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危道:“因為我遭遇過類似的事,但那次證據都消失了,從那個方面入手,不太可能。”
盛晴知道盛危不是坐以待斃的人,既然盛危本身就遭遇過危險,那麼肯定早就把周圍的異狀,和可能的人都排查了個清楚,既然查不出什麼東西,有沒有可能對方并不是單純沖盛危一個人來的。
先前結仇的也未必是盛危。
“這樣……”盛晴若有所思:“那你有沒有想過對方可能并不是沖你一個人,而是沖我們盛家來的。”
盛危一頓,他還沒往那個角度考慮過:“有什麼說法嗎?”
“咱們家踏實做事,和人結仇的地方并不多,但我忽然想起一件事,”盛晴說:“文京早年和幾個朋友合辦過一家投資公司,后來因為經營理念不合,鬧掰了,當時場面鬧得還挺大,我只記得一個姓柏,一個姓何,姓柏的脾氣特別清高,轉頭自己開辦了一個公司,姓何的當時拿了一筆錢抽身,很快錢花光了又過來鬧事,還砸了公司一樓的幾塊玻璃。”
“當時職工有人報警,文京心腸軟,就說是民事糾紛,也沒追究,姓何的走的時候罵罵咧咧,還說以后肯定還要回來找回場子,按理說這件事本來過了很久,我其實也該忘了,但是當時他鬧事的時候,我在現場,姓何的那雙眼睛兇的很,我最近都沒忘記。”
因為之前那些人是沖他來的,所以他自然而然,以為對方只是針對他一個人,但現在想想,這種也并無可能。
盛危說:“這也是一個思路。”
“那我就先往這方面調查,”盛晴是雷厲風行的性子,有了想法就要立即動手調查,她起身:“你多照看鹿鹿,配合警方調查,雙管齊下我就不信抓不住這只滑頭老鼠。
”
話說到這里,她又忽然想起什麼,轉頭對林鹿說:“鹿鹿,我問了醫生,醫生說你的腿估計要在醫院養一個月左右才能下地,要不要轉到自家醫院去?”
“這里的病房設施雖然還湊合,但是比不上自家醫院環境優美,各種硬件條件住起來也更舒適。”
“謝謝晴姨好意,”林鹿婉拒:“但我還是不轉院了,這里環境也不錯,而且轉院太耗精力。”
盛晴遺憾,“那行吧。”
看出林鹿神態有點疲憊,她沒再久留,牽起桐桐的手:“桐桐和哥哥道別。”
桐桐乖巧地朝林鹿搖搖手,林鹿手臂不能大幅挪動,笑著回應。
“那我們先走了。”
“等等,”盛危道:“這件事還沒有過去,我給你安排了三個保鏢。”
盛晴笑著說:“沒想到小危居然還有這麼體貼的時候,那我就卻之不恭了,不過你別忘了給鹿鹿也安排保鏢。”
“嗯,”盛危說:“安排了六個,三個人一班,換崗守在病房門口。”
林鹿:“……咳咳咳。”
這未免太夸張了,而且他傷了腿,就在醫院里待著,哪也不能去,安排六個保鏢有點過了。
盛晴也愣了愣:“呦,你這夠差別對待的。”
她目光在兩人身上掃了一圈,忽然有了個猜想,抿唇笑了笑:“行,不過也是應該的。”
從病房里出來后,桐桐拽拽盛晴的衣服,“媽咪,鹿哥哥的病會好嗎?”
盛晴安慰她:“一定可以的。”
“那我還要和鹿哥哥一起去滑雪。”
盛晴摸了摸她的小腦袋瓜。
·
盛晴母女離開后,林鹿接了個電話,電話是姜學文打來的。
他手上打著繃帶和固定,拿不了手機,所以手機是盛危幫他拿著的。
“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林鹿安排姜學文到國外去談一項非常重要的收購計劃。
他不打算繼續研發自動駕駛,但將目標瞄準了新能源汽車的能源供應,這一塊在國內還屬于亂象,沒有統一的規格標準,充電速率,頻率,包括品牌都是大雜燴,所以他打算收購一家電池能源公司,吸納雙木流出的人才整合成為一家專攻新能源方面的企業。
“坎道爾同意了我們的收購計劃,具體詳細的條件還在商談。”姜學文說:“林總,之前錢特助那里忽然打電話給我,問我關于您的情況,您沒出什麼事吧?”
林鹿知道姜學文擔心他,便寬慰道:“沒什麼事。”
姜學文狐疑:“但林董給您打了幾通電話說沒人接,也打到我這里來了。”
林鹿淡定敷衍過去:“可能滑雪場信號不好,所以沒聽到吧。”
盛危聽到這里抬頭看他一眼,發現林鹿撒起謊來,還真是臉不紅氣不喘。
林鹿輕描淡寫的轉移話題:“那他打電話來說了什麼?”
“他說同意了您的要求,但股份要保留5%,其余的股價按照市價和您交易。”
林鹿并不意外林海天的選擇,林海天把臉皮看的那麼重,要是林海天把別人的兒子當成自己的孩子,還為了這個接盤的孩子挪用公款的事情被曝光,他的臉怕是丟到太平洋了。
外加這一段時間操勞疲倦,林海天也能認識到自己的能力有限,主動讓賢也不過是時間問題。
“還有海島……”姜學文說:“林董說海島不要夏威夷的,無論哪里都可以,就是不要夏威夷……”
林鹿忍不住想笑,“行,那你正好談完合作,再去給他看個島,合適的就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