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閑燈:?
他這時候已經算是比較了解蘭雪懷了,聽到他這一句話,心中立刻反應過來:要命!我怎麼又發呆了!
往常,只要是他一發呆, 在短時間之內無法回復蘭雪懷, 事態就會往一個奇怪的方向發展。
果不其然,蘭雪懷在說完這句故意的之后, 立刻把閑燈的手臂拽起來, 然后掰開的手掌, 從他手心中把兩個耳墜給拿起來。
“你就是等我幫你戴吧?呵呵,你的小手段已經被我完全看穿了。”
……是完全看錯了啊!小仙君!
閑燈欲哭無淚,連忙道:“不是我……”
只可惜,反抗無效, 蘭雪懷已經伸手捏起了他的下巴, 將他的腦袋放在手中, 左看右看, 仿佛在研究什麼。
片刻后,他挑了一只耳墜,朝著閑燈的方向微微低頭。
蘭雪懷專注做一件事情的時候神情十分迷人,二人還沒靠的這麼近過——不對,是有的。
閑燈猛然想起,他是有跟蘭雪懷靠的那麼近過的,而且就是在不久之前。是他中了春心蕩漾三六九……輕薄蘭雪懷那一次。
那晚上,他的記憶雖然是片段式的,但是唯一想起的那些零星半點的場景,都足夠他臉紅心跳,幾欲羞憤地原地挖個坑把自己給埋了。
他怎麼敢!
怎麼敢……做出這麼……大逆不道的事情。
蘭雪懷到現在為止還沒有把他給就地正法的殺了,一定是因為自己日以繼夜的狗腿和殷勤感動了對方,叫對方覺得自己尚還有點兒用處吧。
一想到這里,閑燈的思緒不由擴散的更快,甚至想到了蘭雪懷的嘴唇……
他咽了咽唾沫,眼神不自主的落在了蘭雪懷的嘴唇上,薄薄地兩片,很冰,很軟。
在往上看,又看到蘭雪懷的鼻尖,湊的這麼近,他才發現,蘭雪懷的鼻尖上有一顆淡地幾乎看不出來的小痣,點在這里莫名給他這張清純地臉蛋添了幾分妖異。再往上,就是他的雙眼,他的睫毛、眉峰,越看,閑燈心里跳的越快。
好看。
除了這兩個字實在想不到能形容蘭雪懷相貌的詞。
哪怕是天天看,日日看,也絕不會看膩的一張臉,閑燈在心中感慨道:到底要怎麼生才能生成如此絕色。
還好蘭雪懷是個男人,這要是個女人,拉出去就是一個禍國殃民的紅顏禍水。
看的呆了,蘭雪懷替他戴好了耳墜都沒回過神。
蘭雪懷冷笑一聲,掐住他的臉,一點也不客氣的說道:“還看?怎麼,你就這麼迷戀這張臉嗎?”
閑燈被他一說,不好意思的回過神,連忙用手遮住自己的耳朵——他臉紅時,往往耳根紅的最快,因此最怕蘭雪懷看到他耳根。
畢竟,一個大男人看另一個大男人,還把自己看臉紅了是個什麼水準?
他是不知道什麼水準的,總之在蘭雪懷眼中,準是個死斷袖沒跑了。
結果這一遮,摸到了兩個冰涼的耳墜。
蘭雪懷評價道:“還算不錯。”
閑燈胸前還掛著那個造化鏡,聽蘭雪懷這麼一說,也忍不住拿起鏡子來照了一下。今日他的頭發只半扎著,從前面看,就像散發一般,耳墜隱藏在頭發中,晃動時,隱隱可窺見一二,猶抱琵琶半遮面,很有一點兒風情的意思。
他心想:還好,不是很明顯,就算是戴上了,也不一定會發現。
抱著這個想法,閑燈松了一口氣。
剛轉頭跟上大部隊,韓一樹回頭一看他,道:“咦?你戴耳墜啦?”
閑燈:……
韓一樹拍拍他的肩膀:“蠻好看的,挺適合你,誰送的?”
話題有點危險,閑燈連忙岔開:“我記得之前遇到你的時候,你說你是錢塘雙茶巷的人,怎麼現在又是封門村的人了?”
韓一樹:“人在江湖飄,哪里會報上自己家真正的地址啊,那不是等著人上門砍嗎?送上去給人滅門?當然是騙人的啦。”
閑燈:“那你在慈航靜齋學醫的事情也是騙人的?”
韓一樹:“這倒不是,我是真的在慈航靜齋學過一段時間,就是沒看見度星河。對了,你們聽說了嗎,童夢好像死了?”
這個話題也十分危險,閑燈又岔開他:“我問你,這個白霧到底是什麼東西?為什麼鎮上個人說它會吃人?”
韓一樹開口:“這你就問到點子上了。”
閑燈問的這個問題,其實大家都想問,只是礙于跟唐棋樂不是很熟,不敢開口。
一聽閑燈說了,眾人連忙聚精會神地來聽。
韓一樹道:“這個白霧,是傅斯年弄出來嚇唬人的。”
一直都沒開口的合歡十三仙問道:“傅斯年?”
閑燈接話:“那不是傅家的那位‘九姑娘’嗎?”
韓一樹點頭:“就是他。我很小的時候遠遠看過他一眼,跟你們聽到的傳聞一樣,傅斯年沒什麼本事——就是在修煉上沒什麼天賦。但當時整個傅家都要靠他撐起來,他就算是沒本事也只能硬抗。因為怕外面的人進來的緣故,傅斯年不知道從哪里弄來了一株植物,種在九姑娘山中。這個植物能產生一種奇怪的水汽,種的多了之后,這些小小的水汽聚集在一起,就變成了你們看到的白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