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閑燈被拂了面子,也不惱,慢慢地放開柱子:“我是在夸你。你可有受傷?”
他一邊說,一邊上前關切蘭雪懷。
閑燈擔心蘭雪懷穿著濕衣服容易感染風寒,作勢要替他脫了外套。
他雖然不知道自己今年幾歲,但決計是要比蘭雪懷大不少的,于是他對蘭雪懷就多了一分照顧之意。
蘭雪懷看到他走過來,其動作像是要輕薄他的樣子,大驚失色,退后一步,提高聲音道:“你干什麼!”
閑燈莫名其妙:“我看看你受傷了沒。”
“沒有!”蘭雪懷道:“別以為我看不出你想要做什麼,你離我遠點!”
想借故脫他衣服?
沒門!
這個死變態,平日就對自己動手動腳,很不老實,要是叫他拿了自己的衣服去,指不定能干出什麼齷齪的事情!
蘭雪懷氣得耳根有些發紅,不忍細想閑燈會拿他的衣服做什麼,總覺得一想,就仿佛有一只貓爪子在他心里狂撓,令他很不習慣。
閑燈連忙頓住腳步,也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抓了抓頭發:“好吧,我不過來。”
蘭雪懷見狀,冷笑一聲,“你過不來,是不是心中覺得很遺憾?”
閑燈心道:這有什麼好遺憾的,只是你衣服不換下來,當心一會兒染上風寒。
但是他不敢說出來,因為蘭雪懷看他的眼神已經愈發警惕。閑燈已經明白這個眼神的含義了,基本上就是在罵他“不知檢點”,“水性楊花”諸如此類的。聯想到閑燈自己剛才想要脫蘭雪懷的外套,他自己福至心靈的頓悟了。
思及此,閑燈哭笑不得,暗道:我真的只是想要幫他換一件衣服而已,我在他心中到底有多麼不堪,多麼急色,才會讓他覺得我大庭廣眾之下想非禮他。
蘭雪懷若是一個嬌小姐,那他出門,他的父母一定十分放心。
這武力值,這警惕性,這也太強了!
試問哪個男人敢對他起一點色心?!
閑燈只好站在原地,建議道:“小仙君,我們還是去屋里先換衣服吧。”
客船現在已經穩定下來,沒有先前蕩漾的那麼厲害,眾人扶著欄桿,勉強能站穩。閑燈放松警惕,也將手放在了欄桿上,卻不料,這一放就出了事情。
逃走的海猴子并未走遠,這種畜生報復心強,在蘭雪懷那里吃了虧之后不敢硬抗,于是躲在了船底伺機發動攻擊,正好看見了靠在船邊的閑燈,不等閑燈反應過來,海猴子一躍而上,一股極其濃郁的煞氣迅速纏上閑燈的四肢。
閑燈:?
他剛低頭,整個人便騰空而起,閑燈詫異地看著蘭雪懷:“小……”
“嘩啦”一聲,閑燈直接被拽進了波濤洶涌的海水中。
眾人尚未反應過來,又是一陣落水的聲音,抬頭看去,船上已經沒有了蘭雪懷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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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蘭:變態!想拿我的衣服做什麼!
閑哥:……能做什麼?
小蘭啊,你懂得很多哦[推眼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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醋
甫一入水,閑燈就很有先見之明的屏住呼吸。
海水冰冷刺骨,灌入四肢百骸,身旁因為他的落水而浮現出了許多白色的水流,正源源不斷的拉長,顯示著他已經越沉越深。
船上幾名修士齊齊往船沿跑去,一人大喊:“完了!現在是雷雨天氣,海面下暗流無數,水勢湍急,就算有靈力護體,掉下去也是九死一生!”
“可惜了!那畜生好狠的心腸,竟然背后偷襲!”
“那位小仙君跟著跳下去干什麼!這下好啦,本來只死一個,現在兩人都要死!”
陣陣討論聲音,朦朦朧朧地從水面傳進閑燈的耳朵里。
他不合時宜的想道:蘭雪懷也下來了?他是來救我的嗎?他果然仗義,我若這次大難不死,一定好好報答他。
一想到蘭雪懷來救他,閑燈立刻多了幾分勇氣,連忙驅趕走心中的恐慌,花了幾秒鐘時間來適應海里的暗流。他嘗試著動一動自己的四肢,卻不料那海猴子對他起了殺心,黑色的煞氣結結實實的纏繞在他的身體上,令他完全不能動彈。
他在水中憋氣的時間有限,閑燈一開始還能反抗片刻,之后便被這股巨大的力量打擊的一蹶不振。
閑燈感到自己的喉嚨如同刀割,想要呼吸的欲望越來越強烈。
海猴子乘其不備,立刻從煞氣中冒出了一個頭。閑燈連忙用手擋住了它的臉,他望過去,自己手中正抵著海猴子的牙齒。這只海猴子長得奇丑無比,牙齒有數百顆,奇奇怪怪的分布在嘴里,顆顆尖銳無比,張著血盆大口試圖咬他。閑燈的手就在它的嘴邊,一上一下死死地掰著海猴子的嘴,不讓它合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