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明德真君一眼,火上澆油:“真君不用覺得是自己逼死了我,其實你拉我下來,也不完全是你的問題,說不定是藤蔓自己動的呢。況且,人總有一死,我不下來現在死掉,也會在八十年之后死掉,早死晚死都一樣,我死后,你千萬不要自責。”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能不自責嗎!
仿佛閑燈一死,明德真君就是直接殺害他的人。
“小姐,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你身為女子,如何跟我結拜呢?”
閑燈一聽有戲,繼續道:“女人怎麼就不行了?真君看不起女人?”
他原本想直接說自己是男人,結果因為之前自己那番言論和理由一出來,就算是想說自己男人也不行了。現在只能硬著頭皮把女人裝下去,好在這種事情正如他所說的那樣,一回生二回熟,裝多了之后就毫無羞恥感了。
明德真君思考了一會兒,說:“好。”
這就是同意結拜了。
閑燈心中一陣竊喜,他心道:真是天助我也啊!
前段日子,他還在幻境中羨慕人家童夢的及冠禮上能請來明德真君,今日沒想到就有如此大的機遇,跟明德真君結拜了?試問世上有幾個人能得到這種殊榮?
他越想,心中越是美的很,認為明德真君的義弟這個稱呼,實在是太拉風了!
比給明德真君當兒媳婦還拉風!
——閑燈記得,明德真君似乎是有一個兒子,不過就是不知道有沒有成婚。不知道將來什麼樣的女子才能嫁到他們家來,想必一定是跟師妃仙一樣,是一位人人歌頌,人人稱贊的仙子。
不過,這關他什麼事?
他現在已經當上人家弟弟了,可不比做兒媳婦威風?
當兒媳婦還得看婆婆臉色呢,他又不用去看嫂子臉色?
想入非非,閑燈險些都快克制不住自己上翹的嘴角了,好在他用盡最后一絲定力,壓下自己飄飄然的內心,咳嗽一聲,說道:“真君,我救你出來。”
言罷,手上化出一把長劍,正要對著籠子砍去。
誰知道明德真君說:“這倒不用,你走遠一些。”
閑燈眼珠子一轉,心想:他這是什麼意思?他難道自己能出來?不對啊,自己能出來為什麼現在才出來?
又想:此人不是說過自己的靈力全無,是個普通人嗎。他在騙我?是了,是我太相信他了,怎麼他說什麼就是什麼,哪有仙尊是這個不著調的脾氣?
難道我遇到假的了?
不是吧,運氣這麼差?
還以為自己時來運轉撿到好東西了呢!
胡思亂想一通,閑燈到底沒有表現出來。他為了不打草驚蛇——順便看一看明德真君究竟要搞什麼幺蛾子,于是十分聽話順從的退開了幾米。
明德真君嫌他退的不夠后面,說道:“你再往后退一點。再退一點。”
閑燈又退了十幾步,再退,就得退到池子里了,他道:“真君,不能再退了,再退我就要掉水里了。”
明德真君掉頭:“好吧,我要出來了。”
閑燈當即運氣靈力把自己固定在地上,免得一會兒發生了什麼地動山搖的事情,他聚會凝神,全神貫注的看著明德真君。
只見明德真君走到了鐵欄桿面前,將自己的身體橫了過來,艱辛無比的從兩根鐵欄桿的縫隙中擠出來。
他拍了拍衣服,抬頭看著閑燈。
閑燈用手指著他,目光呆滯,機械道:“啊,你出來了。”
明德真君道:“是啊,差點以為自己出不來。還好這些年沒有疏于鍛煉,身材還是比較消瘦的。”
閑燈還在一個茫然的狀態,他嘚啵嘚啵地跑到地牢面前,研究了一下這個欄桿,自己毫無壓力的穿進去,然后再毫無壓力的穿出來——
他從呆滯中清醒,終于得出了一個結論:這個童夢,神經病啊!!!
神經病啊!!造這麼個破牢房關得住個鬼啊?這也太令人無語了吧!走的什麼形式主義牢房,只看美觀不看實用嗎?
明德真君站在外面,說道:“我知道你在想什麼,這個鐵籠子不是用來困住我的,你面前的這個結界才是。”
閑燈回過神,大腦終于重新開始運作了,他伸手觸碰了一下面前的空氣,發覺自己碰到了一面墻一樣的東西。
明德真君說:“不要接觸太久了,否則你的靈力會被他吸走。”
閑燈連忙收手,他轉頭看著明德真君,說道:“真君,你的靈力也是被這個結界吸走的嗎?”
明德真君理直氣壯道:“當然不是,我的是小童給封住的。”
閑燈:……
有必要這麼驕傲嗎?被一個小輩封住靈力,你個傻白甜還在這兒嘚瑟?
不過他心里埋汰歸埋汰,閑燈面子上是什麼都不表現出來的。
不多扯淡,閑燈直接進入正題:“既然明德真君已經出來了,那麼咱們就在這兒結拜吧。雖然地方簡陋了一下,但勝在心意。”
明德真君也不在乎這個,二人齊齊跪在地上,雖然沒燒黃紙,卻也正式的走了一遍流程。
足足對著天地拜了三下,又歃血為盟,這個結拜儀式才算完成。
明德真君抬起頭,道:“既然你已經是我的義妹,就不必再叫我明德真君,直接稱呼我為兄長或是大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