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過去,在他旁邊席地而坐。
兩個人誰也沒主動說話。
“那邊有魚塘,下午你是打算午睡還是要釣魚?”過了會兒,秦巖才找問題問他。
釣魚對盛嶼沒什麼吸引力,“午睡吧。”
“得嘞,我就知道。”秦巖并不意外,“可不是之前你喊我去釣魚的時候了。”
“你少話里藏話。”盛嶼瞪他,“幾點了?”
“快十二點了,該吃午飯了。”秦巖站起來,拍拍褲子上的土,“他倆怎麼還沒回來呢。”
下一秒,盛嶼直接去帳篷里躺著了。
秦巖得意地晃晃腦袋,往人的痛處扎針,感覺可真爽呢。
[秦老師生動演繹了什麼叫做哪壺不開提哪壺。]
[說不定他是故意的呢?看他那滿臉狡詐。]
[舟舟快回來吧,盛哥都寢食難安了。]
[好可憐的一條慘遭主人拋棄的修勾。]
紀尋舟和韓景初踩在十二點整下了船,之后又步行抵達了露營的駐扎地。
他們的手里拎了馬上要吃的午飯還有果切,至于晚上要用的食材,已經由節目組找地方代為保管了,不然這麼熱的天放久了就不新鮮了。
“你們可算來了。”顧予安看到后,發出了激動的聲音,“我肚子餓得要鬧罷工了。”
紀尋舟把東西放下,鋪上野餐墊,看一眼那四個帳篷,“你們的效率還挺高。”
他一眼就注意到那個飄著氣球的帳篷,心里想還挺好看,估計是戚夢夢和寧語溪搞的。
“那是。”顧予安揚起下巴,“帶了什麼好吃的?”
“燒雞、鹵鴨好多種。”紀尋舟把打包盒一個個拆開,“我們開飯吧?”
秦巖往帳篷的方向看了眼,盛嶼還沒出來。
大明星挺會擺架子,等著人去叫呢?
筷子發放下去后,韓景初還沒見到盛嶼,問他人呢。
“他在帳篷里睡覺呢,應該不餓。”秦巖吃了塊西瓜,“不用管他。”
[你們可真是損友,盛嶼啥時候說他不餓了?]
[秦老師是真的會坑朋友。]
[秦巖吃西瓜的樣子真的好搞笑,不知道他又在打什麼主意。]
[舟舟快去叫你男人吧,餓壞肚子可不行。]
“我……”
紀尋舟剛要出聲說他去叫人,韓景初先他一步開口:“盛哥在哪個帳篷?”
秦巖眸光一閃,明顯注意到紀尋舟把話咽了回去。
“就……飄氣球的那個。”
“那是盛哥搭的?”韓景初很震驚,“他還挺有少女心。”
說話間,已經朝那邊的方向走了過去。
待來到帳篷前,韓景初拉開門簾,將半個頭探入,“盛哥,吃飯了。”
盛嶼靠在那兒正休息,聽到聲音后睜開眼,明顯涌現出失望。
“好。”他屈身起來,“你先過去吧。”
韓景初沒客氣,轉身回去了。
大家已經圍著野餐墊坐下,只有紀尋舟和顧予安的旁邊各有個空位。
他想也沒想坐到了紀尋舟的旁邊。
而在紀尋舟的另一邊坐的是姜云庭,盛嶼過來后,他直接往旁邊挪了下空,去挨著顧予安坐。
“盛老師坐這兒吧。”
“謝謝。”盛嶼說得很鄭重。
落座時,他和紀尋舟的目光恰好相撞,說不清是不是今天的陽光太猛烈,兩人的眼底都像是燃燒起一簇火焰。
姜云庭笑著遞給他一雙筷子,“客氣什麼。”
盛嶼想坐紀尋舟旁邊的心已經昭然若揭,他何不做個順水人情。
拆開筷子,盛嶼要夾菜,紀尋舟讓他等等。
接著,他從袋子里拿出一碗粥、兩盒菜,擺到了盛嶼的面前。
“那些都太辣,你感冒了,還是吃清淡點。”
手里的筷子險些被盛嶼折斷。
一秒地獄,一秒天堂。
毫不為過。
韓景初的表情顯得有些微妙。
他以為紀尋舟打包清淡的飯菜是想著有誰不吃辣椒,原來是專門為盛嶼準備的。
心里卻打翻了五味瓶似的不是滋味,他勾下唇,故意說:“舟舟真貼心呢,我都希望是我感冒了,不知道你會不會也這麼照顧我。”
其他人聽到韓景初這話,都不知道該怎麼接。
紀尋舟端起米飯,筷子小口扒拉著,“當然,這不是我身為團長的義務麼。”
“我就知道。”韓景初抬手旁若無人摸下紀尋舟的頭,“紀團長當得太到位了。”
他瞇眸笑著,在收回手的那一刻觸到盛嶼凌厲的目光,他那個眼神像是要隔空把他殺了。
[隔著屏幕我都感受到盛哥的占有欲了,他是不是很想把韓景初的手給剁了啊!]
[有雄競修羅場那味了,不過舟舟只專注于低頭干飯,別的事兒都與他無關。]
[韓景初怎麼感覺那麼刻意?他是故意想看盛嶼不爽的嗎?]
[我們韓哥和舟舟只是單純的朋友關系,不像你們亂磕CP,腦補那麼多。]
一頓午飯,有人吃得很撐,有人索然無味。
飯后大家一起將垃圾收拾了遍,扔到垃圾桶,又坐回野餐墊上。
“有人想打撲克嗎?”韓景初問他們,“自愿哈,不想打的去睡午覺。”
盛嶼慵懶地挺起肩膀,“輸的人有懲罰麼?”
“這我還沒想好,不過打牌肯定是有懲罰才刺激。”
韓景初話音剛落,盛嶼去找工作人員要了紙筆,“懲罰我來寫,要玩就玩狠點。
”
他眸光挑釁看著韓景初,眼神仿佛在說——你敢麼?
韓景初哪能慫,“行啊,沒在怕的。”
盛嶼寫了十幾張紙條,沒給大家看,直接對折扔進罐子里,“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