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些話也是盛危上一世經常對自己說的,盛氏倒了,他就再造一個,他有那個信心,有那個毅力,任何障礙都會解決,所以沒什麼過不去的。
纜車原路返回,回到原點,林鹿雙腳還有點暈暈乎乎的,全靠盛危攬住他的肩帶著他走回酒店。
進門時,他無意間瞥到玻璃門倒影,摸了摸臉頰,那里有道不太明顯的紅印。
是剛才盛危揪的。
盛危嘖了一聲,他分明沒用力道,林鹿皮膚也太軟嫩了,“疼嗎?”
林鹿臉埋在圍巾里,吸了一下鼻頭,搖了搖頭:“不疼…就是想喝點熱的。”
“樓下有家咖啡店。”
從度假酒店坐電梯來到負一層,這樓整層都是美食餐廳,他們在一家墨西哥餐廳對面找到了咖啡廳。
咖啡廳里人不是很多,大多都是親子組合,還有情侶同行。
林鹿掏了掏口袋,才發現卡留在防雪服里,他出來的時候換了件外套,所以沒帶出來,手機電量也不多了,提示還有林海天兩個未接電話,沒等他翻到支付碼,手機就因為電量過低自動關機了。
盛危從錢包里掏出卡:“喝什麼?”
林鹿拉下罩住半張臉的圍巾,走過來看了看菜單,咖啡店里溫暖的燈光落在他的發梢上,他抬眸笑了笑:“有推薦的嗎?”
服務生臉微紅,說話磕磕巴巴:“我們比較推薦暖心飲料,這是我們的新品,還有就是布雷街咖啡,算是我們家的招牌。”
林鹿笑說:“那就來一杯布雷街,雙泵糖漿。”
服務生心臟砰砰直跳,操作點單機又出現了問題,反復重啟了才好,一通操作忙得額頭發汗,林鹿也沒催他,和盛危說一聲,轉身去找空位。
服務生目光還追尋林鹿,盛危側過身,擋住了他的視線,指骨敲敲前臺:“給我一杯生啤。”
“啊好,”服務生匆匆回神。
已經到了晚上,咖啡廳里客流量不大,他們點的飲品很快就被端上來。
林鹿一見盛危面前放著生啤,就笑了:“來咖啡廳喝啤酒?”
盛危眉梢一挑,“怎麼,哪條規定不行嗎?”
林鹿笑著搖搖頭,慢吞吞端起熱騰的咖啡抿了一口,眉心微皺,入口奶泡味很濃郁,還有股淡淡的奶油。
服務生把飲品端上來,沒立刻走,見狀連忙問:“是覺得還有點苦嗎?我去給您拿點奶精?”
“不苦的,”林鹿擺擺手:“很好喝。”
服務生松了一口氣,還打算就著這個話題再聊兩句,盛危就先開口了:“你還留在這里,是想聽聽我對生啤的感想?”
“沒有沒有,打擾您了。”服務生這才依依不舍離開。
林鹿在外面待得時間有點久,手都被凍紅了,放在咖啡杯上捂了半天才緩過勁來,伸手解開圍巾。
剛才一路走來,天空飄著細雪,雪落到圍巾上,進到溫暖的室內就化成了水,滲到領口怪難受的。
盛危坐在他對面看著他,或許是因為剛才外面風有點大,林鹿每天打理整齊的發梢此刻難免有點凌亂,但不可否認的是,絲毫沒能折損美感,小小臉蛋鼻尖微紅,濕潤的嘴唇,都很有吸引力,也難怪剛才那個服務生驚得一直挪不開眼。
盛危隨口問:“你出門一直都這麼麻煩的嗎?”
林鹿不明所以:“嗯?”
他不知道盛危說的麻煩是指哪方面。
解下來的圍巾他不知道放在哪,就這麼放在桌上又覺得有點臟,于是抱在膝蓋上。
服務生注意到這一幕,又主動走過來,殷切地問:“您圍巾濕了嗎?后臺有吹風機,要不要我給您烘干?”
盛危嘆為觀止。
其實像他這樣不怎麼在意臉的人,都承認林鹿那張臉確實讓人過目不忘,其他人恐怕更容易淪陷,瞧這店員主動示好那勁兒,酒會上那幫人居然還算克制。
他環著手臂,等著看林鹿怎麼回拒。
“可以嗎?”林鹿壓根沒打算拒絕,問:“現在是營業時間吧,不會耽誤你的工作嗎?”
盛危:……
怎麼的,看這架勢,林鹿這是不打算回絕啊?
服務生臉通紅的,語速飛快:“沒關系的,一會兒就吹干了,耽誤不了多久的。”
林鹿慢吞吞喝著咖啡,拿餐巾紙拭了拭唇角:“那也還是太麻煩了…”
“不麻煩的,兩三分鐘就好了。”
“那好吧,我…”
林鹿后半句話還沒出口,被盛危出聲打斷:“烘干衣物也是你們店里的服務?”
“這……”服務生答不上來了。
他有點忤盛危,男人個頭高,身穿黑套頭衫,風衣長靴手上戴著皮手套,他在度假中心工作這麼長時間,也很少見到把冬裝穿出時尚圈派頭的人。
“幾百萬的圍巾到時候你給吹壞了怎麼算?”盛危又問。
幾百萬。
服務生臉色瞬間變了,那雙眼睛有一瞬間呆滯,仿佛陷入震驚之中。
這圍巾是用金子做的不成!?
其實這都是盛危隨口找的借口。
他哪里在乎那幾百萬,只是覺得圍巾算是比較私密的物品,長時間貼在林鹿臉頰上,隨便給一個服務生,很不妥當。
至于為什麼不妥當,他沒細究。
林鹿打了個圓場:“謝謝你的好意了,我們本身就住在酒店里,一會兒就上樓了,到時候叫客房服務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