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越是接觸得多,盛危越是覺得林鹿就像會撒嬌的小狐貍,就比如這個時候,他指骨攥緊,關節隱隱發白,“林鹿。”
林鹿懶洋洋地應了一聲:“唔?”
盛危俯身,“有一種治療感冒見效很快的方法,你知道是什麼嗎?”
“什麼呀?”
“把你的感冒傳染給別人。”
林鹿仰頭承受著親吻,盛危每次吻他都太兇了,弄他連呼吸都喘不上來,親過之后得花好半晌才能平復下來。
十幾分鐘后,林鹿趴在他懷里小憩,盛危一邊給他順氣,一邊拿起剛才被隨手扔到一旁的pad,略微掃了一眼上面的圖片:“剛才在看禮服?”
“嗯,”林鹿揉揉眼睛,嗓音軟得難拉絲,“挑出了兩套,但這兩套我都挺喜歡的。”
盛危道,“那就一套上午穿,一套下午再穿。”
林鹿托腮想了想,“也行。”
“或者一套訂婚的時候穿,一套結婚的時候穿。”
“嗯。”
盛危碰碰他的臉蛋,“都聽你的。”
林鹿將腦袋枕在盛危的大腿上,翻了個身,隨即忽然想到什麼,說道:“對了我還請了外務部的同事們,到時候你給他們批個假。”
盛危:“知道了。”
林鹿雖然在外務部工作時間并不長,但是外務部整體氣氛和諧,尤其是施遙她們對他特別好,非常關照,于情于理都應該邀請一下。
·
眼看三月底時間即將到來。
有盛危全權包攬了訂婚流程的全部籌備工作,林鹿也沒操什麼心。
他也是在訂婚儀式前兩天才知道他們訂婚的地點選在北島天柱山,緊靠著北極圈,露天教堂上方就是極光,儀式感拉滿。
只不過路途遙遠,光飛行航程就要13個小時。
為此林鹿還特地調來了家里的私人飛機,晚上飛機起飛,航行十多個小時,正好在飛機上補眠,這樣一早醒來就會發現已經抵達了北島,避免了倒時差的痛苦。
北島四季氣溫都比較低,但與國內相比另一番風光。
尤其是他們所居住的酒店,緊鄰著當地的著名景點寧湖,遠處是茂密的綠野森林,湖中棲息著成百上千只水鳥,時不時在水中排出整齊的一字。
林鹿體質擺在那里,就算是在飛機上倒頭就睡,下了飛機依然覺得不適,于是他先到酒店里補眠,盛危則去到現場確認一遍流程。
等他醒過來的時候,時間已經來到中午,施遙她們依舊在興沖沖地打卡拍照,樂此不疲。
林鹿捧著咖啡站在落地窗前,眺望著外面的景色,“精神頭真好。”
姜學文推了推眼鏡,“這就叫壓抑的天性被釋放了。”
聽說林鹿醒了,施遙等人過來看他,施遙把一早上的成果給他看,“我拍得不錯吧?”
“今天算是值了,不枉我把壓箱底的戰衣都掏出來,不然說不定hold不住這里的風景。”
“好看是好看,”林鹿在溫暖如春的空調房里,依舊是穿著保暖的套頭衫,他看著光著肩膀露著小腿的施遙:“但你不冷嗎?”
“為了拍出美美的成片,這點冷算什麼,”施遙握拳,一臉無所畏懼,現在不僅公費出游還有私人飛機接送,這不好好享受旅途,還要什麼自行車!
就算她病了,那也是幸福的病倒了。
“對了鹿鹿,”施遙說:“我們給你買了件禮物,放在外間了,到時候記得拆呀。
”
林鹿笑了笑,“那麼客氣做什麼?我不是說了嗎,你們把自己帶來就行。”
“得了,總不能光帶張嘴過來蹭吃蹭喝吧。”施遙哥倆好一樣,拍拍他的肩膀。
不得不說林鹿和施遙一直關系這麼好的緣故,也是因為施遙即使知道了他的身份,也沒有戰戰兢兢的,表現出生疏或是疏離,依舊還是把他當成朋友一樣相處。
施遙偷偷告訴他。
一開始大家聽說林鹿的身份,不吝于在外務部投下一顆驚雷,他們居然和林氏集團的繼承人共事過幾個月!
但緊接著更重磅的消息又砸下來,林總和他們盛總要訂婚了!
沒等他們緩和過來,又是一條爆炸性消息,因為林鹿的關系,他們都能去參加婚禮。
于是,這震驚著震驚著,他們都習慣了。
而聽說因為他們和林鹿共事過幾個月,所以這次可以免費公費出游參加盛總的訂婚典禮,跟他們同一個樓層的隔壁的廣宣部可羨慕他們了,這些天但凡他們經過,就整天眼睛紅紅地盯著他們。
這讓施遙她們的尾巴都快翹到天上了,打定主意要多拍幾張美美的照片回去,羨慕死他們。
等施遙她們走后,林鹿聽說樓揚的私人飛機也到了。
樓揚也給他帶來了一大堆訂婚賀禮,加上其他賓客送的雜七雜八堆在外間,整個酒店外間都沒地方落腳了。
他們在湖邊散步,林鹿問他:“你不是不愿意我訂婚嗎,還送那麼多禮物。”
“愿意有什麼招呢?”樓揚聳肩,“你看準了就行,我尊重你的意見。”
“你放心,你什麼時候見我吃過虧?”
“…那倒是。”
……
盛危確認完流程,他看了眼手表將近下午兩點鐘,隨口問錢特助:“林鹿還在睡嗎?”
錢特助說,“林總和朋友在湖邊散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