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盛危在和沈修未說話,抬頭隨意‘嗯’了一聲,便又與沈修未閑聊去了。
葉褀問:“你們在做生腌?有什麼能幫忙的嗎?”
盛危:“用不上你,去房間里坐著吧。”
“…盛哥,你就沒發現我有哪里不同嗎?”葉褀毫不氣餒。
盛危:“有什麼不同?”
見他看不出來,葉褀氣得跺了跺腳。
倒是余曜看出來了,對林鹿說:“葉褀把頭發染黑,還把耳洞填上了,看來他是狠下心要追盛哥。”
林鹿想起來盛危確實說過自己的取向是單純沒有壞心思的小白花。
余曜小聲說,“其實葉褀對盛哥的心思還沒挑明過,大家也從來沒往那個方向想過,只是我比較敏銳。”
林鹿意味深長看他一眼。
那不叫敏銳,叫八卦。
盛危和沈修未說過話,便洗干凈手,來到眾人集聚的地方,在林鹿邊上沙發坐下來。
葉褀也跟了過來。
他想坐在盛危的旁邊,卻見盛危右邊是扶手,左邊倒是有位置,但是有人坐了。
林鹿對上他打量的目光,葉褀皺起眉毛:“你是誰?”
“你好,”林鹿柔柔一抬眼,禮貌伸出手:“林鹿。”
作者有話說:
幾年后,鹿鹿:說好喜歡單純沒心眼的小白花呢?
盛總:我想過了,比起花,還是更喜歡吃狐貍肉。
第94章
葉褀如臨大敵。
林鹿柔的跟水似的。
嗓音細細柔柔,一副弱不禁風的模樣,光影透過眼睫垂落,有種讓人心動的好看。
葉褀本能生出一股危機感,不虞地問:“這是我們發小聚會,我怎麼不認識你?”
他隱約記得剛才林鹿在和余曜說話,還以為是余曜把人帶來的。
林鹿好久沒碰到這麼直白的,對自己有敵意的人,有點新鮮地打量了他兩眼,又沒什麼精神地打了個哈欠,懨懨地收回視線。
盛危看著他:“我帶來的,你有意見?”
葉褀臉色僵住:“沒,沒意見……”
盛危往后一靠,問一旁的服務員:“牌呢?”
服務員便拿著三副的撲克牌過來,牌玩起來了,桌上擺滿了各種酒品,氣氛終于被炒熱了。
葉褀瞥了兩眼林鹿,見他沒有挪窩的意思,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和盛危對面的人換了位置,坐在他們對面。
余曜在林鹿耳邊嘀咕,“葉褀說的話,鹿鹿你別往心里去,他是因為對盛哥有意思,所以才對你有那麼大的敵意。”
林鹿當然不怎麼放在心上,葉褀在他眼里就和小孩鬧脾氣似的,他隨口問,“既然喜歡,為什麼不主動告白?”
“因為不敢吧,”余曜摸著下巴說,“跟盛哥告白的還是女生比較多,男生雖然少一點,但也不是沒有,以前高中有個男孩憋不住告白了,盛哥拒絕的很徹底,甚至打籃球都不和他一起了,所以葉褀很怕吧,畢竟在鐵直男眼里,或許跟他告白了就和異性差不多了,自然是要遠著點。”
林鹿半瞇著眼,瞥了一眼坐在他旁邊的盛危。
他也見盛危打籃球,不怪葉褀會動心。
“不過葉褀既然選擇回來了,應該就是下定決心了。”余曜一副過來人的口吻說:“感情這種事嘛也不好說,萬一他持之以恒,盛哥就被打動了呢?”
林鹿眼皮眨了一下。
確實,感情這種事真的說不準。
就像他和柏季言,當初柏季言不也是追在他屁股后面追了四年多麼,現在一想他對柏季言真的有愛情嗎?倒不如說是被他的毅力打動了。
不過若是盛危接受了葉褀…
林鹿歪了下腦袋,托著下巴,半闔的眼眸掠過一絲薄涼的冷意。
“鹿鹿,我覺得你沒什麼精神,是不是最近發生什麼事了?”余曜關心他。
“沒有…”林鹿笑了笑,“就是沒睡好。”
最近他的心臟偶爾跳得很快,一時又變得很慢,這就是并發癥的表現,隨著留給他的時間逐漸變少,他難免生出消極情緒,感覺做什麼都沒意思,還不如早點投胎。
到時盛危會怎麼想?
估計會皆大歡喜吧。
有人一邊打牌一邊問葉褀:“葉褀,你高中畢業怎麼忽然到國外留學去了?”
葉褀頓了頓,出牌的手速慢了下來,他悄悄往對面盛危的方向看了一眼:“我有喜歡的人了…”
“有喜歡的人怎麼不告白?還跑去國外了?”
葉褀垂著眼,巧妙的把這個話題帶了過去:“就是想試試離開會不會遠離這種感情,結果發現失敗了,所以才回來的。”
“看不出來啊,你居然還挺深情的。”
眾人調侃。
葉褀微紅了臉,又往盛危的方向看,盛危正漫不經心地出牌,似乎壓根沒在意他說了什麼。
葉褀癟了癟嘴,但見他和林鹿也沒說話,心里這才好受一些。
“鹿鹿,你想喝點什麼?我去吧臺那里給你拿。”余曜起身。
林鹿眼皮抬了抬:“有酒嗎?”
過了半分鐘,余曜拿了幾聽啤酒過來。
林鹿“啪嚓”開了一罐,剛舉起來貼到唇邊準備喝,另一只手從旁邊伸過來,把啤酒奪了過去。
盛危晃晃啤酒罐:“沒收了。”
林鹿伸手去搶,“啤酒度數很低,而且我就喝兩口。”
“半口也不行,平時飯不好好吃,現在倒想著喝酒?”
余曜聽著覺得不對勁,莫名發現了華點:“…盛哥,你怎麼知道鹿鹿平時不好好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