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危秉性絕對談不上平易近人,居然這樣關心對待一個人,難不成是天上下紅雨了!?
喬杭杭卻是頓時眼前一亮,他心中委屈的都要爆炸了,他甚至沒反應過來,林鹿就柔柔弱弱捂著胸口,咳嗽著病倒了。
此刻見到盛危,立馬給盛危遞過去個求助的眼神,試圖尋求對方的幫助。
但可惜的是盛危愣是連余光都沒往他這里掃一眼。
“鹿鹿怎麼會咳成這樣,這該問問那位喬什麼的。”樓揚本身就對喬杭杭有成見,這下更是各種不待見:“我進來的時候,里面就鹿鹿和他兩個人!”
所有人的目光一時間全都匯聚到喬杭杭身上。
顯然以為是他沖撞了林鹿。
喬杭杭還沒來得及開口為自己辯解,江總就匆匆走過來打斷了他的話。
畢竟人是他帶過來的,他也不好裝聾作啞,一走到正面,他才看清林鹿的臉,那張臉他只偶爾在高端酒會上見過一兩回,但他敢打賭,這張臉只要過目就絕對不會忘記。
剛才在門口看見樓揚小心翼翼伺候著,就知道對方來頭肯定不簡單,沒想到居然是那個傳聞中林氏的林總。
喬杭杭這個狗東西沖撞誰不好,偏偏沖撞了林總!
他也聽說林總身體一直不怎麼好,頂峰世太娛樂的太子爺又是一臉緊張,況且……現在又加上個和樓氏不相上下的龐然大物盛氏。
一個他都得罪不起,何況他一次性得罪三個!
江總氣得半死,血壓和心率都直線飆升,餐桌上喝的那點酒都被嚇醒了。
他壓著喬杭杭賠禮道歉,一個勁點頭哈腰:“林總,都怪我沒教好他,讓杭杭這個不長眼的東西沖撞您了,您看您想我怎麼做…江某絕無二話!”說著,他扭臉斥罵喬杭杭:“說你不長眼,你還真不不長眼!還在這兒傻站著?你還不趕緊道歉!”
喬杭杭抿著嘴唇搖搖欲墜,胃里還極其不舒服,他想發作卻不敢,分明是林鹿碰瓷,但他卻沒法說出真相,畢竟在座任何一個人隨隨便便都能扼殺他的娛樂圈生涯。
他強忍著低下頭,輕聲道:“抱歉…是我不該自作主張給林總泡咖啡…”
樓揚一拍桌子:“說抱歉有用嗎!你有專業咖啡師證,還是有健康證明?你有什麼資格給鹿鹿泡咖啡,吃壞了你能負得了責?”
江總額頭冒汗,連忙鞠躬哈腰,說了一堆好話。
“…咳咳,”林鹿裝模作樣把腦袋靠在盛危肩上,軟聲軟氣說:“這事也不怨杭杭。”
在讓人看來就是林總人美心善,果然像傳聞中一樣脾氣好還好說話。
其實在這個時候,林鹿的態度是最重要的,他這麼溫柔,善解人意,江總等人也著實松了口氣,一個勁鞠躬哈腰說好話。
喬杭杭這時才看清他和林鹿之間的差別,雖然他一直模仿林鹿,但假貨永遠成不了真的,他只是明知而罔顧。
林鹿從出生就注定站在金字塔的頂端,隨便咳嗽兩聲,就有這麼多大佬為他鞍前馬后,他只能孤零零強忍著胃部難受,站在這里遭受大家的冷眼。
喬杭杭從來沒這麼出過這樣的丑,尤其是眾目睽睽,簡直把他自尊心踩碎進了泥里。
“嘖,”盛危脾氣壓抑不住了,他最是不耐煩處理這些繁瑣的事,徑直俯身把蔫答答的林鹿抱起來:“既然你喜歡處理這件事就交給你,我先帶他回去。”
樓揚愣了一下,才意識到盛危在和他說話。
林鹿渾身軟得像灘水,盛危隨手拿了件外套給他裹上,把人抱起來就往門外走,經過喬杭杭面前的時候,林鹿扯了一下他,他才停下來。
林鹿和藹的看著喬杭杭,嗓音輕弱:“果然我眼光不錯,這件外套你穿的挺合適。”
喬杭杭身上穿的這件就是上次商場店里的限定,林鹿買下來送給他的那件。
聽見這句話,喬杭杭低垂著的頭一下子抬起來。
林鹿認出他來了。
一直都認得他!
他牙關有些輕微的發顫,先前那些捉弄事情果然是故意的!
“盛哥還記得嗎?”林鹿軟言細語。
盛危不耐煩:“什麼?”
林鹿故意提醒:“上回在綠地大廈,我們和喬先生見過呢。”
“不記得,”盛危皺起眉,毫不客氣:“我在意那些無關緊要的事做什麼?”
無關緊要。
喬杭杭微弱跳動的心一下墜到谷底,他攥緊手指,慢慢低下頭來。
他原本以為盛危認出了他,現在看來盛危根本就不記得。
喬杭杭低垂著頭,發絲遮住眼簾,臉色慘白,沒發現自己擋在門口。
盛危不耐:“讓開,別在這里礙事。”
喬杭杭臉白的厲害,背脊不受控制地抖了抖,讓開了路。
盛危連個眼神都懶得給他,大步往外走。
樓揚反應過來,追過去:“等等,你……”
林鹿舒服地趴在盛危懷里,給了樓揚一個‘稍安勿躁手機聯系’的眼神。
樓揚這才沒直接追出門。
錢特助今天又是充當司機,盛危進去后,他一直等在停車場,見盛危帶著林鹿走過來,他錯愕了下,連忙調高車里的空調:“林先生?您怎麼在鐘山高爾夫球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