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危:……
林鹿趁著機會打算把啤酒拿走,沒想到盛危手一抬,便喝了一大口,笑著說:“這罐我喝過了。”
林鹿皺起纖細的眉頭瞪他。
葉褀看著對面,嘴唇緊緊地抿起來,可能是他想多了,他總覺得盛危對林鹿的態度有點不一樣。
除了沈修未和余曜,要和盛危更親近一些,盛危對其他人態度都一視同仁,但林鹿又是怎麼回事?
憑什麼能得到盛危的關注?
葉褀撂下手里的牌,撐著桌子前傾,打斷了他們的對話:“林鹿,你怎麼不玩牌?”
林鹿對他說,“我不感興趣。”
“是不感興趣,還是壓根不會?”葉褀笑了聲,利落地洗牌切牌,看著手法很花哨漂亮,“不會的話,我教你。”
葉褀把牌發到他手上,又將一摞籌碼推到他手邊。
林鹿是真沒什麼興致,他隨便找了個借口:“可是我沒錢輸…”
盛危審視地掃他一眼,林鹿說這話時還真的是臉不紅,心不跳,面不改色。
不提林家股份,雙木抽成,光是每個月他們兩個人的合同,他給林鹿的都是一大筆錢,足夠十幾個葉家了。
葉褀當真了,把林鹿當成了往盛危身邊湊的心機小狐貍,更覺得憤憤不平,他咬牙把自己的籌碼分他一小半:“我借給你,你過來陪我玩。”
他們玩的牌規則很簡單,兩副牌抽掉大小王,分別發給八個人,然后每人能選擇去掉自己最小的兩張牌,接下來每輪從自己剩下來的牌里抽出兩張,每輪合數最小的離場,最后比剩下來的唯一一張牌,最大的那個人獲勝。
余曜也摩拳擦掌加入了進來,他嘴巴閑不住,又開始撩沈修未:“修未,你今天怎麼沒把你那個小對象帶來?”
“嗯?”沈修未推了推眼鏡,抽掉自己手里最小的兩張牌甩在桌上。
“他是叫…袁…袁初洲對吧?”余曜想了想,終于想起名字,“怎麼不帶他一起來玩?”
“小袁今天要打工,”沈修未后半句話說了一半,突然停了下來,“而且他最近狀態…”
“狀態?”
沈修未想到袁初洲的事,有點走神,很快輸掉了下一輪,輸了之后他就把牌往桌上一扔,從口袋里摸出一根煙,點起來:“…說不上哪里不對,就是他身上經常青青紫紫的,問他,他告訴我是工作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
“他究竟該從事什麼工作,感覺有點危險?”
“這我也不清楚,問他他也不說。”
余曜笑吟吟道:“實在不行你讓他到你手底下來當個秘書唄,你家大業大的,還要他出去搏命嗎?”
聽他這麼一說,林鹿也想起來了,上回在游輪上碰到袁初洲,他手臂上就有瘀青,他去過一些俱樂部見得比較多,有那種癖好的人不在少數,還以為是沈修未弄出來的。
沒想到沈修未也不知情?
盛危手邊的酒喝光了,便起身去酒柜那里拿,葉褀立即問:“盛哥去拿酒嗎?”
“我也幫著一起吧。”
他紅著臉起身,追了過去。
林鹿抬眸看了一眼,便低下頭專注在牌面上。
不一會兒,兩人就拿著幾瓶酒回來了。
不知不覺幾輪下來,葉褀在第三輪被淘汰,余曜緊跟著在第四局出局,隨著大家手里剩的牌越來越少,局勢也越發刺激。
余曜興奮不已:“最后一輪了,沒想到剩下的是盛哥和鹿鹿,快點揭曉答案吧,你們誰先開牌?”
林鹿看了眼盛危。
盛危抬手把他們兩個人剩下的牌翻過來,他是十,林鹿是Q。
他輸了。
盛危夸了一句:“牌打得不錯。”
林鹿也平靜回:“運氣好罷了。”
葉褀臉拉得老長,他也覺得林鹿不過是運氣好,于是敲了敲桌子:“再來一局。”
一局之后又是一局,一連來了五局,林鹿贏了四把,唯一輸的一局是牌真的特別差,所以他自動放棄,不知不覺手旁邊的籌碼堆得都有他肩膀高了。
葉褀眉頭越皺越緊,眼見林鹿儼然成為了大家的焦點,他后悔把人拉過來玩牌了。
有人試圖從玄學的角度來解釋:“林鹿坐的地方是不是風水好啊?”
“盛哥我能不能和你換個座?”他對盛危說:“我想看看坐在林鹿身邊手氣能不能更好一點。”
葉褀一聽頓時興奮起來,往旁邊挪了個位置,拍了拍空位:“盛哥坐這里來吧?”
盛危眼皮都沒抬:“不換。”
那人失望極了:“為什麼呀?”
盛危瞥了眼林鹿,慵懶地勾起嘴角:“我也想手氣更好一點。”
林鹿靠在沙發上,沒精打采地閉上眼,只覺得對面葉褀的目光要把他給盯穿了。
葉褀在心里嘀咕,林鹿這副弱不禁風的模樣多半是裝出來的,扮柔弱誰不會呀?
他仰頭把加了冰的酒,一口悶下去,過了幾分鐘,他皺著眉頭,捂住胃,放下手里的牌,輕輕拽了拽盛危的衣袖:“盛哥……”
“有事?”盛危問。
“我好像胃有點不舒服,”葉褀咬著嘴唇,小聲說:“應該是飛機上飛機餐太難吃了,剛才又喝了加冰的酒。”他話說到這個地步,盛危也該過來關心他了吧。
盛危甩出兩張牌:“多喝點熱水。
”
葉褀:“……”
盛危還補充了一句:“別那麼嬌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