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鵲驟然將藍色火焰擴散,形成了一個巨大的靈力罩,但是這個罩子沒支撐多長時間,因為閑燈自己靈力破碎的緣故,云鵲有感而動,急忙護主,罩子頃刻間都崩塌殆盡。
就在唐棋樂以為自己必死無疑的時候,一股柔和渾厚的靈力忽然環繞了他跟閑燈,十分巧妙的將楊槐林的攻擊給化解了。一人從林中走來,白衣翩翩,如謫仙下凡,唐棋樂眼睛一亮,大喊道:“老君!”
楊槐林收了手中的靈力,拱手道:“老君。”
黎山老母面如霜寒,冷臉問道:“楊門主好大的架子,我如今卻不知道,驪山也歸天機變管轄了。”
楊槐林道:“天機變奉命追查無字磐石下落,秉公辦事,還望老君多多擔待。”
“擔待?老身擔待什麼,擔待你們把我徒兒的性命取了嗎?”
楊槐林道:“老君言重,只要令徒交出無字磐石,天機變自當撤出驪山。”
他心中卻覺得難纏,這黎山老母是出了名的護短,在修真界又德高望重,與明德真君地位不相上下,不到萬不得已,天機變當然不想開罪這座大佛。但無字磐石丟失一事豈是兒戲,楊槐林哪怕是賠上整個天機變,也是要將無字磐石奪回來的。否則,無字磐石一旦落入心懷不軌之人手中,死的就不是這麼點兒人了,講不好整個修真界都要跟著陪葬。
唐棋樂連忙吼道:“老君!他們放屁,我們根本沒有拿無字磐石!”
楊槐林開口:“老君,是真是假,不若讓天機變搜一搜山,看看蘭雪懷是否在驪山之中。”
黎山老母瞥了一眼閑燈,擋在了二人面前,冷道:“老身若不從呢。
”
楊槐林心里嘆息一聲,隨即強硬開口:“老君若是非要與修真界為敵,楊某便留不得情面了。”
他眼中殺意迸現,命令道:“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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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煩來了!
老君
閑燈用手捂著左肩的傷口,嘴唇慘白, 面無血色, 完好的一只手正緊緊地握著云鵲。
天機變的修士驟然一躍而起, 將三人包圍在中間。黎山老母手中祭出法寶,當即與眾人廝殺在一起。
唐棋樂拽住閑燈,喊道:“你身上有傷,就不要去給老君添亂了!”
閑燈道:“老君一人豈能對付的過來?你放手!”
唐棋樂:“你不要小看老君, 她是什麼實力你不知道嗎?”
“是!”閑燈忽然停頓了一下:“那是以前, 你察覺不到嗎,老君身上根本沒有多少靈力,全靠法寶支撐。到了她這個程度的大能,哪一次閉關不是九死一生,說是閉關,實際上就是渡劫。”
唐棋樂忽然反應過來,道:“那老君強行出關……”
“強行出關, 就是強弩之末, 楊槐林一定已經看出來老君只是硬撐,所以才敢放肆, 否則……”
唐棋樂猛地握住劍, 喊道:“那我也上去幫老君!”
二人一對視, 紛紛沖到老君前面, 將老君嚴嚴實實地擋在身后, 同時, 天機變的劍陣襲來, 將兩人的靈氣沖散的一干二凈。老君一手抓了一個,吼道:“走!”
一陣風略過,閑燈瞬間感覺自己被老君提著領子飛出去了十幾丈的距離。還未等他反應過來,脖子上又是一松,閑燈猛地摔在了地上。老君扶著邊上的一棵大樹吐了一口血,閑燈臉色慘白,喊道:“老君!”
老君擺手,深吸了一口氣,道:“你們兩人過來。
”
閑燈和唐棋樂互相看了一眼,閑燈先道:“老君,對不起我——老君?”
他話沒說完,身上忽然纏繞了一段黑色藍紋的布綾,閑燈又驚又詫。
唐棋樂眼見不對,作勢要跑,誰知道黑綾比他的反應可快多了,一瞬間,將唐棋樂跟閑燈綁到了一起。
唐棋樂動了動身體,抬頭詫異道:“老君,你做什麼!”
閑燈用手拽了一下黑綾,脫口而出:“鎖妖綾!”
鎖妖綾,顧名思義,乃是用來束縛妖物邪祟的黑綾,長八尺,可根據捆綁的邪祟任意變幻,是一件具有靈識的高級法器。
老君從乾坤袖中取出一面鏡子,唐棋樂目光落在上面,說道:“造化鏡。”
閑燈見到這兩件法器,臉色都變了。他跟著老君長大,當然知道鎖妖綾和造化鏡是拿來做什麼的,這兩件法器與云鵲和七星劍以攻為主不同,都是以守為主,用來鎖妖鎮邪最有效果,當然,如果要用來困住修士,也是易如反掌。
唐棋樂恍然大悟,問道:“老君,你要把我們關起來?”
老君面色如常道:“不然憑你二人難道想跟天機變抗衡?”
唐棋樂頓了一下,連忙解釋,將閑燈如何被小清洞天的元虛子污蔑一事全數倒出。
“老君,此事根本不是我們的錯。是小清洞天內亂,只要我們找到明德真君,他一定會還我們一個公道。”
老君看著閑燈,閑燈心里咯噔一聲。
此事全由他引起,是他不聽老君的勸誡,偷偷跑到了小清洞天去,又是他將蘭雪懷帶回來,事到如今,也應該是他承受這一切后果。
“老君,你把我交出去吧。
他們要找的是我,跟驪山沒有關系。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我會負責的。”
老君:“就算是把你交出去也根本解決不了問題,況且你是我的徒兒,我怎會讓你去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