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鹿一愣:“你要把庫庫接回來了?”
說話間,玄關處傳來熟悉的犬吠聲,似乎是聞到熟悉的氣味,叫聲格外的興奮,管家牽著庫庫從外面走進來:“林先生,瞧瞧我接誰回來了?”
庫庫回到家顯然很興奮,頭頂上的兩只耳朵不停抖動,就像雷達一樣捕捉到林鹿的方位,后腿一蹬,就要朝著他撲過來。
得虧管家手上握著牽引繩,及時制止住了庫庫的飛撲,不然林鹿現在已經被撲倒在地上動彈不得了。
林鹿也驚喜不已,張開手:“庫庫來。”
半人高的杜賓湊過來咬住林鹿的褲腳,抬起大腦袋蹭了蹭他的小腿,后面那條尾巴豎得老高,左搖右晃的,甩得都能看到殘影了。
盛危看著它那麼激動的樣子,覺得他以前想錯了。
他一直以為庫庫是低調沉穩,比較矜持的狗,因為以前無論是逗它玩,還是帶他出去放風,庫庫都表現得訓練有素,很沉穩安靜,沒想到看到林鹿之后,還能這麼奔放,連他這個主人都忘到一旁,就只顧著朝林鹿搖尾巴。
不過好在庫庫也是挺有用處的,它表現得這麼熱情,林鹿應該也就不會這麼急著走了吧。
見桌上有剛洗好的藍莓,林鹿抓了一把,攤開在掌心,庫庫嗅了嗅,迫不及待地吃了起來。
林鹿揉揉它的耳朵,庫庫還主動把牽引繩送到了林鹿手里,“我們庫庫是不是想出門散步呀?”
庫庫一聽到散步,兩只耳朵都豎得尖起來:“嗷。”
林鹿就對盛危說:“我帶它到附近轉一轉吧。”
紫庭山有一條環山而上的公路,柏油馬路兩旁都是參天老樹,做森林浴,或慢跑,散步是最好的選擇。
盛危輕敲桌面,散漫道:“你拽不住它,讓管家陪你去吧。”
庫庫和林鹿許久沒見,剛開始見到面非常的興奮,散步的時候也一直興高采烈地圍在林鹿旁邊打轉。
它是很好的護衛犬,林鹿因為一條腿打著石膏,所以走得很慢,它就亦步亦趨地護在身邊。
管家起初還擔心它興奮起來又會飛撲,萬一把林鹿撲倒了可就不好了,于是把牽引繩牽得很緊,但是庫庫像是也知道自己不能撲,林鹿承受不住它沉重的身體,于是再也沒有擺出要撲的姿勢,只是時不時舔一舔林鹿的手,蹭蹭他的腿。
二十多分鐘后散步結束,他們回到了別墅,林鹿發現前庭停著一輛眼熟的車。
一到客廳里,果然發現了坐在沙發上的盛晴和桐桐。
盛危看著他們進門,“怎麼回來得這麼快?”
“庫庫警惕心太強了,”林鹿也是第一次帶庫庫出門散步,庫庫雖然很聽話,但也有其他的問題。
管家無奈道:“但凡有人靠近林先生,庫庫就會發脾氣,低吠聲把亭子里那些狗都嚇著了,還有一條膽子特別小的狗,直接被嚇跑了,他主人拿著牽引繩在后面追……所以我們就先回來了。”
說著,想到剛才的場景,還是覺得有點好笑。
盛危倒是滿意地看了一眼庫庫,做得不錯,平時總有些狂蜂浪蝶愛往林鹿旁邊湊,就該這樣嚴防死守,杜絕這些人套近乎。
他心道晚上可以獎勵一根肉骨頭。
林鹿和盛晴、桐桐打了個招呼,桐桐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大的狗,比她的個子都要高,桐桐有點好奇,又有些害怕,直往林鹿懷里鉆。
庫庫見她是個小孩子,倒沒有多大敵意,看了她一眼就不感興趣地轉過腦袋,甩著尾巴,安安靜靜地貼著林鹿的腿趴臥下來。
桐桐小聲問:“鹿哥哥的石膏什麼時候可以卸掉呀?”
“過兩天就可以卸掉了。”
“噢……”
盛晴喝了杯水,潤了潤嗓子:“其實我今天來,是一件大事要說。”
林鹿一想:“難道是人抓到了?”
“沒錯,”盛晴頷首。
林鹿并不覺得意外,畢竟在這個現代化社會縱火留下來的痕跡太多了,更別提縱火犯人都被抓起來了,揪出他后面的幕后指使也只是時間問題:“難道是之前鬧事的姓何的那個股東?”
盛晴猶豫:“是……也不是。”
“這話怎麼說?”
盛晴皺眉,“其實我也沒想到,犯事的人是姓何的那人的兒子。”
盛危:“長話短說。”
盛晴看了他一眼,端起茶杯若無其事地喝了兩口,才說:“那位姓何的股東其實早幾年就死了,據說是賭博欠了高利貸自殺死的。”
林鹿聽見這話神色并沒有多少波動,畢竟這種事情在他們這個圈子里屢見不鮮,手里稍微有一點閑錢的人,大多都是敗在賭桌上的。
“賭博確實是讓人心動啊,一本萬利,普通人正常一天賺個三四百塊錢,但賭博一夜就能賺幾千幾萬,這誰能不心動?”盛晴感慨。
“和文京哥拆伙的時候,他選擇把股份都折成現金了,應該是有人把風聲走漏出去,讓下套的人盯上了,把他帶到賭場里讓他先賺了個小幾萬,然后誘惑人傾家蕩產把錢都往里頭砸。”
“那時候他老婆還得了病,躺在病床上等著錢治病,他成天在賭場里混,還把治病的錢都砸進去了,賠了個精光,還記得我之前說過姓何的過來鬧事的那次,”盛晴搖頭,“我也是才知道,他就是來問文京哥要錢給他老婆看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