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星被說的羞憤難當,不再逃跑,從馬上一躍而起,拔出仙劍就與黑衣少女纏斗在一起。
閑燈說道:“女人打架,不要參與,不管幫誰,死的一定都是自己。”
蘭雪懷聽了,諷刺道:“你很有經驗?”
閑燈莫名感到兩束冷冷地視線,心中暗道不好,連忙解釋:“我聽唐棋樂說的,我是完全不知道怎麼應付女人。”
童星與黑衣少女越打,架勢越大,禍害了方圓百米內的百姓。眾人不敢站在街上,紛紛躲到了屋子里。
黑衣少女出手狠毒,招招致命,并且打架毫無路數和規律,完全看不出是什麼門派的。童星名門正派出生,根本不知道怎麼拆解這種地痞小流氓式的打法,只能被黑衣少女壓著暴打一番。對方光打也就算了,嘴巴也不干凈,羞辱人的話是一套一套的,童星都快給她罵崩潰了。
閑燈微微皺眉,說道:“一個女孩子,怎麼嘴巴這麼臟。”
那廂,童星被少女手中的玄色墨藍寶刀一刀拍到了地上,她正想殺了童星時,桃花逐水的人終于趕到。
與他們一同來的,還有各門派的門主和修士。
童夢站在其中,神色暴戾,陰森地要命。
閑燈一看到童夢就條件反射的牙酸,他連忙躲在蘭雪懷的背后,這才感到了一絲安心:“怎麼童夢也來了?”
蘭雪懷問道:“你很在乎他?”
閑燈:“在乎個屁,認都不認識。我只是煩度星河留給我這個爛攤子,童夢要是看到了我,肯定不會輕易放過我。別的不說,單單憑我這張臉,就足夠他發瘋了。”
蘭雪懷聽到他說不在乎,心里松了口氣,同時也惡狠狠地想道:最好是不在乎,若是你多看他一眼,我就先殺了他,然后再——
原本想說再挖了閑燈的眼睛,但嘀咕了半天,還是不舍得,只想道:就把他關起來,哪兒都去不成,省得他到處勾搭人。
樓下,一眾修真界的門主、洞主都把黑衣少女圍住。
童星連忙趴在地上,眼淚汪汪地看著童夢,哭道:“表哥!!”
童夢冷道:“你一天不出去惹事就會死是嗎,趴在地上像什麼樣子,丟不丟臉!桃花逐水的臉早晚要被你丟干凈,起來!”
童星委屈巴巴地爬起來,站在童夢背后。
為首的一名道人開口:“素音,錢塘瘟疫的事情是不是你干的?”
閑燈心道:原來這個女孩叫素音,這個姓式,倒是少見,聽著就不像中土人士。
素音嘻嘻哈哈的笑道:“老道兒,你都給我下結論了,你要我怎麼說?反正不是我干的,我不認,你們誣賴我,無賴好人!”
她臉上笑嘻嘻,眼神卻惡毒,趁著道人不注意,袖口中立刻飛出三枚毒鏢,帶著靈力襲去。
道人反應十分快,用拂塵化解了三枚毒鏢之后,兇狠地抓住素音的手:“你這小妖女不識好歹,暗中傷人!”
素音被擒住之后,沒見慌張,反而“哇啦哇啦”大喊起來:“哇——好你個老道兒你占我便宜!擋暗器就擋暗器,你捉我手干什麼?瞧著本姑娘長得美,你春心萌動,當眾發情?我呸!也不撒泡尿照照你的樣子!”
道人被她顛倒黑白倒打一耙,臉色漲的通紅:“你!你胡說八道!”
素音:“我胡說八道?天吶,大家看看,什麼是真正的胡說八道,你還拉著我的手呢,你就不承認啦?可憐我弱小女子有苦難言,無處伸冤,只能被你這個糟老頭子給糟蹋了,我不活啦!”
道人如同被鐵塊燙到一樣,連忙松開她的手。
素音摸了摸自己的手腕,笑嘻嘻抱怨道:“好痛啊。你真該死。”
她說完,眼中閃過一絲寒光。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截白骨長鞭從天而降,直接劈向道人。道人方才被她污言穢語說的心神震蕩,來不及反應,眼見就要被素音這一鞭劈成兩截。
閑燈見到素音的一系列操作,驚詫不已,感嘆道:“好狠毒的小妖女!”
好在有人比素音的鞭子更快——只見她鞭子將將落下時,一段白綾攔住了骨鞭。
素音神色一變,狠狠抬頭。
面前,一位白衣仙子翩然而至。眾人抬頭望去,見之,不由心思齊齊蕩漾。原因無他,若說素音的容貌已是絕色,那現在這位坐在一盞長燈上的白衣仙子更是超凡脫俗。她神色淡然,膚如凝脂,神似霜雪冰冷,不急不緩從燈上落下,白綾迅速折返,繞在了她的手腕間。
素音打了個哈哈,眉頭一挑,收了笑容,哼了一聲:“我道是誰呢,這不是照世明燈師妃仙嗎,你可真有毅力啊,這次又是來抓我回去問罪的?”
閑燈微微瞇眼,問道:“那是誰?”
蘭雪懷對這個名字有所耳聞,回答道:“洗心池的得意門生,據說是這一輩中的佼佼者,度星河死后,眾人都看好她成為下一個仙尊。”
洗心池位于天池邊上,以“靜心明智”為訓誡,教導弟子要守心克己,虛懷若谷,是修真界中最不問俗世,風評最好的門派。
閑燈驚訝道:“她看起來不過十六七歲,竟然如此了得?”
蘭雪懷心中醋了一下,不動聲色道:“一般。
”
潛臺詞是:我十六歲的時候可比她厲害多了,怎麼沒見你夸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