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革大步過來保護住黃老娘，不讓任何一塊點心，襲擊上老太太，這都多大年紀了，這都是政委夫人了，還被人丟東西。

    黃老娘氣得渾身發抖，是他兒子說的不好聽，可這個女孩子說話也太氣人了吧。什麼叫沒人管？什麼叫不是一個層次的人？按理說，還是他攀了高枝，他還在這自視甚高？

    “擦得，老子做了他！”    

    潘革一把抓住他，別惹事了，雖然比他預想的發展得快，也激烈一些，但是，至少誰也沒有看上誰，黃老娘也受到刺激了。

    “伯母，真對不起，我就知道這個女孩子脾氣很個性，真的沒想到他這麼野蠻。我也是第一次給人保媒拉線，沒有仔細考量，讓您生氣了。那個，凱子，去，再換一個包廂，我們好好請伯母吃飯。伯母，你要生氣了，您就打我一頓，罵我一頓，是我沒辦好這件事。”

    “老媽，你放心，我肯定給你找一個高嶺之花，絕對的清麗脫俗，絕對的有本事，絕對的高學歷，絕對的對你兒子好，對你好。這種腦殘的女人，不要也罷啊，您別生氣啊。”

    黃老娘深呼吸，心臟亂成一團了。

    “凱子，你必須給我找一個有學歷，有本事，模樣好，對你好的人，你們結婚，我還要邀請這個女的，我要讓他知道，我兒子是多優秀，我兒子找的人有多好。潘革啊，這不怪你，你一身正氣，你辦的都是大事，這種事兒你不懂也是理所應當，是伯母不好，給你出難題了。咱們娘仨吃飯，好好吃頓飯，不跟著女的生氣。”

    黃凱趕緊去換包廂，潘革攙扶著黃伯母，一臉的懊悔，滿心的歡心。

真好啊，他未來丈母娘說了，找了有學歷有本事對凱子好的人，他就完全符合標準。

    還千挑萬選干什麼，眼前就有一個啊。

    黃開喝了一杯啤酒，長嘆一聲。

    “哎，就算是我現在有了正經生意，我也算是企業家，可我還是一個混子出身啊。高學歷心眼好有本事的人怎麼會看上我呀。要不，咱們就湊合湊合？”

    黃老娘啪的一拍桌子。

    “不湊合，我兒子優秀的很，為什麼要湊合啊。必須找一個各方面都好的人，要不然我咽不下這口氣。”    

    “要真的找不到呢，我打光棍啊。那我找個男的吧，男的這麼優秀的很多。”

    “寧可找個男的，也不要哪個方便面腦袋。”

    潘革舉起杯，跟黃凱碰杯，不由自主的露出一個微笑，為老媽這句話，喝一杯。

    潘革給黃凱敲蟹殼，他的手很巧，幾分鐘，就能把一只螃蟹的蟹肉都能扒拉出來，放在一個小碟子里，擺上香醋，推給黃凱，黃凱幾口都吃下去，再把碟子推給潘革。

    潘革這時候已經又剝好了一只螃蟹，放好了醋，推給他，他有吃掉。

    來回這麼幾次，黃老娘看不下去了。干嘛呀，從吃飯開始，潘革就沒往自己嘴里送東西，一直都在伺候他兒子。包蟹殼，敲蟹腿，都弄好了，兒子吃掉。哪有這麼欺負人的啊。

    “潘革，你自己吃。黃凱，你手丫子被砍掉了怎麼的？多大人了，怎麼就不會好好吃飯。你小時候我就這麼管的你嗎？讓人家伺候你，你怎麼不伺候伺候人家啊。”

    黃凱開始包大蝦，去頭去尾去蝦殼，占了香醋送到潘革的碗里。

    “媽，我這不也會照顧他嗎？”

    潘革非常會做人，趕緊弄好一只螃蟹，給未來丈母娘推過去。

    “伯母，你也吃。”

    “哎，真是好孩子，凱子要有你一半的孝心就好了，怎麼就不是女孩子呢，嫁給凱子做我閨女多好啊。怎麼都喜歡不夠。”

    “伯母，我跟凱子一起長大，您沒少照顧我，您要是愿意，我也是您的兒子。”

    “潘革，你去變性吧，我娶你。媽，你肯定答應的是吧。”

    黃老娘撿起一個螃蟹殼丟向黃凱的頭。    

    “老娘干脆切了你的雞雞，打包送給潘革，讓他去操心你，照顧你，嫁進他們家，他要是能要你，我就心滿意足了。”

    潘革微笑著，用餐巾紙擦去黃凱額頭的湯汁。

    “伯母沒意見的話，那我就把他帶我家去了。不用變性，嫁進我家，跟了我。您同意，今晚我就帶回去。”

    “帶走吧帶走吧，我不要他了。”

    潘革順著他的臉往下摸索，捏了一下他的耳垂。

    “父母同意了，今晚就跟我回家吧。”

    黃凱臉一紅，推開他的手。他們笑鬧呢，要是出柜的事情這麼簡單的就解決了，他也不至于要偷偷摸摸的呀。

    潘革倒是很高興，不管是認真的，還是鬧著玩的，他未來丈母娘同意了。

    “潘革啊，我今天聽見有人跟我說，法院的二廳廳長，是一個不錯的姑娘，那姑娘真的很好，法學博士啊，三十歲，清清白白正正經經的一個姑娘，為人剛正不阿，很有本事，很漂亮。你那里有沒有人認識啊，跟凱子說說看啊。”

    黃老娘還惦記著兒子的婚事，說說笑笑怎麼都行，可還是希望兒子找個好姑娘。

    黃凱嘴角一耷拉，又來了。

    “那種女孩喜歡的是潘革這樣的，肯定看不上我的。”

    潘革低下眼睛，給黃凱夾了一些苦瓜，黃開嘴角更苦了，趕緊閉嘴不再多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