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一場球賽那麼長,他閑來無事看幾眼帥哥解解乏有問題嘛,總不能靠那幾個外貌參差不齊的球童來放松解乏吧。
“OK,你看風景,下次看風景的時候記得擦擦口水。”左鶴鳴輕笑著說道,拿著球桿繼續往前走。
?
遲夏差點沒揮桿打人,對著遠去的背影喊道:“站住!”
遲夏跟了上去,“以左總你這樣的條件,公司隨便拉個簽約藝人出來都強過你,你不會還以為全世界都對你有所企圖吧?”
“讓我擦擦口水?你怎麼不照照鏡子。”他聲音不大,語速卻很快,幾乎不假思索就說出了那番話。
“我可沒說你對我有什麼企圖。”左鶴鳴很快找到自己的球,他的球離洞還有一段距離,“先打球吧,有什麼問題我們之后再聊。”
所以說左鶴鳴這人存心不良,先是激起你的憤怒,然后再用無所謂的態度說一句“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沒說你對我有企圖”,之后以打球為借口轉移你的注意力。
總之先讓你不痛快,然后讓你不得不強行將這種不痛快的心情,默默壓在心底。
眼看自己吃虧,遲夏也只能在球場上找補回來。
找到自己的球所在的位置,遲夏擺出一個標準的上桿姿勢,重心移動到左腳,跨步轉動帶著肩膀一起轉動,右腿向左傾斜,揮桿,擊球。
球被打到離球洞不到一米的距離,速度逐漸慢了下來,隨著漂亮的曲線白色的高爾夫球落進球洞中。
這局遲夏打了個漂亮的老鷹球,比標準桿少了兩桿擊球,也是到目前為止的第一個老鷹球。
左鶴鳴沒料到遲夏能一擊即中,他眉眼輕挑,耀黑的瞳眸在無框眼鏡下閃著光亮,拍手道:“漂亮!”
男人的聲音不大不小,正好傳入遲夏的耳中,后者一時有些恍惚,這是聽到了來自左鶴鳴的——夸獎?
沒等遲夏反應過來,左鶴鳴開口繼續說道:“看來遲經理之前隱藏了不少實力。”
話是對遲夏說的,但不等對方回答,左鶴鳴便自顧自打球去了。
這點左鶴鳴說的不錯,畢竟徐靖濤是晟銘文化的CEO,遲夏是來結交人家的,如果一下場就打得別人毫無還手之力,恐怕他很難和孟茵交代。
如果這是1V1的個人賽,他一定會在球場上好好懲治一下囂張已久的左鶴鳴。
如他所料,左鶴鳴打了個小鳥球,比標準桿少了一桿,這在普通人里算是很不錯的成績,但對于遲夏這個級別的高級玩家來說,左鶴鳴的球技還是遜色多了。
“你贏了。”
如果將這局比賽看做是1V1的四桿賽,左鶴鳴用了三桿打球進洞,遲夏用了兩桿,從結果上來說,遲夏確實贏了。
雖然贏了,遲夏卻沒有想象中的那般興奮,或許對于他來說,球場上贏過左鶴鳴不是他最終的目的。
先前幾人約定過,四桿賽結束中場休息半個小時。
這會兒再往發球臺的坡上看去,孟茵和徐靖濤已然不在那里。
最后一局球的球洞離湖面距離很近,遲夏打完球將手上的推桿放進球袋里,順道站在湖邊小憩。
看了會兒遠處戲水的白鶴,遲夏回過頭來,朝著遠處收桿的男人輕飄飄喊了一句:“左鶴鳴。
”
這還是遲夏第一次直呼左鶴鳴的名字,平日在公司出于禮貌,遲夏幾乎稱呼對方為“左總”。
冰冷的鏡片折射出湖面的波光粼粼,左鶴鳴諱莫如深的目光隨之落在遲夏肩上。
在看過左鶴鳴的簡歷后,有些話遲夏一直憋在心底,卻一直找不到機會問。
左鶴鳴本人的能力有目共睹,他在國外做電影創投,幾乎是投一部片子,火一部片子。
明明入行不過五六年時間,卻能精準的打中市場的方向,這說明左鶴鳴對這個行業的敏感度非常高。
這是天賦,是一般人努力多年都無法達到的境界。
因此,依靠這種先天優勢,左鶴鳴明明可以在創投行業混的風生水起,卻偏偏回國并選擇了新媒體行業。
就算嘉禾給出的是天價薪酬和管理高位作籌碼,左鶴鳴也不該來的。
嘉禾想進軍電影市場過于困難,一沒有資本背景,二沒有過硬的人脈關系。
思考片刻,遲夏正色說道:“有句話,想問你。”
“說吧。”左鶴鳴將手上的鐵桿靠在一旁的樹干上,走到遲夏身旁。
“你為什麼來嘉禾?”
想過很多種提問的方式,遲夏認為直接提問是最好的選擇。
左鶴鳴雙手環胸,顯然來了興趣:“為什麼想知道我來嘉禾的理由?”
被這麼一問,遲夏忽然打起了退堂鼓。
他就算知道左鶴鳴來嘉禾的真正原因也于事無補,事業部被一分為二,新的業務也在不斷加入,左鶴鳴在嘉禾人人稱呼他“左總”,做實事業部老大是遲早的事。
或許作為遲夏未來的上司,聰明的話,遲夏現在就不該處處與之作對。
“忽然不想知道了。”遲夏后退一步,轉身想走,“當我沒問。”
不管左鶴鳴為什麼來嘉禾,事實就是事實,別人不想說,他也沒必要非得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