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快的歌硬是唱出了苦情味,發泄后仍覺欲求不滿的顧宜樂躺在床上哼哼唧唧,要梁棟給他洗耳朵。
梁棟便趴在他上方,從嘴角的淤青親到下巴的紅痕,再到身體其他各處的傷口,親一下叫一聲“樂樂”,顧宜樂將其稱之為身體和耳朵的雙重凈化。
最后在琴吻處印上一個吻,顧宜樂仰著脖子讓他親重一點,再重一點。
一句“在我全身都刻上你的名字”讓梁棟又起了反應,他掐著顧宜樂的腰胯,沉聲道:“別鬧。”
顧宜樂不怕死地蹭啊蹭:“就鬧,你能把我怎麼樣?”
梁棟確實不能把他怎麼樣,只好多打幾下屁股了。
那處肉多彈手,敏感如顧宜樂一面慘兮兮地叫喚一面嚷嚷著還要,紅著眼眶吧嗒吧嗒地掉生理的淚水,場面一度真有點像在欺負人。
完事后,顧宜樂傾盡全力坐起來,埋首在梁棟的肩窩里,照著他的脖子咬了一口。
不太疼,但還是留下了明顯的齒印。
被問到知不知道什麼叫abo,梁棟搖頭,顧宜樂也懶得解釋:“記住這是我給你留下的標記就行。”想了想又補充道,“一個標記兌換一次那個,永久有效。”
于是在醫院的最后兩天,梁棟頻繁遭受突襲,出院那天衣服下面全都是牙印,仿佛被狗啃了。
顧宜樂還嫌棄不好啃:“都咬不動,全是肌肉硬邦邦的,不然還能多咬幾個。”
一旁幫忙收拾東西的盧簫笛聽不下去:“矜持點寶貝兒,這麼多人在呢。”
顧宜樂四處張望:“哪里有人,我怎麼沒看見?”
彭舟:“……我還是出去等吧。”
蔣榆聳肩,也跟了出去。
去往停車場的路上,盧簫笛公布了上個月守護者游戲的活動情況。
“恭喜大家,全部抽中了自己想守護的人!”
彭舟:“我就知道。”
蔣榆:“真沒意思。”
梁棟:“學姐辛苦。”
顧宜樂:“等一下,這……確定沒有做手腳?”
“沒有啊。”盧簫笛抬手指天,“這都是上天的安排。”
車上,彭舟舉著他蒂芙尼藍的爪子討好蔣榆,被連著發色一塊兒罵“紅配綠賽狗屁”,委屈地求助顧宜樂讓他證明這是藍色,得到了極盡敷衍的對待。
“紅配藍招人煩。”顧宜樂抱著手機懶得理,“一邊去,我忙著呢。”
回頭就跟論壇上的網友聊得火熱。
today宜happy:阿東,遇見你之后,我變得好幸運!
dong:?
today宜happy:每次跟你抱怨點什麼,回頭我男朋友就改了!
dong:……
today宜happy:還有這次的守護者游戲……啊這個我是不是忘了跟你說?沒關系不重要,總之你就是我的幸運星!
dong:[/微笑]
today宜happy:那我還能向你許個愿嗎,你幫我施個法唄[/可憐]
dong:什麼?
today宜happy:雖然我不知道他為什麼喜歡我,但是我希望他能永遠喜歡我,還有現在雖然是我依賴他多一些,我希望今后他也能依賴我
today宜happy:是不是太貪心了……
坐在七座后排的梁棟看到這兩條消息,先是一愣,然后很輕地呼出一口氣。
手指在點擊屏幕輸入文字,不久之后,顧宜樂收到了想要的回答。
dong:恭喜你,施法成功。
出院的當天中午,一行人浩浩蕩蕩前往桃源酒店,梁棟的母親在那里定了一桌養生宴,誠邀大家共品。
到地方才知道這算變相的見父母,雖然梁棟的父親忙于公務沒出席,有梁母和顧宜樂的雙親在,這頓飯多少有點令人局促。
尤其是在梁母從包里拿出一個看分量就知道不小的紅包時,顧宜樂不由得繃緊了屁股尖,仿佛下一步就該奪門而逃了。
“來得匆忙,我這個當婆婆的也沒來得及準備禮物。”梁母笑得慈祥,“這個就當給小顧的見面禮了。”
管夢青也有備而來,不遑多讓地掏出一只厚度相當的紅包遞給梁棟:“嗐,誰不是呢,著急忙慌的也沒顧上,問鄰居才知道見兒媳都要包紅包,喏,小梁拿去買點好吃的。”
奇怪的好勝心和火藥味在席間流竄,顧宜樂心想傳統習俗真是害人,想給錢你們加個微信直接轉賬嘛,何必在飯桌上爭個你死我活。
接下來便是中華傳統藝能環節——推來搡去。
顧宜樂用眼神請示父母,管夢青沖他眨眼的功夫,梁母就從桌子這頭繞了過來,把紅包往他懷里塞:“拿去拿去,不夠再管伯母要。”
顧宜樂接了吧,管夢青“嘖”一聲:“這孩子怎麼這麼不懂事。”
顧宜樂推辭不要吧,梁母一臉受傷:“伯母難得來一趟,小顧別不領情嘛。”
梁棟與他面臨著同樣的困擾,紅包像個燙手山芋在席間傳遞,弄得圍觀的彭舟都看不下去:“我看叔叔阿姨都別糾結了,不如給我吧,我替他們倆把這錢花了。”
幾位長輩這才覺得尷尬,各自把紅包給了自家兒子,吩咐道:“你們倆回頭交換一下。”
顧宜樂&梁棟:……
早這樣不就完了?
至此飯桌氣氛趨于和諧,大家邊吃邊聊,互相詢問近況。
顧宜樂很乖地回答了梁母關于未來幾年的安排,并在管夢青的指點下敬了酒,好不容易結束話題,轉臉就看到梁棟在被顧東押著對飲。
“沒見小梁的時候我就想著這孩子肯定不錯,見了才知道什麼叫一表人才,來來來,干了這杯接著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