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酒后反應遲鈍,他腦子轉了半晌,才意識到左鶴鳴話里的意思。雖然見過,但那幾次僅是匆匆瞥了一眼,很不真實。
左鶴鳴的身材管理的過分“苛刻”,腹部上的肌肉線條流暢的如同藝術品,再往上是輪廓分明的胸肌,近距離“觀摩”果然刺激......
濕漉漉的頭發不斷往下滴水,從完美的下頜線掉落在緊實的胸肌上,男人摘了眼鏡放在一旁的床頭柜上,瞇著眼睛找了半天的插座,手里的電風吹終于通了電開始運作。
“你真打算和林旭野簽約?”修長的手指從發縫中穿過,一點一點從發梢到發尾,微仰著頭,左鶴鳴問。
“嗯?簽......約?”目光無意間掃過男人凸起的喉結,遲夏腦子里直接變成了一灘漿糊,話都說不利索。
左鶴鳴扭過臉,問:“讓林旭野簽約嘉禾,吃飯的時候你自己說的。”
“哦。”遲夏點頭,目光有些呆滯地看向被褥的一角,回道:“不對......我沒說讓林旭野和嘉禾簽約。”
吹風機的轟鳴聲有些影響兩人的對話,等發梢干的差不多,左鶴鳴便直接關閉了電源,“你和林旭野提建議,還將嘉禾的簽約條款全盤脫出,難道不是要和他簽約?”
“是要簽約。”遲夏點頭,又搖頭:“但不是和嘉禾。”
聽到這話,左鶴鳴笑了笑,將手上的吹風機丟進行李箱里:“是又不是,你在說繞口令嗎?”
他重新抬起頭向后仰,看向左鶴鳴嘴角的笑,心口處像傷口長了新疤,微微發癢,遲夏思考著自己話里的邏輯,理了半天回道:“想和他單獨簽約,用我的名義。”
左鶴鳴這才恍然明白遲夏話里的意思,他瞇著眸子依舊有些看不清對方的表情,于是半跪在床沿猛地靠近仰著頭的遲夏,問,“什麼叫以你的名義?”
遲夏下意識往后靠,舔了舔嘴唇:“——我的名義簽約,就算是我的人,以后......”
“你的人?”左鶴鳴眼眸沉了下來,厲色打斷遲夏的話:“你再說一遍,林旭野怎麼就是你的人?”
能帶到下家的當然就是他的人......
“他為什麼不能是——”
手腕猛地被抓起,壓迫感迎面而來,遲夏情不自禁地往后退去,直到退無可退,才磕磕絆絆地吐出“我、的、人”三個字來。
胸膛上的水珠早已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干燥的皮膚紋理,白茶味的沐浴露香氣先一步占領遲夏的鼻腔,而后視線被黑影覆蓋。
左鶴鳴居高臨下,背著光,“遲經理,你喜歡林旭野嗎?”
他的眸子不如往常那般明亮,原本白皙的臉頰因為左鶴鳴袒露在外精壯緊實的肌肉紅了臉,寬大的領口下,一大片白里透紅的肌膚裸露在空氣中。
有過一次的經驗,遲夏第一直覺不是抽回被握住的手腕,而是抬起另一只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唇,一張一合溢出幾個字來,“......怎麼可能!”
腦袋暈的像芝麻糊,這該死的八塊腹肌。
“那,你喜歡什麼樣的?”左鶴鳴使了些勁兒,拉過那細瘦白皙的手腕,呼吸一點一點噴灑在遲夏的耳側,壓低了聲音:“遲經理,想不想玩點刺激的?”
男人的呼吸聲近的可怕,遲夏的手從唇邊移開,猛然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向左鶴鳴:“你說什麼???”
不待他晃過神來,那雙眼角泛著粉的杏眼被一只大手覆住,旋即他的掌心觸到了一片緊實的肌肉,溝壑的紋理透過手指的末梢神經被描摹的淋漓盡致。
是……左鶴鳴的腹肌!!!
耳邊傳來低沉的嗓音:“遲夏,真不試試?”
奇怪的想法從四面八方涌來,瘋狂叫囂著,心跳呼吸漸漸急促起來,那天夜里男人的親吻,肆無忌憚的試探,每一句話都成為挑起這場戰事的導火索。
火勢隱隱要燎原,只差借一點兒夏風,燃地更猛烈些。
話音落下,大手離開了那雙漂亮的杏眼,下頜被托起,男人的嘴唇堵了上來,靈活的舌頭直搗那咬緊的牙關,不到一會兒,攻入城池腹地,奪走僅存的那點兒氧氣。
急促的呼吸聲纏繞在一起,極度缺氧的遲夏被親的暈頭轉向。
似是報復,左鶴鳴輕輕咬了咬遲夏的下唇,而后低頭在嘴角啄了一小下,一路往下親了親他的頸側。
吻重新落回嘴角,一下又一下,跑向透紅的鼻尖,停在粉色的眼尾,男人聲音沙啞:“要停下嗎?”
“都聽你的。”左鶴鳴道。
男人最后的話讓遲夏徹底著了魔,他揚起頭來,學著左鶴鳴的樣子,貼上對方,啃咬著毫無章法地探進舌尖,雙手不自禁攀上左鶴鳴的肩膀,勾住男人的脖子。
幾乎同時,男人滾燙的掌心透過緞面的睡衣布料印在腰間的肌膚上,隔著布料摩挲著腰側的皮膚。
舌尖纏繞,不死不休。
粗重的喘息聲傳來,一吻結束,左鶴鳴在遲夏的臉頰處啄了兩下,輕聲說道:“乖,等我一下!”
他匆匆下了床,伸手拉開床頭柜下的抽屜,果不其然,里頭有些他們需要的工具。
單手撐著床沿,左鶴鳴用嘴撕開包裝袋。
看著左鶴鳴手里的東西,遲夏后知后覺明白過來這把開大了,他有些后悔地往后挪了挪,直到后背抵住床頭,慌亂的眼眸瞟向左鶴鳴,嘴里吐出不清晰的字眼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