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不知羞恥,不知檢點,明明對自己動手動腳,三番兩次圖謀不軌,這會兒又想著買簪子和別的仙子勾三搭四,全天下的便宜合著都該給你撿了。
越想越氣,越想越火大。
蘭雪懷看見簪子,氣就更不打一處來,未等閑燈說完,他就冷道:“難看死了。”
閑燈還沒剎住話題,這話的后半句脫口而出:“……送給你。”
蘭雪懷:……
話題戛然而止。
難看?
閑燈丈二摸不著頭腦,把簪子從簪盒中拿出來,前前后后,左左右右琢磨了一番。
哪里難看?
天底下再也找不到與蘭雪懷這麼般配的簪子了,如月皎潔,如明珠在世。
閑燈在心中嘆息了幾分,只好收起簪子,放回自己懷中。
他抬頭一看蘭雪懷臉色,對方的臉色竟然是更差了幾分。
閑燈心有戚戚,雖然沒明白自己做錯了什麼,但是很有先見之明的閉嘴不言。
一刻鐘之后,蘭雪懷察覺出一絲不對,開口問道:“你的劍呢?”
閑燈如獲大赦,終于等來了對方的搭話,連忙回答:“我當掉了。啊,不是,我的意思是,我暫時放在當鋪里,將來是要贖回來的。”
蘭雪懷此人,聽閑燈說話向來是只聽一半的,據閑燈觀察,他基本是只挑自己愿意聽的聽,不愿意聽的就直接裝聾作啞。
他:“當了?”
蘭雪懷十分詫異,閑燈知道一把仙劍對修士來說多麼重要,更遑論“風雨”還是如此上等的名劍。
閑燈看蘭雪懷誤會了,解釋道:“所以我說我只是暫時寄存……”
蘭雪懷一言難盡地打斷他的話:“你就為了買這麼一根簪子?”
其實不然,閑燈在心里面回復了蘭雪懷,他還買了一只小黑羊,并且剩下的銀錢還打算做日后的盤纏。
只可惜剛才一時腦熱買了簪子之后,他又成了一窮二白的人,蘭雪懷說的這話從另一個意思上來理解,倒也沒錯。
……他確實把所有的錢都拿去買簪子了。
蘭雪懷猜中之后,表情更為復雜,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閑燈的行為。
他有些苦惱的想道:他就這麼迷戀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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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蘭(美目怒瞪):給我解釋!
閑燈:好好好,聽我解釋,是這樣的……
小蘭(捂著耳朵跑遠):我不聽我不聽!!
閑燈:……!!!
哥,你到底是聽還是不聽啊!!!
真是甜蜜又苦惱啊,小仙君![并不存在迷戀啊,你清醒一點!!
8過蘭雪懷這麼有自信也是有資本的嘛,畢竟真的吼吼看,風華絕代,美艷程度冠絕三界,本文世界觀下的絕世小美人嘎嘎嘎嘎,美人的自信![挨打
這個送簪子的感覺嘛,大概就是現在惹女朋友生氣了,馬上給女朋友送個愛馬仕的包包吧,此招從古至今,亙古不變,百試百靈,屢試不爽,討他歡心吼吼
夜半幽女
蘭雪懷陷入了沉思,閑燈小心翼翼地看了兩眼,心中想道:這下是白買了,人家不喜歡。
他摸了摸懷中的簪子,只好把小黑羊又抱起來。
蘭雪懷一路上都沒跟他說過話,閑燈也不敢在這個時候追問他方才那兩團綠鬼火一事。二人走到何府大門,閑燈眼尖看到何府側門多了一頂藏青色的轎子。
兩側丫鬟掀開轎簾,何員外的姨太太從轎子里走下來。
這位姨太太是一直陪在何員外身邊的,模樣十分艷麗,不知道是看上了何員外什麼,一心侍奉在他身側。
管家阿福開了門,蘭雪懷側目,見閑燈一直盯著人家姨太太看,不由生出一股無名火氣,甕聲甕氣道:“好看嗎?”
閑燈想的入迷,下意識回答:“一般。”
比起蘭雪懷,那可差遠了。
回答完之后,他才反應過來是蘭雪懷和他說話。閑燈當即轉頭,便看見蘭雪懷一臉黑氣,大有一副‘你再敢看她就把你眼珠子挖出來’的氣勢。
閑燈咽了咽唾沫,十分委屈的想道:他干什麼這樣瞪我,好霸道的人,又不準我看他,又不準我看別人。
阿福看兩人氣氛不對,插嘴道:“仙君,那是何員外的小姨太,我們叫她云小姨,是去年抬到員外府中的,據說是對我們員外一見鐘情呢。”
閑燈打了個哈哈,說道:“云小姨的眼光很獨特。她這個點從外面回來,是去做什麼了?”
阿福引著路,邊走邊說:“云小姨準是去娘娘廟了,前段時間,她請了個玉子觀音放在家中,這段時間經常跑娘娘廟,據說是信佛了。”
閑燈:“哇,云小姨一定沒有聽過一句話。”
阿福問道:“什麼話?”
閑燈道:“請神容易送神難啊。”
阿福呵呵一笑:“這我就不能說了,都是老爺太太們的事情,輪不上我們做下人的插嘴。”
到了西廂,阿福推開了兩扇門。
何員外把兩人安排在了兩間屋子內,都在一條走廊上,隔了一面墻,走動也方便。
下午出去一趟耽誤了一點時間,如今天色已晚,算一算也到吃飯就寢的時間了。
閑燈正準備開頭邀請蘭雪懷同他一起用飯,順便開口向他打聽一下,今天下午遇到的綠火是怎麼回事情。
奈何他還沒有走到蘭雪懷的門前,剛剛踏出了一步,對方就關上了門,將他拒之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