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穿女人衣服的事情分外熟練,仿佛以前做過無數次這樣的惡作劇,層層疊疊的紅嫁衣,不到一刻鐘時間就穿好了。
蘭雪懷站在他背后,看著閑燈毫無壓力的穿完,很有儀式感的坐在鏡子前面,準備給自己上妝。
終于,他忍不住問道:“你有必要嗎?”
閑燈說道:“什麼有必要。”
蘭雪懷:“……化妝。”
閑燈哈哈一笑:“你想問的是我為什麼這麼不介意吧。哎呀,我懂得我懂得,是個男人都不喜歡把自己扮成女人,不過我不一樣,我才不介意這個。小仙君,其中的門門道道很多的,你要知道,在這個世界上有許多事情女人去做,可比男人去做輕松多了!”
蘭雪懷蹙起眉頭。
閑燈笑道:“扮女人還能少做點兒事情,你不知道上回我跟唐棋樂去幫山下一戶人家除祟,結果招惹了一個當地的闊少爺,原本要打一架才能從少爺手中騙回裝邪祟的罐子,但是哥多聰明啊,靈機一動,穿了件女人的衣服去釣他!其實追女人跟釣男人的手段差不了多少,我都是無師自通的,那個少爺被哥的美貌迷得神魂顛倒,我打都不用打,就拿回罐子了。”
蘭雪懷臉色沉下來,“你還挺自豪。”
心中想道:沾花惹草,尋花問柳,不是東西!
閑燈:“你跟唐棋樂說了一模一樣的話。怎麼不自豪啊,你看我是不是輕松了許多,打架難道不費靈力嗎。至于臉皮嘛……我這人本來就沒什麼臉皮,反正都能打成目的,在乎這個做什麼?”
他看起來真的不在乎自己是穿男人衣服還是穿女人衣服,說這話時也聽不出什麼情感上的波動,仿佛這世上沒有什麼東西能夠引起他的注意,能夠讓他有底線的在乎在乎一二。
屋子里瞬間安靜了下來。
閑燈通過鏡子的反射,看到了靠在墻上的蘭雪懷。
蘭雪懷正看著他,閑燈正拿著胭脂,沾了一點正要往唇上抹。他頓了一下,忽然彎了彎眼睛,咧開了嘴,笑的十分動人。
他的眼尾微微上挑,從鏡子里看出來,透露著一絲勾人的意味。
“小仙君,你看著我干什麼?難道你也想試試看嗎?”
蘭雪懷好像還沒明白閑燈是什麼意思,詫異地看著他。
閑燈已經躍躍欲試地轉過頭來了:“我還沒讓別人給我涂過胭脂呢,你來試試!”
蘭雪懷身體一僵,耳根迅速被染紅了:“你又在發什麼瘋?”
閑燈問道:“什麼發瘋?你不覺得好玩嗎,你不想嗎?”
房間里,又安靜了一會兒。
蘭雪懷僵硬的身體開始回血,他邁出了一步,用實際行動表明了: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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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老婆涂口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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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打架
閑燈的嘴唇很軟,不算特別薄, 形狀生的非常漂亮, 摸上去有些干燥。
蘭雪懷拿過口脂, 研究了一下,問道:“這個要怎涂?”
閑燈道:“搞了半天你不會啊。當然是用手涂,你用手沾一點,然后涂在我嘴唇上。”
——太親密了。
他的朋友少, 別說是去摸人家的嘴唇了, 就是碰到人家的手都不常見。
蘭雪懷心跳如雷,沾了一些紅色的口脂在手上。
“你閉上眼睛。”蘭雪懷命令道。
閑燈不解:“又不是涂眼睛,我為什麼要閉上眼睛?”
蘭雪懷道:“你看著我,我就涂不好了。”
“可我就是想看著你。”閑燈直白道。
他心里很沒有壓力地暗中補充道:我就是為了看看你什麼表情才讓你給我涂的,要是閉上了眼睛,那還有什麼看頭?
閑燈這個人,用唐棋樂的話來說, 就有點兒沒事兒找事兒, 是個十分討嫌的性格——人家愿意上趕著倒貼自己的不要,就喜歡去找對自己愛理不理的人玩兒。
蘭雪懷就是這麼一個人, 對閑燈愛理不理, 就十分容易被閑燈這種厚顏無恥的牛皮糖給纏上。
而且, 閑燈不但要找不理自己的, 而且還熱衷于去挑戰蘭雪懷這種小棺材臉的底線。
閑燈不閉上眼睛, 蘭雪懷也不能強行把人的眼皮子給拉下來, 只神色凝重, 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指。
他等了一會兒,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將手指一點一點按上閑燈的嘴唇。對方的嘴唇有些干燥,比他的手溫度高,摸上去十分軟。紅色的口脂一抹到他嘴唇上,立刻將閑燈顏色本來就有些殷紅地嘴唇染得更加的艷麗。
剛抹了一下,閑燈就忍不住轉頭去看銅鏡:“怎麼樣怎麼樣,讓我看看!”
蘭雪懷皺眉,猛地掐住他的下巴,強迫他看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