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鹿感覺到冰涼的手腳逐漸回暖,他才拉上窗簾,躺在床上。
把厚重的被子卷起來蓋在身上,雖然有點喘不過氣,卻讓他覺得安心的程度,才放任自己睡過去。
……
睡醒的時候已是傍晚。
剛睜開眼,林鹿視線還有些迷茫,睡了沉沉的一覺,他甚至覺得腦仁突突跳的有點發疼。
就這麼攤著手,躺在床上躺了半個鐘頭。
他才慢吞吞的起床,肩頭披了件外套到陽臺透氣,日落后氣溫比下午更低了,略帶涼意的風一吹,他混沌渾噩的頭腦慢慢清醒過來。
在溫熱干燥的房間里面睡了一下午,嗓子渴的不成樣子。
他理了理衣服下樓,正好碰上盛危從玄關進門。
管家迎門,好奇的問:“上午先生不是說有酒局,不回來吃晚餐?”
盛危:“就去走了個過場,想想還是早點回來比較好。”畢竟家里有頭小狐貍不知道在憋什麼壞。
林鹿去廚房接了杯溫開水,潤澤的溫水躺過干澀的喉嚨,他舒服的嘆了口氣。
盛危就靠在門框上看著他,對上他的視線,林鹿喝的太急,差點嗆到喉嚨:“盛哥。”
盛危挑了下眉,嗓音低沉懶散,“翠綠灣要公開競拍了,你知道吧?”
管家聽見他們要談正事,悄無聲息地退了下去,關上了門。
林鹿眼瞼微顫了顫:“知道。”
盛危語氣透出一股漫不經心:“聽說柏季言想拍下翠綠灣在那里開發成高級住宅區。”
“眼看著就要競拍了,但他手里還缺了些錢,正急的焦頭爛額呢。”
林鹿垂著眼,這個消息他早知道了,姜學文告訴他柏季言在想盡辦法聯絡他。
盛危和他簽的那一紙合約,可不僅僅是讓他在做客而已,合約上明確規定在這期間林鹿的立場必須站在盛危這里。
但即使簽下了合約,盛危依舊懷疑林鹿這麼爽快的答應,是否還有別有所圖的陰謀。
故意告訴林鹿這個消息也是為了試探他,試探這兩個人現在還有沒有聯系。
盛危一連等了幾天。
等了又等,也沒看到林鹿有什麼反應。
這天前錢特助例行到辦公室匯報,匯報完畢正打算離開,盛危留住他,“林鹿還沒有動靜?”
“柏季言還在四處籌錢,林總應該是沒有出手幫忙的。”錢特助說。
盛總眉一挑,靠在椅背上端詳。
他原以為林鹿在這個關頭拉攏他身邊的人,是要做點什麼,難道真的是他多想了?
直到三天后,曾經到別處造訪過的唐秘書又來了。
這次他倒沒有要進門做客,而是將一個信封塞給了正職班的許諾,叮囑他一定要把信封親手交給林鹿。
柏季言聯系方式都被拉黑了,怎麼也聯系不到林鹿,實在沒辦法,這才出此下策。
聽說是給林鹿的,許諾當場應下來。
等到輪班,他扭臉就往別墅里跑。
許姨正在廚房里削水果,他先湊過來和許姨打了個招呼,許姨一看見他,臉就拉的老長:“不是讓你沒事別往這跑,你怎麼又過來了?”
許諾喘著氣:“我是給林先生送信的。”
盛危正和李伯打算出門,恰巧聽到這句話,眼皮子一跳,停下腳步:“給林先生的信?”
許諾點頭,“是上回的唐秘書送來的。”
盛危視線在那封精致平整的信封上徘徊,臉色冷沉,柏季言給林鹿的信?
還恰巧是許諾來送?
“除了信,還有別的東西?”他問。
許諾忙說,“沒有了。”
盛危目光幽深,看向旁邊的管家,“你把信送給他,他是什麼反應,回來一五一十告訴我。”
林鹿太過狡猾,他不能確定許諾是不是已經被糖衣炮彈哄騙了,還是讓管家去更為穩妥,還能試探林鹿的反應。
盛危冷哼一聲。
看你這回還怎麼裝的下去。
許諾原本想堅持自己去送,但許姨察言觀色,在旁邊使勁拉住他,他這才沒吭聲。
作者有話說:
柏季言:《三手情書》
顧名思義,輾轉了三個人手的情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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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林鹿正躺在搖椅上和樓揚聊天。
[樓揚:你一定不知道這幾天我發生了什麼,我不是想找個有航班的地方嗎?結果到處打聽,好不容易才找到地方,機票都訂好了,結果游行了!]
[樓揚:圖片,圖片。]
林鹿放大圖片,照片里似乎是隔著賓館窗戶拍的,長長街道上人滿為患,青年男女高舉著涂鴉的招牌,站滿了整條街道。
他皺了皺眉,問樓揚:[你沒事吧?]
[樓揚:人沒事,就是飛機暫時飛不起來了,這些人游行示威,手拉手把一些火車站,汽車站還有飛機場都攔起來,我現在住在酒店里。]
似乎是覺得打字太慢了,樓揚發了條語音過來,語氣興奮,“如果不是趕著回國,我還真想在這里多拍拍看看,雖然這國家小的很,但是我長這麼大還是頭一次碰到游行,還挺新鮮的。
”
林鹿:“……”
他早該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