞,緊跟著也射出來。
我感受著他體內收縮的余韻,和他抱著接吻,一下一下摸他的頭發。
我小心翼翼地用嘴唇去碰觸他濕潤的睫毛,他嘴角彎起來,閉著眼睛由我怎麼來。
他嘴唇有些紅腫,整張臉被情欲染得更加生動。
我癡迷地看他,輕聲問:“舒服嗎?”
他睜開眼睛,看著我點點頭,又笑起來。
我倆又接了一會兒吻,他又迷迷糊糊地說:“盧沛,我好喜歡你啊。”
“我知道,”我把他濕透的額發往旁邊捋了捋,親了親他的額頭,低聲說,“我好愛你。”
番外,牙牙視角,誰更喜歡誰
盧沛這個人啊,有的時候真的是賊壞賊壞的。
沒在一起的時候,我的體會還沒這麼深刻,在一起之后,簡直分分鐘為他的演技折服。
舉個例子來說吧,剛在一起那會兒,我倆經常熱衷于爭論一個話題,就是那些年誰更喜歡誰一點。
這答案多麼顯而易見,明顯是我更喜歡他一點啊!
要不是那晚我為了壯膽喝了一瓶啤酒,結果不小心把自己給喝趴了,先表白出口的那個人明明應該是我。
而且吧,就算后來先說“喜歡”的那個人是他,那也是因為他看到了我揣在衣兜里的那塊手表啊!
我振振有詞地說完自己的理由,志在必得地問他:“你說吧盧沛,是不是我更喜歡你一點?”
他就是不肯低頭,還狡辯說:“我不先說,那是因為我更在乎啊!”
看看,什麼叫歪理邪說。
我撇撇嘴,對他這理由不屑一顧。
“算了,”他摸了一把我的頭發,“以后你就知道了,肯定是我更喜歡你一點。”
“咱倆說的是之前,為什麼要以后才能知道?”我伸出胳膊勒他的脖子,在他耳邊威脅道,“你是不是想偽造證據,還是想回去編造個說法?”
“不是,”他抓著我的胳膊,挺無奈地說,“邊牙牙同學,你怎麼能這麼想我,人和人直接能不能多點信任?”
也不知為什麼,我特別喜歡聽他叫我“邊牙牙同學”,那種無奈中帶點寵溺的語氣,對我來說簡直具有極大的殺傷力。
我又想起幾天前他說的那句“我說邊牙牙同學,你不能仗著盧沛同學喜歡你你就這麼耍賴,對吧?”
當時我怎麼會一聽到這句話就鬼使神差地臨時改了主意?
唉,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晚上回了宿舍,我洗漱完,拿起手機看了一眼。盧沛發了條消息過來:“牙牙,你看微博沒?”
“今天沒呢,怎麼啦?”我點了發送,把手機扔到床上,爬了上去。
“你快看。”
我躺下,打開微博。頁面下方有個紅色的提醒,點開一看,盧沛@了我。
他@我的這條微博是九宮格漫畫,已經有不少人轉發,博主叫“方家大小姐”,個人簡介言簡意賅:“燉雞湯的”。
我點開第一張散發著濃濃雞湯味兒和少女氣息的長漫畫,起先還漫不經心地往下滑,看到中間才覺得有點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