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哥好奇?”林鹿彎著眼,眸中蓄滿了笑意。
盛危覺得最近自己煩躁的情緒很莫名其妙,就比如現在心情莫名變得很差,他沒心情迎合林鹿的打趣。
但要說不想知道是假的。
盛危繃著臉看他。
這要換個人恐怕連大氣都不敢喘,林鹿卻半分不怵。
他笑吟吟道:“陪我一塊兒去,不就知道了?”
·
周末轉眼即至。
接風宴擺在林家在郊外一處洋房別墅,如果要宴請的賓客很多,林家一般都會選在這里作場地,前往赴宴的人,看到這麼大的排場,就知道林海天這回宣布的事恐怕不小。
停車場里停滿了豪車,赴宴賓客跟隨著侍者各自入場。眼尖的人就會發現在場來的都是些頗有地位的大人物,除了受邀的賓客還有不少林家特意請來的媒體。
這下不由對林海天即將要宣布的事更加好奇。
洋房別墅周圍的林蔭道都被車堵的水泄不通,只有在門口驗證完身份才能進入。
下車后,林鹿看了眼時間,才五點多鐘,宴會開場時間是在六點。
專人引導他們前往別墅。
和偏向中式園林的盛宅不同,林家別館是典型的歐式建筑,從外觀不像是別墅,倒像是一座城堡,眼下天色漸暗,別墅卻燈火通明,更加映襯出璀璨和富麗堂皇。
走過偌大音樂噴泉,大門近在咫尺。
門口賓客應接不暇,男人女人相攜著各自的伴侶,打扮得體優雅,在迎賓人手里簽字。
盛危簽完字,走進別墅布置好的大廳。
大廳的布置隆重盛大,頭頂碩大的水晶吊燈把整個廳內照的通明璀璨。
悠揚古典的鋼琴聲不徐不疾飄蕩在場中,營造出恰到好處的氛圍。
“盛總,”會廳觥籌交錯,衣香鬢影,盛危一露面,目光巡視一圈,許多人握著香檳過來寒暄,“沒想到您也來了。”
“平時這種場合盛總都不露面的。”
盛危穿著一件剪裁得體的黑西裝,個頭比過來打招呼的男人高了十幾公分,散漫的捏著香檳,視線瞥來透出十足的壓迫感。
“出來遛個彎,沒想到走到這里來了。”
“哈哈,”賓客配合的發出笑聲:“盛總居然也會開玩笑。”
“我是西路能源的李年,”賓客捏著酒杯笑了笑:“旁邊是我的女兒。”
女孩長得漂亮,身著精心打扮的長裙,含羞帶怯地抬頭看了一眼盛危。
盛危和李總隨便聊了兩句,旁邊不知道哪一位賓客插了一句嘴。
“林董許久沒弄出這樣盛大的場面了吧,看來今天要公布的事,不是小事,盛總站的高看的遠,能不能和我們透露透露?”
盛危皺起眉心,一下就聯想到林鹿和他說過的‘關系匪淺、很在意’的人。
心情瞬間變得很糟糕。
賓客對上盛危冷淡的視線,頓時頭皮發麻。
他說錯什麼了嗎?
盛危漫不經心應付著源源不斷湊過來交談的人,余光留心不遠處人群中心的林鹿。
這次的宴會是林家辦的接風宴,林鹿身為林氏集團的繼承人也是被眾人討好追捧的對象,一進門周圍就被圍的水泄不通,除了攀關系的,還有就是打探這次接風宴的主人翁。
盛危和林鹿始終保持著不遠距離,他發現林鹿在這種場合真是如魚得水,說起話來滴水不漏,還很擅長用情緒感染周圍的人,時不時發出笑聲。
就連圍過來的媒體都被林鹿不知道說的什麼話給逗樂了。
林鹿晃動著香檳杯,眼一抬,撞進盛危沉沉視線里。他一愣,繼而彎唇一笑,揚起香檳杯朝盛危晃了晃。
盛危沒理會他。
有傭人借著遞香檳的工夫和林鹿耳語,說是林海天找他。
林鹿就和身邊敬酒的人說了聲,目光一掃,抬步朝林海天走了過去。
林海天也在大廳,正和跟前站著的人說話。
林鹿眸光微停,那人也穿著頗為講究的西服,面孔和林海天有幾分相似,比注重保養的林海天看著還要年輕,頭發還用發膠固定在腦后,一雙桃花眼輕佻風流。
這人就是林海天的弟弟,也是他林鹿的小叔。
林海天靠著入贅,搖身一變成了林家最有權勢的人,兄弟姊妹全都想背靠大樹好乘涼,林海天也不是個傻的,他和兄弟姊妹之間感情本就淡薄,所以也就隨便分了些沒什麼分量,還是在偏遠地區的產業,把人都打發了。
除了小叔林海峯,和林海天小時候關系最好,所以林海天讓他負責林氏下面一個油水算是很足的公司。
“呦,林鹿來了,”林海峯注意到他來了,臉上洋溢出幾分笑容:“怎麼回事,怎麼每回見你小臉都要瘦一圈呀?是吃的不好,還是穿的不好呀?”
林鹿對小叔林海峯的印象比較深,林小叔一直都是不著調的花花公子,四十多歲也沒結婚,也沒孩子,成天混跡于夜店會所,沒有個正形,身邊的女人就沒斷過,偶爾找到商機,想開個公司或辦個廠,就向林海天借錢,但往往都撈不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