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應該沒有多在乎吧,只是一夜情而已,左鶴鳴可能根本就不在乎。
不在乎是好事,左鶴鳴本來就是那樣一個冷血無情的直男,嗯不對,現在是GAY了……
所以如果左鶴鳴因為和他發生了關系,就轉變態度,變成一個他不認識的人,那似乎更奇怪......
是他想要的結果啊,
為什麼總覺得心口空落落的?
第41章 他很好看
遲夏這一夜睡的昏昏沉沉,第二天清晨鬧鐘響了兩遍,才悠悠轉醒。
渾渾噩噩做了一整晚奇怪的夢,充分休息后大腦總算比昨晚清醒了些。
簡單洗漱完,遲夏揚起下巴瞥了眼全身鏡,鎖骨處兩顆對稱的“小草莓”顏色似乎更深了些,從粉色進階成紫褐色。
扣緊襯衫的第一顆扣子。
一覺醒來,遲經理又想罵人了。
出差幾天冰箱自然沒剩多少存貨,從二樓下來,遲夏徑直往玄關口走。
彎腰打開鞋柜,門外適時傳來細微的聲響,下一秒,“噔——”的機械聲響起,大門從外頭打開。
遲夏抬頭看去,背著光視線正好對上男人漆黑的眸子。
左鶴鳴從門外進來,單手提著超市的購物袋和三兩個打包用的啞褐色餐紙袋,男人額前碎發凌亂,下頜處冒著青灰色的胡茬。
看著和離開前一致的打扮,遲夏拿鞋的動作頓住,直起腰來,有些不好意思地問:“你才回來?”
“嗯。”
左鶴鳴脫了皮鞋,踩著玄關的白色瓷磚走近,片刻后男人表情自然地抬手貼上遲夏的額頭,道:“怎麼醒了?燒退了嗎?”
掌心溫熱,額間的涼意頓時散去,明明只是正常的體溫,遲夏卻像被炭火灼燒了一通,倏地往后縮了縮脖子,不料一時間用力過猛,“嘭”地一聲撞上懸掛柜柜底。
“嘶——”杏眼差點兒飆出淚花來,疼得遲夏嗞出一口大白牙。
好不容易穩住心神,抬頭瞥見身前的左鶴鳴肩膀微微抖動,那毫不遮掩的笑意從嘴角開始一路直上眉頭。
瞪了眼面前的男人,遲夏故作鎮定地收回齜牙咧嘴的表情。勉為其難彎下腰去,順手取出鞋柜里的拖鞋,整齊擺在地上。
道了聲“謝謝”,男人終于忍住收了笑問:“買了早餐,吃點?”
“一組昨天回去的晚,我讓他們今早晚2個小時到公司上班。”他說著往西圖瀾婭餐廳走,臨了又補了一句,“你可以晚點去公司。”
這是什麼操作?
怎麼覺得有種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的感覺。
“如果你不想去也行,給你準假。”男人補充道。
得,這回偏心的更嚴重了。
說不出來什麼情緒,遲夏關上鞋柜,跟著左鶴鳴往西圖瀾婭餐廳走,桌面擺滿了各式的早餐,應該是猜不著他的口味,所以每樣都買了些。
拉開木質餐椅,遲夏不客氣地拿過裝著小籠包的塑料打包盒,左鶴鳴遞來雙一次性筷子,又問了一遍:“退燒了嗎?”
“退了。”遲夏接過筷子,啪地打開,搓了搓。
“嗯。”左鶴鳴點頭,“你吃吧,我上樓洗洗。”
這感覺好奇怪……
左鶴鳴好像根本沒把他說的話放在心上,甚至比起以前,現在更好像是在——刻意……照顧他?
……也可能是他的錯覺。
遲夏咬了口小籠包,汁水破皮而出,滋了出來,濺了星點在白襯衫上。
抽出兩張抽紙,遲夏低頭懊惱地擦拭著,吃飯果然不能走神,容易遭“報應”……
圓頭的吸管被咬成扁頭,豆奶喝了半瓶,吸管口卻堵住了,遲夏伸手從打包帶里拿了根新的,插進瓶口。
愛咬吸管的毛病從小到大姥爺管了多少次,卻依然改不掉。
悄悄瞥了眼坐在對面喝粥的左鶴鳴,遲夏找了找話題,問道:“許哲的事進展怎麼樣?”
拿過放置在一旁的平板,左鶴鳴翻著新聞,沒抬眼,回道:“基本算解決了,不過,還是得找到許哲本人。”
左鶴鳴說的不無道理,林席要求連夜下掉四大媒體的熱搜,買斷重點傳媒賬號手里的新聞,根本治標不治本,解除嘉禾危機的關鍵還是得找到許哲。
想到這,遲夏不免又疑惑起來,左鶴鳴為什麼對這事這麼上心,幫忙處理一組的工作,姑且可以算為了幫他。
但也不至于加班到清晨,他大可隨便應付了事,反正嘉禾名譽受損,更有利于晟銘收購不是嗎?
“但好像,沒有許哲的消息。”遲夏抿了抿唇,將那一縷狐疑拋到腦后,“林助理暫時找不著線索,很難確定許哲現在的住址。”
“是嗎?”聽到遲夏的話,左鶴鳴這才抬起頭看了過來,他揚了揚眉,故作神秘地問:“如果我找著了,你要怎麼感謝我?”
“?”這話可把遲夏問懵了,轉瞬間靈光一現面帶喜色地問:“你怎麼找著的?”
難道是動用了晟銘的勢力?
左鶴鳴確實找著了許哲的住址,不過和晟銘無關,男人沒再繞彎子,頓了頓給出個意料之外的回答:私家偵探。
說到底還是有錢能使鬼推磨,遲夏一面震驚于左鶴鳴太上道了,一面不得不佩服:不愧是混電影界的,果然他是懂娛樂圈的!
既然找著了許哲,遲夏索性取消了今天的會議安排,準備先一步處理了這顆隱形的地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