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鹿歪倚著靠墊,手里還抱了只抱枕,撐著臉頰含笑和身邊的人說說笑笑。
喝酒的時候一般聊的都是一些八卦或是商業經。
“聽說很多大企業老總也會私下買股票,而且很少虧損,是真的嗎?”
“這問鹿鹿不就知道了嗎?”
林鹿漫不經心道:“偶爾會買著玩。”
“據說X地置業股票前段時間很火,風很大,很多人都在炒,后來玩崩了,你們知道嗎?”
“我也買了X地置業的股票,后來老總套現卷錢跑路了,現在人還沒找到呢,經濟板塊都鬧翻了,還好我只是投了錢試試水,我也是覺得風太大,沒敢投太多。”
“靠,這也太不靠譜了。”
“不,不對勁,”余曜喝了五杯酒,已經醉醺醺的,“大家都至少喝過一杯,鹿鹿怎麼會到現在都沒搖到過一回?”
這麼一說,大家都注意到了,其他人面前的玻璃杯都滿了幾回,就林鹿到現在還沒喝過。
有人感慨:“鹿鹿手氣太好了。”
沈修未頓了頓,他不覺得這是運氣。
余曜抱著骰盅湊過來,打了個酒嗝,一臉好奇:“鹿鹿你多搖幾回,我想看你搖骰子。”
他話一出,大家都跟著起哄,全都好奇的圍過來。
林鹿也沒推脫,隨手握住骰盅搖了搖,似乎沒走什麼心,但連搖了十輪,每回揭開,里面的骰子都巧妙避開加和是六。
“五二三?”
“再開再開!”
“一三二?”
余曜和其他人眼睛越睜越大,驚呼聲此起彼伏,似乎不敢相信有運氣這麼好的人。
“真的是絕了,為什麼每次都會這麼巧?”
“難道有什麼訣竅?”
盛危輕‘呵’一聲。
姿態懶散,一手握著玻璃杯晃了晃,手腕一抬,將里面的酒一飲而盡。
他上一世調查過林鹿,林鹿在賭城混過一段時間,骰盅這類玩意應該對他來說只是兒戲。
余曜喝的醉醺醺的,腦子也不大靈光,一把貼過來:“鹿鹿啊,我握一握你被運氣之神眷顧的手嗎?”
看著余曜興奮地搓搓手,朝林鹿伸出手,盛危指尖一頓,酒杯“碰”一聲重重放在茶幾上。
余曜眼看就要摸到那雙他覬覦的手,忽然后領被提起來甩到一旁沙發上,盛危沉聲道:“喝醉了就去醒酒,不要到處耍酒瘋。”
余曜:“……”
差一點,就差一點!明明差一點他就要摸到鹿鹿的手了!
酒過三巡,娛樂室里氣氛更嗨了。
桌上的酒又換過一扎,大多人都去隔壁桌玩牌了,余曜想拉著林鹿去打保齡球,他懶得動,也就沒挪窩。
沈修未短暫的離了個場,上樓把小情人帶了下來,林鹿見沈修未平時性子還算沉穩,和那情人混在一起倒也一副你儂我儂的模樣。
酒意上頭,有人往骰盅里又加了兩個骰子,這下搖到和數為六的概率更大了。
沒過兩輪就又喝趴了兩個人。
沈修未顯然不怎麼會搖色子,這輪搖了兩個六出來,其他人起哄要給他倒酒,幾種酒兌在一起,小情人心疼沈修未,連忙阻止:“少倒一點,別兌了……”
“沒事,”沈修未含著笑,捏捏他的手:“我酒量還行,不會喝趴的。”
小情人的臉騰的紅了。
說到酒量,林鹿偏頭看了一眼坐在他身邊的人,盛危混著高度酒喝了幾瓶還能面不改色。
余曜回來了,他剛扔了兩輪保齡球,熱的渾身透濕,抹了一把額頭的汗,目露好奇:“這是新情人?”
沈修未護犢心切,把人往懷里一拽:“你別嚇他。”
“我哪有……”
“他喜歡喝什麼?”余曜說:“我去吧臺拿煙,順便幫他點一杯。”
“小袁不喝酒,”沈修未往后一靠。
余曜提議:“那就和鹿鹿一樣喝椰奶吧。”
林鹿慢吞吞掀起眼簾,往沈修未的方向看了一眼,娛樂室里燈光閃轉交替,因為坐的距離有點遠,他看不清楚對方的臉,只能大致瞧個輪廓,皮膚很白嫩,杏眼尖頜,稍微逗兩句臉就會紅,像個純真的小白兔一樣漂亮。
林鹿抬眼打量片刻,總覺得這張臉在哪里見到過。
不過他還來不及自己思考,就被打斷了,周圍幾個人已經和他混熟了,拉著他閑聊。
過了幾分鐘,余曜端著一大扎椰奶回來:“有幾個人想玩桌游,你們玩嗎?”
沈修未沒應,先問小情人:“玩嗎?”
小情人耳根通紅,不好意思的點點頭。
林鹿對桌游沒興趣,他喜歡在沙發上躺著,后面小廚房做的甜點還不錯,尤其是優酪小奶芙,甜而不膩,他已經點了第三盤了。
但甜點這種東西吃多了,就是容易嗓子干。
林鹿對椰奶已經膩味了,余光不著痕跡的飄到盛危面前的酒杯上。
里面不知道兌了幾種酒,在冰球襯映下透出琥珀色的微光。
林鹿喝過很多回酒,但都是度數很低的香檳,或者是特調的果酒,高度數的酒從來沒嘗試過,更別提把幾種高度酒混著喝。
會是什麼味道呢?
他忽然想試試。
趁盛危和別人說話沒注意,林鹿悄悄伸手摸過去,端起來抿了一小口,只一小口滑入喉嚨,就感覺一股火燒一般的熱度從胃里騰的一下燃起來。
這個熱度從胃里一直燒到喉嚨,林鹿渾身都開始冒汗,娛樂室里的空調溫度打的很高,林鹿頓時覺得有點熱,把披在肩上的外套隨手脫下來扔到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