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他是不小心碰到了小仙君……那個……那個……
但那時情急之下,一不小心的!又不是他故意的!
再說了,他又沒有什麼龍陽之好,你有的我也有,大家都有,難道你的還稀奇一些嗎?
只可惜,閑燈在心里喊冤,他說得這一切——蘭雪懷根本就不信啊!
且不說自己在這位小仙君的心中必然已經是一個斷袖了,現在又三番兩次對他“動手動腳”,他……他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罪名。
閑燈不敢挪動一步,眼珠子都不敢動一下,生怕一轉頭。蘭雪懷的仙劍就已經送到了自己脖子前,接著一抹,順便再送自己歸西。
直到蘭雪懷黑著臉開口:“站在外面淋雨很好玩嗎?怎麼,你做了虧心事,我還不能說你兩句了?”
閑燈:撥浪鼓搖頭。
蘭雪懷繼續冷道:“那你是什麼意思,我沒跟你算賬,你現在還來跟我賭氣?站在這里淋雨是做給誰看?!還是說……”
閑燈轉身,可憐兮兮看著他。
蘭雪懷見到他這個落湯小狗可憐極了的表情,嘖了一聲,不爽的想道:又是這個表情。
他:“你故意的吧。”
閑燈不敢開口,只把腦袋搖個不停。
他衣服都濕透了,春末又圖涼快,穿得單薄,衣服被雨水打濕之后,曖昧的貼著身體,勾勒出白皙如羊奶的皮膚,頭發也乖乖巧巧的貼著臉蛋,臉雖然被面具遮住了一半,偏偏水波粼粼的眼睛沒有被遮住。
靈動非常,熠熠生輝。
蘭雪懷呵斥道:“你給我閉眼!”
閑燈連忙閉眼。
蘭雪懷又說:“你就是故意的吧!”
閑燈心中叫苦連天:我故意什麼了我……我話都不敢說一句……真是越漂亮的男人越難伺候……
蘭雪懷:“你是不是以為裝可憐就能逃過一劫?”
閑燈睜眼看他,十分無辜:“小仙君,我沒有裝可憐……”
蘭雪懷看著他的眼睛,說道:“我讓你睜開了嗎?”
閑燈又緊緊閉上眼睛。
過了一會兒,蘭雪懷氣消了,將傘丟給他,順便還丟了一件自己的外套,惡狠狠的罵道:“穿好衣服,別以為把自己身體露出來就能勾引我了,寡廉鮮恥,放蕩不堪!”
閑燈不知道他腦子里在想什麼,只覺得蘭雪懷這種十八九歲的少年,確實血氣方剛,否則怎麼會用這兩個成語來形容男人呢?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身體,雖說是若隱若現的,但是前后一樣平,有什麼勾引不勾引的?
不對,他干嘛去勾引男人?!
閑燈被冤枉多了,竟然也已經習慣了,聽見蘭雪懷這麼說的時候,再沒有前幾次那麼激動。
他慢吞吞地穿好蘭雪懷的外套,撐開傘,默默抬頭,看著蘭雪懷的背影。
只是小仙君啊……
你走路同手同腳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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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雪懷(惱羞成怒,氣成河豚,面色通紅):可惡,他真是放蕩極了!(同手同腳.gi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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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心蕩漾三六九
一晚過去,閑燈睡得頭暈眼花。
他睜眼時,蘭雪懷已經換了一身新的衣服,而自己則還是蓋著蘭雪懷昨晚穿的外套。
閑燈站起身,規規矩矩地將蘭雪懷的外套疊好,送還給他。
蘭雪懷哼了一聲,道:“你穿過的衣服,我才不穿,免得你成日對我想入非非。”
閑燈如老僧入定,左耳朵聽進去,右耳朵過出來,權當做耳旁風。
半個時辰之后,何老爺拖家帶口地出現在院子里,對著蘭雪懷就是一個跪拜。
“仙君,救救我兒!”
閑燈見蘭雪懷沒動,十分有做小弟的覺悟,上前扶起何老爺。
“何老爺不必行此大禮,百姓有難,我們修仙的當然是義不容辭。你先坐下,一把年紀別跪來跪去的,跪的我折壽。說說吧,怎麼回事。”
何老爺的姨太太指揮下人搬來了兩根凳子,何老爺咳嗽咳夠了,就坐在老爺椅上,掩面而泣,緩緩道來。
此事發生在三個月前,何員外給何大捐了個芝麻官,何大新官上任三把火,判了幾個案子之后,名聲大噪,意氣風發之時,卻不料遭小人暗算,遇到了一個厲鬼作祟,害得他性情大變。
閑燈樂了一聲,心道:這哪兒是性情上的變化,這是物質上的變化。
蘭雪懷聽到此處,立刻看向閑燈。
閑燈打了個手勢,將蘭雪懷帶到了一邊。
他雖然失憶,但有些奇怪的知識儲存在腦子里,似乎成為了一種本能,仿佛無論他丟失多少次記憶,這些東西在他醒來之后,依然會第一時間躍入腦海。打個比方,一個人失憶之后再次醒來,他是不會忘記吃飯和穿衣的本能,而閑燈腦子里時不時冒出來的片段,包括對靈力的使用,對神神鬼鬼的了解,就如同穿衣吃飯的本能。
他頓了一下,開口道:“一般來說,厲鬼是不會招惹人的,除非何大做了什麼,惹到了它。否則招惹到修士,一掌下去,打得它魂飛魄散,它就算前功盡棄了。”
蘭雪懷道:“他還有事瞞著我們。”
閑燈點頭,低聲道:“你說得對,何員外一定是有什麼東西沒說。不過不要緊,我有辦法。
”
他說完,轉身走進屋中拿出了昨晚上蘭雪懷削下來的——何大的斷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