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也是。”斯悅點點頭。
“那我們接下來應該做什麼?”斯悅問道,他總不能帶著白簡去飆車什麼的,白簡的身份不允許他和自己瞎玩兒,。
“你想做什麼?”
斯悅挑眉,“你活得比我久,所以我問你啊。”
白簡用筷子給斯悅跟前的碟子里夾了兩片牛肉,不疾不徐說道:“船艙里有影院、舞廳、劇院,明天晚上有一場慈善拍賣會,我也可以帶你去看他們撿球。”
斯悅想到了白鷺說的,他好奇道:“你會參加嗎?”
“……”
“不會。”
“也是,你一看就不會玩這種游戲,”斯悅的語氣和動作都變得自然了許多,他需要時間適應從合作者到戀愛對象的身份轉變,“這種游戲是年輕人魚玩兒的。”
白簡:“……”
白簡深深地看了一眼斯悅,笑意莫名,“吃飯。”
斯悅往嘴里塞了幾大口米飯,他吃東西并不粗魯,相反,該遵守的禮儀他都遵守得比別人要好,他吃得很香,吃飯的樣子看起來也很下飯,令人充滿了食欲。
“我等會想去看他們撿球。”斯悅放下碗,用餐巾擦了嘴,“不過人魚不是不喜歡在公眾場合露出尾巴嗎?”
“這不算公眾場合,船上都是自己人。”
“全都是人魚?”斯悅有些怔愣。
“有人類的。”
“那怎麼算都是自己人?”
白簡覺得斯悅在某些方面實在是傻得很,但他有什麼說什麼的性格,白簡很喜歡。
“船上的人類也是自己人,自己人不是用是不是同一個物種區分的,目的相同的人,就是自己人。”白簡給斯悅的杯子里倒上汽水,“這酒的度數有些高,你就不要喝了。”
斯悅:“我的酒量還行。”
“我知道,”白簡抿唇一笑,“畢竟阿悅在青北小孩兒那圈子里也是小老大。
”
“!”
斯悅喝一大口汽水下去,涼到了天靈蓋,而白簡的話跟一把火似的,又把他燒燃了。
他在回想自己以前干過些什麼在白簡眼里可能很匪夷所思和幼稚的事情。
“我只知道一些,”白簡像是看穿斯悅所想,“十六歲之前的事情我聽說過幾件,十六歲之后的事情,大部分我都知道。”
“比如呢?”斯悅問。
白簡笑,“你挺喜歡伸張正義的。”
“不是伸張正義,”斯悅知道白簡指的哪些事情,“我就是看不過去而已,也不需要別人感謝我。”
他說完之后,看著白簡,“你關注我那麼久,那我們兩家合作研究項目的事情……”
“我投資你們家研究項目的確有你的一部分原因,但項目會出問題確實在我的意料之外,損失30個億只是保守估計,”白簡語氣緩緩的,“阿悅,這筆損失,從你和我領證那天起就一筆勾銷了,如若不是你,現在青北就沒有斯家了。”
要吞下斯家有些艱難,但也并不是沒有辦法,白家想吞下哪家企業都能夠想到辦法。
更何況還是斯家自己將把柄送到白家手上。
當時蔣雨知道白簡要用聯姻來抵消這筆損失的時候,都驚呆了,“這不是倒貼嗎這不是?”
侍應生端上來一份甜點,底下是厚厚的芒果刨冰,上邊大部分都是水果,最中間有一小塊奶糕。
“我有點撐。”斯悅舉著勺子,難以下口。
白簡越過桌面,將那份甜點拿到了自己跟前。
斯悅支著下巴,覺得白簡長得實在是賞心悅目,一點都看不出來快三百歲的樣子。
白簡也只是吃了一點水果就放下了勺子。
“你吃得好少。”斯悅驚嘆。
白簡用餐巾擦拭著手指,“我不是很喜歡甜食。”
“走吧?”
天色已經暗下來了,床上各處都亮起了燈,從遠處看,“圣歌號”宛如一座緩緩在海面以上推行的富麗堂皇的大廈,光影倒映在海面上,風輕拂過去,將倒映吹成了一張張碎掉的亮片。
走廊里鋪著厚實的地毯,鞋子踩在上面,一點聲音都聽不見。
走道兩邊也是娛樂休閑的場所,舞廳和劇院還需要再下一層。
白簡和斯悅牽著手,斯悅低頭將自己走路的步伐調成了和白簡一樣的。
迎面來了一群西裝革履的人。
斯悅是在聽見喧嘩聲之后才抬起頭的。
過來的人中其中有兩個還挺眼熟的,好像是……白簡的朋友,上次見到過。
成野顯然也看見了白簡和斯悅,他大步走過來。
“不厚道啊,”成野對斯悅笑了笑之后才和白簡說話,“白簡你現在眼里是沒別人了是吧?”
斯悅將注意力放到了走廊墻壁上的壁畫上,不是名家所作,一邊行云流水般的灑脫肆意,另外一邊則是細膩婉約的精雕細琢,兩種風格截然不同,卻在主題上合二為一。主題是人類和人魚。
白簡與成野說:“你有比這更重要的事要和我談嗎?”
成野:“……”人魚戀愛腦是真的,哪怕是白簡也不能例外。
成野只能攤手,“我想應該是沒有。”
“你們現在去哪兒?”他又問。
“去上邊走走。”
“這種無聊的事情做了只是在浪費生命而已。”成野說道。
人魚在沒有動心的時候是十分理智的,工作排在一切事情之前,但是戀愛期間,他們對其他事情會失去一些判斷力,甚至會自動為伴侶抹一層厚厚的濾鏡,也就是俗稱的-戀愛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