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宜樂也把手機放在固定位置,轉過身。
他的腰很細,屁股卻有肉,腰與臀的連接處還有兩片小小的陰影,是腰窩。
沿著脊背誘人的凹陷一路向上,兩邊的肩胛如翅膀般顫巍巍地扇動。顧宜樂擰著脖子往回望,泛著水光的眸子讓他看起來有點可憐,眼尾的一抹紅又讓人想把他弄哭。
“還有更硬的吧?”
顧宜樂把手放在梁棟打過的位置,對在看這個畫面的人比了個嘴型。
僅用兩個字,就讓梁棟拋卻了最后一絲理智。
當幻想與現實的界限消失,誰都別想好好睡覺。
凌晨酒醒,顧宜樂大呼“酒壯慫人膽”,覺得自己賺了,因為自己那什麼的次數比梁棟多。
并在梁棟擔憂的眼神中強詞奪理:“這不是腎虛哈,只能怪你太性感,換誰都頂不住。”
道具甜品還剩不少,顧宜樂歪在床上,用手指挖蛋糕往嘴里送。
不是他不愛干凈,反正剛才都全身上下抹一遍了,現在才嫌臟未免太矯情。
倒是梁棟,看到他把兩根手指塞嘴里,伸出一截舌頭從指腹舔到指節,臉色微微一變。
“以后用勺子吃甜品。”他用近乎命令的語氣,“尤其在外面。”
起初顧宜樂沒明白,問為什麼,梁棟抿唇沉默,就是不說。
等切換前置攝像頭,被少兒不宜的畫面驚到,顧宜樂才紅著臉把手指從嘴里抽出來,小聲嘀咕:“臭直男,懂的挺多嘛。”
臭直男非但不臭,還會撩人于無形。
看著梁棟把襯衫穿回去,用打過他屁股的手慢條斯理地系紐扣,顧宜樂差點流鼻血。
他流氓地吹了聲口哨:“怎麼感覺我在嫖你?”
梁棟掀眼,往鏡頭方向淡淡一瞟,顧宜樂就條件反射地腰酸腿軟,舉手投降:“是你嫖我,你嫖我。”
想了想,又覺得自己虧了:“那嫖資呢?”
梁棟便拿起手機,發了個520紅包。
這讓顧宜樂想起當初剛加微信時的烏龍,懷疑梁棟是故意的。
他也給梁棟發了個紅包,419元整,誓要將角色扮演進行到底。
并附贈一個跳鋼管舞的小黃雞,妖嬈地甩著手帕喊:“客官下次再來呀!”
l市的天漸漸黑了,s市即將迎來雨后的天晴。
聽著殘雨輕輕敲打窗戶,顧宜樂的心也酥酥癢癢的,泛開層疊漣漪。
他覺得自己真的沒那麼討厭下雨天了。
把手機放在枕邊,顧宜樂懶懶地問:“你最近在忙什麼呀?”
“沒什麼。”梁棟說,“實驗室的項目還沒結束。”
“難怪。”顧宜樂長嘆一口氣,“再忙碌也要適當放松啊,別把自己憋壞了。”
放松過的梁棟“嗯”了一聲,說:“和你聊天就是放松。”
經此一晚,“放松”這個詞很難不沾上點別的含義,顧宜樂突然想到什麼,試探著問:“那你平時有沒有像今天這樣,想著我偷偷打飛機啊?”
“有。”梁棟坦然道,“不過不是偷偷。”
“嗯?”顧宜樂對著天花板眨眼。
梁棟用陳述事實的口吻說:“你是我的,不需要偷。”
又被撩到的顧宜樂沉痛嘆息:“怎麼辦,又想那個了。”
“哪個?”梁棟問。
“被你干。”
“……”
“你也是我的。”手指狠戳屏幕里的人,顧宜樂催促道,“快點回來,我要實地演練,聽到沒!”
分離就像輕微死亡,兩人物理上呼吸著同一片空氣,理論上卻相隔深空宇宙,所以怎樣靠近都覺得不夠。
梁棟也摸了摸屏幕里的人,從眼睛到鼻子再到看不見的地方,隔著似遠非近的距離,描繪深藏心底的思念。
最后給出必定兌現的承諾:“嗯,聽到了。”
作者有話說:
知道是哪兩個字吧?
小梁日記:老婆真會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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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離就像輕微死亡”化用自埃德蒙?阿羅古的詩“分離就是輕微的死亡”。
第36章 小灰機
距離liang回國還有24天,樂簫舟榆及其家屬群的守護者游戲還在火熱進行。
分明信息已經錯位泄露,可在座各位偏偏玩出了一種幼兒園小朋友玩捉迷藏般的認真,弄得想盡各種方法獲取情報的顧宜樂都覺得自己有擾亂公共秩序之嫌。
梁棟的寶貝:今天又有位朋友在我這里暴露了
盧簫笛:哦?
蔣榆:哦
梁棟的寶貝:你們都不好奇嗎?
姐夫:到時候自然會知道嘛
彭舟:[默默舉手.gif]
蔣榆:?
彭舟:[把手放下.gif]
顧宜樂的老公:好奇。
梁棟的寶貝:你先告訴我你守護誰[/壞笑]
顧宜樂的老公:那算了。
梁棟的寶貝:嗚嗚嗚說好的群寵呢
蔣榆:群欺罷了
梁棟的寶貝:@盧簫笛 學姐你是不是把我漏掉了啊,我怎麼覺得我沒有守護者tat
盧簫笛:你有的!
梁棟的寶貝:我親愛的守護者,你是不是看錯名字,守護別人去啦?tat
下午的樂團排練因為指揮臨時有事取消,顧宜樂和彭舟圍觀了一會兒隔壁團的排練,勾肩搭背去找tony老師。
這次是彭舟理發,顧宜樂給他推薦了個紅色,他染得不情不愿,說像殺馬特。
“你不是在追蔣榆嗎?”顧宜樂勸他,“孔雀求偶還知道開屏呢,你能不能注意點個人形象?”
平時邋遢得連胡茬都懶得刮的彭舟看鏡子里的自己:“我這樣難道不man嗎?”
“特別直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