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鷺看見斯悅的時候一臉驚喜,“阿悅,你醒啦,給你看我的圍巾!”他從背后拿出一個比那天大兩倍的丑針織長方形,獻寶一樣捧給斯悅看。
斯悅的筷子杵在盤子里,一本正經地夸贊,“不錯,有進步。”
“你今天不困了?”
白鷺饞桌子上的吃的,林姨便也給他拿了碟子和勺子,他坐下來與斯悅一起吃,邊吃邊說道:“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打了藥之后就好困好困,不睡不行,連身體都不由我做主了,阿悅你是不知道,我昨天只吃一頓飯,陳叔說我拒絕了你帶回來的蛋糕,我今天聽見的時候我都不信。”
“我今天吃了好多東西才把昨天流失的營養給補回來,我真的太餓了,我感覺從早上醒來到現在,都好像沒吃過飯一樣。”白鷺說著,將斯悅跟前一大海碗的蔬菜粥撈到手里,風卷殘云般的往肚子里倒。
斯悅不喜歡蔬菜,巴不得白鷺把碗都給嚼了吞了。
他的美滋滋還沒維持到十秒鐘,就見林姨又從廚房里端出來一大碗,林姨笑瞇瞇地說:“吃完了還有。”
“……”
用完了早餐,白鷺便寸步不離地跟著斯悅,偶爾會在跟著斯悅還是黏著溫荷媽媽之間猶豫一下,不過選擇跟著斯悅是大多數。
陳叔拿著熨燙好的禮服從一樓衣帽間里出來,是一套春季休閑款的黑色西裝,他看見斯悅,立馬道:“白簡先生已經讓人將晚上阿悅少爺您要穿的禮服送來了。”
現在跟著白簡,還能偶爾出去,等到了最后一段時間,就想都別想了。
斯悅磕著瓜子,“好的,放那兒吧。
”
白鷺學著斯悅吊兒郎當的姿勢,磕著瓜子,“放那兒吧。”
陳叔:“……”
陳叔拎著衣服走后,白鷺好奇地問斯悅:“阿悅,你最近有沒有哪里不舒服啊?”
“還好,”斯悅覺得那些不舒服沒必要說出來讓白鷺擔心,“挺好的。”
“那你鱗片后來出現了嗎?”
“出現了兩三次。”
白鷺眨眨眼睛,耷拉下眼皮,“我都沒見過……”
“以后有的是機會,”斯悅打了個哈欠,“換個動畫吧,我不想看粉紅色吹風機。”
“哦……”白鷺換了一部,是瑪卡巴卡。
斯悅:“……”
-
酒會地址在市中心的國賓大酒店,舉辦酒會包括上下兩層,下面那層談商務的居多,上邊那層是露天的,中間一個很大的圓形游泳池,兩邊則是各種桌椅,從陽臺眺望出去,能看見青北一半的面貌。
青北算不了什麼不夜城,到了晚上十二點,就見不著什麼熱鬧喧囂了。
不過此時時間尚早,從頂樓俯視,看見的則是一片耀眼的燈海。
對面廣場最大的led屏放的是最近很火的女演員,斯悅上次在白一媞的葬禮上見過對方,叫萬瑤。
與那天的莊重中透露著風情相比,在鏡頭中的萬瑤才是真正的風情萬種。
一群二代趴在陽臺觀賞。
“萬瑤姐姐是真的好看啊,我以后結婚就要和這樣的人魚結婚。”
“做夢呢你,追萬瑤的人至少從青北排到了亞里斯海溝。”
“哎哎哎,不過我聽說,她好像喜歡白簡。”
“這有什麼奇怪的,她們不都想嫁給白簡,別說她們了,要是白簡不介意,我也喜歡白簡,白簡那麼有錢,誰不喜歡?”
“不過白簡喜歡斯悅,這些人沒啥機會了。
”
“是的,斯悅長得比他們好看,上初中那會兒就有小女生追著他跑,人仗義又不像青春期那些男生那麼猥瑣,別人都在討論誰誰誰辮子長誰誰誰腿長的時候,他從來不參與……”
“……那什麼,你知道得這麼仔細,你是不是暗戀人家啊?”
眾人頓時都狐疑地扭頭看著對方。
“白簡今天也會來,你們要是想讓我活,就閉嘴。”
白簡會來得比較遲,蔣雨告訴過斯悅,讓斯悅和周陽陽他們幾個在一起,不要單獨一個人呆著。
周陽陽大概也收到過警醒,他已經目不轉睛地盯了斯悅五分鐘。
斯悅把桌子上的牌翻過來翻過去,不耐煩了,“你有病?”
周陽陽托著腮幫子,“我就說白簡的人怎麼會突然給我爸公司打電話,這完全是跨越了等級嘛,你不知道我爸,知道是白簡的人打來電話的時候,那腰直接彎成了九十度。”
“他昨天還在罵我不如我哥,今天就說我真人不露相海水不可量是可造之材,”周陽陽切了一聲,“就差把‘你快和斯悅說說,讓他幫我們和白家牽牽線’寫臉上了。”
周陽陽他爸是個看中利益的人,周陽陽一直吊兒郎當,不討他喜歡,也不討他大哥喜歡,周陽陽是懶得搭理,不想好好的一家人因為誰來繼承公司而撕破臉。
反正以后他大哥繼承了公司,每年的分紅也夠他花了,就算不夠,他可以蹭斯悅和鄭須臾的,何必自己去勞心勞力。
“白簡怎麼不把我和鄭須臾抓起來陪你玩?”周陽陽將一沓牌從斯悅手中奪過來,“不過這麼這沒見,你是不是背著我們去整容了?打了玻尿酸還是削了骨?光子嫩膚?”
“我怎麼覺得你皮膚好像變好了,反正比之前要更帥了,”周陽陽指了指自己的鼻梁,“要死,我這兩天吃辣的吃多了,鼻子上長了一個驚天動地的大痘,我媽說用粉底給我蓋蓋,結果它把粉底都撐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