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安靜了,就不是黃凱的作風。凱子有時候跟雷子挺像的,最喜歡得瑟。
捏著他的下巴抬起他的頭,意外地看見了黃凱紅了眼眶。
“哎,這是怎麼了?你哭什麼呀?好了好了,寶貝,我們結婚是幸福的開始,不是痛苦的開始,我以后不敲打你,也不欺負你,我會疼愛你的,你別后悔啊。”
潘革手忙腳亂,大喜日子,他哭啥啊。抬高他的臉,按著他的眼睛,不許哭。
黃凱開始哽咽。本來還是紅了眼眶,現在就開始流貓尿。
潘革眼珠子一瞪。
“不許哭,吞回去。”
這又不是少數民族,出嫁之前要哭幾場才能代表舍不得離開父母。大老爺們他干什麼多愁傷感
“我,我吞不回去啊。”
黃凱開始抽搭,抽鼻子,眼淚就下來了。嘴一扁,還真當街嚎啕大哭了。實在忍不住了,他憋不住。
潘革手足無措啊,趕緊把他抱在懷里,要說最怕的就是這個小祖宗的眼淚啊。怎麼敲打他都不會哭鬧,怎麼折騰他都抱怨也不會紅眼眶,怎麼就突然哭上了呢。
摸著他的后背,親吻他的額頭。
“寶貝,凱子,聽話啊,不哭了啊,有什麼難受的跟我說,有我呢,我在呢。”
“我忍不住。”
黃凱哭得都打嗝了,潘雷田遠趕緊過來,田遠給他一瓶水,潘雷急的團團轉。他二哥不會逼婚啊,著結婚了也是高高興興的來這的啊,他怎麼就嚎上了。
“我說你缺心眼啊,這種好日子,你哭毛啊。給我憋回去,在抽搭一下,你看我揍你不?”
潘革踹了潘雷一腳。
“滾遠點,去,找家餐廳去。沒你什麼事兒。”
就知道威脅恐嚇,再把他弄得哭得更大聲就完了。
得,人家兩口子有體己話要說,潘雷摸摸鼻子拉著他這口子去找餐廳,讓他們倆在這丟人吧,看看,有好多人在看了,兩個大男的擁抱在一起,一個在哭,太扎眼了。
潘革不斷的親吻黃凱的額頭,摩擦他的后背,讓他情緒平靜一下。
“為什麼哭啊,你不愿意?”
別在這個時候說一句,我后悔跟你領證了。他敢說,他就敢把黃凱打的半身不遂。
“我怎麼不愿意啊,額,額,我就是,高興啊。”
黃凱一邊吼,一邊哭,一邊打嗝。潘革趕緊讓他喝口水。
“太不容易了,這麼多年啊,你一直都是珠穆朗瑪峰的靈芝仙草,你現在,真的屬于我了,我,我激動啊,我都不敢相信,潘革,你真的嫁給我了。太感動了,太不容易了!”
潘革滿頭黑線,就沒看見過腦子能短路到這種情況的人,他哪怕是太高興去喝個酩酊大醉,也不至于在這嚎啕大哭啊。
丟人現眼。
眼珠子一瞪,捏著他的臉。
“把抽搭給我吞回去,在哭一下看我怎麼收拾你。腦子進水了你,我們睡了都少年了,你才覺得不容易?要不是你一直鬧別扭,我們早就結婚了。得了得了,激動一下就行了,再敢哭一聲,我可揍人了。”
黃凱一連抽搭了好幾口,潘革眼珠子一瞇。
黃凱的打嗝都好了,被嚇得呀,夫人太嚴厲,必須要聽話才行。
----終于有名有實,凱子激動鳥。可我怎麼覺得他好可愛啊。
第二百二十四章結婚證最后一道手續
這還不是最后的結婚禮成。
根據加拿大的法律,需要在舉辦一個宗教的儀式,需要法官,或者神父,兩個證人,在結婚證上簽下神父,法官的名字,這才算是真正的結婚了。
這一切潘革都安排好了,找了一個小小的教堂,布滿玫瑰花,黃凱最喜歡的大紅色玫瑰花,找了一位老神父,還有一群唱詩班的小朋友。證人都不用去找,他們四個人呢,可以給彼此當證人。
從小到大,潘革讓著潘雷。
黃凱潘革做潘雷田遠的證婚人。
在教堂里,在玫瑰花團簇的教堂里,神父穿著黑色的袍子,一臉的笑。最愿意看見有情人終成眷屬。唱詩班的小朋友很負責啊,高聲大唱著,結婚進行曲,然后開始唱感恩的詩歌,教堂里,有歌聲,有浪漫,有溫柔。
不分性別不分國籍,愛,無國界,無阻礙。
潘雷也抻平了衣服的褶皺,收起了臉上的嬉笑,在唱詩班小朋友的歌聲里,看著田遠走過來。潘雷拉住他的手,嚴肅的看著身邊的他,相視一笑,一起看向神父。
“感謝上帝賜給你們婚姻,賜給你們愛人。”
黃凱跟潘革站在觀禮臺下,他們是證人,全程做著證,證明他們真正的結婚了,不管經歷了什麼,他們是嬉笑怒罵的在一起,生死相許,終于走到這一步,有法律保護,完成了田園的心愿。想跟潘雷結婚的心愿。不是一張紙約束著你,分手時分你的財產,或者約束你不去外邊搞第三者,而是想在你或我,被推入病房的那一刻,可以用家屬的身份給我簽字。不想我們恩愛了好多年,在法律上,我們還只是朋友關系。
在上帝的見證下,在神父在唱詩班小朋友的見證下,在我的哥哥哥們的見證下,我們結婚,真正的具有法律效益。
潘雷說著我愿意,貧富,身體是否健康,不管多少年,我都一直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