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鹿喔了一聲:“你怎麼不說把我們倆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呢?”
盛危勾起唇角,嗓音醇厚略帶笑意,“怎麼,你能給我生一個?”
林鹿偏過頭,翹起嘴角,將墨鏡重新架回鼻梁上,“生什麼生!”
話雖如此,他們還是在考量過后,將日期定在了三月底。
那段時間他們工作都不忙,并且天氣也適合。
定下日期之后就是發請帖,收到他們請帖之后,整個新京市的圈子都震了三震。
雖說現在比十幾年前開放多了,同性結婚也不算是什麼罕見稀奇的事,但這可是林氏集團和盛氏集團的聯姻啊,林鹿和盛危可都是不少人惦記的單身貴族,現在兩個人居然自產自銷了,毫不夸張地說這讓新京市上流圈子里簡直炸開了鍋。
反應比較激烈的就是樓揚,其實他原先就覺得這兩個人有貓膩,但是沒想到進展這麼快,居然連婚都要訂了。
收到請帖的時候,他整個人都傻了,一通電話撥給林鹿。
林鹿正在自己的辦公室里批閱文件,接到電話后,他打開揚聲器:“怎麼了?”
樓揚深吸一口氣:“你這請帖是怎麼回事?”
“就是你看到那麼回事兒啊。”
樓揚一哽,揉了揉頭發,“你認真的?”
“不行,我們得聊一聊,至少你得把事情來龍去脈告訴我。”
林鹿看一眼電子日歷,“等后天吧,今天不太方便。”
……不太方便?
樓揚一下就想歪了,想到盛危那體格子,還有林鹿那纖細的小身板,他臉色就變了:“他,他都不知道節制一點!?”
“……你想到哪去了?”林鹿無奈,“只不過是今天我要去見盛叔。
”
“噢,原來只是見……盛叔?”樓揚剛松了口氣,忽然又意識到什麼,音量驟然抬高:“你要見盛危父母了?”
“嗯,”辦公室的門被輕輕敲了敲,姜學文對他做了個口型,林鹿便起身套上外套:“先不和你說了,馬上要出門了。”
他一下樓就看到盛危的車停在門口。
等上了車,林鹿順手系上安全帶,一扭頭發現盛危看著他。
對視幾秒,林鹿問:“怎麼不開車?”
盛危手臂搭在儀表盤上:“哦,沒加油呢。”
“……新能源,加什麼油?”
“你說呢?”盛危給了他一個‘別裝看不懂’的眼神。
林鹿只好抓住他的肩膀,湊過去在他下巴吻了一下:“行了叭?”
正想往后退,一只手掌在后面堵住了他的退路,他被攻城略地的吻幾乎剝奪了呼吸,等盛危終于松開他的時候,他暈頭轉向,連氣都喘不過來。
“加油就加滿,光是淺嘗輒止,發動機也喝不飽,懂了?”
林鹿倒在座椅上平復,嘴唇紅潤潤的:“你怎麼這麼熟練?”
“你摸摸我的胸口。”見他這麼說,盛危抓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
林鹿掌心貼到緊實的肌肉,隨著傳來的是心臟砰砰的跳動聲,急促又激烈。
他抬眼看了眼盛危,沒想到盛危表面上看著臉不紅,氣不喘,心臟居然跳得這麼快。
盛危嗓音低啞,“怎麼樣?還覺得我游刃有余嗎?”
林鹿臉上一片燥熱:“趕緊開車。”
盛叔此刻在老宅玄關打轉,從收到請帖的那一刻起,他這兩天沒睡著安穩覺了,盛危今天打了聲招呼說今天要帶林鹿回來,他一早就杵在這里等著。
盛晴也坐在客廳,“哥,你就別在玄關打轉了,一天了,我看著頭都疼。
”
盛叔抬頭看看時鐘,“他們怎麼還沒到,這都幾點了?”
盛晴嗑著瓜子,“從市區到這里開車也得很久了,再說下班高峰期還會堵車,您消停會兒,歇著等著吧。”
“還有哇,你這個臉拉著老長給誰看?”盛晴說,“我告訴你,待會兒可不能給鹿鹿擺臉知道嗎?”
“我臉不是擺給他看的,是擺給盛危那個目無尊長,妄尊自大的家伙看的!”盛叔拍著桌子說:“談戀愛,求婚,他哪件事提前告訴我了?結婚了才通知一聲,他眼里還有我這個爸嗎?”
正說著,時間走向六點,玄關門終于開了。
林鹿一進客廳就發現客廳氣氛有一點緊張,但他裝作不知,對盛叔和盛晴點點頭:“盛叔,晴姨。”
“哎,可算來了,一路上辛苦了啊。”盛晴主動迎過來。
“來,先把鞋換了,進來坐。”
林鹿笑著點頭換了拖鞋,走進客廳后,他伸頭看了看:“怎麼沒見桐桐?”
“桐桐坐車困了,在樓上睡覺呢。”盛晴找了塊沙發,坐下來又拍了拍身邊的位置,“鹿鹿過來坐。”
她是真的很喜歡林鹿,林鹿長得好看,賞心悅目,又有能力,第一次見她就覺得很親切,更別提后來林鹿還救了彤彤兩次,那麼大的恩情,她怎麼著都要表個好態。
“聽說鹿鹿現在是林氏的實際控制人了啊,前段時間還并購了能源公司,最近應該很忙吧?”
“還好,”林鹿說:“前段時間是要各地到處飛,最近合同都敲定下來了,行程就還好。”
“年輕人有事業心是好的,但是也要注重身體,不然往后后悔都來不及,”盛叔嚴肅著臉說,“盛危,你鍛煉的時候記得帶上鹿鹿一起。
”
盛危:“這事用不著你說。”
“你這小子說話真是沒禮貌,張嘴閉口目無尊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