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服務員又拿了一條新掛件過來。
見林鹿和孩子玩的不亦樂乎,她表情流露出擔憂,她雖然站在林鹿這邊,卻也不太相信林鹿是認識盛總的,到時候該怎麼收場呢?
正在服務員犯嘀咕的時候,男人也等的不耐煩了,從沙發上站起來嘲諷:“你裝腔作勢可真能唬人啊,害我浪費這麼長時間,也不想想,盛總是能讓你招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盛,盛總?”
話還沒說完,他往門口一瞥,整個人就傻眼了。
盛危單手插著口袋,風衣襯出身量高肩又寬,氣勢懾人,從門口走進來,頓時吸引了店里人的注意力。
男人呆呆看著走近的盛危,整個腦袋跟炸了煙花似的一片空白,臉上表情懵逼,盛總真的來了?
原來不是唬他?
這兩個人真的認識?
盛危沒分給他一個余光,徑直走到林鹿面前,握著他的肩膀上下打量:“傷哪了?”
隔著衣料都能感受到盛危掌心的熱度,度假中心面積不小,林鹿也沒想到盛危趕來的這麼快,他視線落在盛危汗水滲濕的鬢角,笑著問:“盛哥該不會是聽見我說和人發生沖突,以為我受傷了,所以匆匆忙忙趕過來的吧?”
第72章
盛危懶得迎合林鹿的調侃,雖說林鹿的話也沒完全說錯。
在他看來,林鹿細胳膊細腿,風一吹都能晃三下,要是和人撞到哪里,怕不是又要在醫院住上幾個月。
他站在原地看了看,見林鹿沒什麼外傷,皺緊的眉頭才略微松開些。
只是他臉色依舊沒有好看到哪里去。
“究竟出了什麼,不解釋一下?”
“那還不是因為你家親戚?”林鹿往后一靠,眼風瞟向不遠處表情緊張的男人,給盛危遞了個你自己意會的眼神。
男人表情難以置信,因為過于的慌張,手都不知道往哪擺。
盛危哪里知道發生了什麼,攏起眉頭,回視過去:
我們的感情有深厚到通過眼神就能交流嗎?
林鹿眨眼:不能嗎?
盛危回視:不能。
林鹿這才開口,把來龍去脈說了一遍,稍一歪頭,無辜說:“我本來是很生氣的,但沒想到他說自己是盛家人,這不就是大水沖了龍王廟嗎,畢竟我現在也住在你家,也算一家人,哪有家人為難家人道理?”
這番話可謂是綿里藏針陰陽怪氣,聽得周圍人撲嗤發笑。
男人神色也是尷尬又惱怒,他張了張嘴,但盛危漫不經心瞥過來的一眼就壓迫得他開不了口。
林鹿還在故作歉意:“不過之前的沖突已經發生了,那也是在我不知情的情況下發生的,盛哥不會怪我吧?”
盛危越聽眉頭皺得越緊,他手插在口袋里,側過臉打量男人的臉:“你叫什麼,我怎麼沒印象。”
男人硬著頭皮湊過來,滿臉堆笑:“哥,您貴人多忘事,我們上上周還在悅庭見過呢。”
林鹿挑眉,拿眼神去看盛危。
經歷漫長的沉默后,盛危才終于回憶起來:“你爸是殷經理?”
殷經理?
林鹿覺得有點耳熟,不就是負責接他們的度假中心的負責人嗎?
男人點頭哈腰,“對對對。”
盛危這才想起來前幾天,湯森健約他到悅庭小聚,因為暫時還不能撕破臉,他便去了。
湯森健酒量又差,三杯熱酒下肚,就和悅庭的一名女領班調上情了。
那名女領班是男人的姐姐,也是殷經理的女兒。
男人說:“湯總當時說要娶我姐姐呢。”
“那怕是不可能了,湯總早就結婚了,怎麼,你還不知情?”
男人傻眼了,結巴道:“怎,怎麼會呢…”
“——挺熱鬧啊,發生什麼事了?”一道女聲恰好響起。
林鹿抬眸望去,那是位打扮得體,肩膀上搭著披肩,看上去上了些歲數的婦人,臉蛋是標準的鵝蛋臉,一雙眼睛精亮有神,尤其是眼角輪廓簡直和盛文京如出一轍,簡直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姑姑,你怎麼來了?”盛危皺了皺眉。
盛晴掩唇一笑:“我們正聊著事,你接個電話就忽然出去了,我也想看看是碰上什麼事兒了。”
“晴姨。”林鹿主動起身打招呼。
盛晴性情潑辣,笑瞇瞇的:“誒好,你就是林鹿吧,人比新聞上的照片還好看呢。”
林鹿?
一旁的男人剛從震驚中回過神,就聽見這個耳熟的名字,他總覺得很熟悉,但一時沒想起來在哪聽過。
林鹿說:“晴姨也是,和盛危站在一起,起初還以為你們是姐弟呢。”
盛危:“……”
盛晴聽的眼睛都笑瞇成一道縫,她注意到林鹿懷里抱著的小女孩,詫異道:“我們桐桐…怎麼在這里?”
小女孩原本低著頭,專心致志擺弄手里的掛件,忽然聽見媽媽的聲音,抬頭一看,便一下撲進盛晴懷里。
林鹿也沒想到桐桐居然是盛晴的孩子,聽盛晴一說,這才知道事情的原委。
原來盛晴要和盛危聊工作,就把桐桐交給度假中心負責人的殷經理帶著玩。
可能也是不走心,度假中心人流量也大,殷經理不小心把桐桐弄丟了,但是看盛晴現在還不知道,應該是殷經理不敢第一時間告訴盛晴,打算先瞞著,再偷偷先把桐桐找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