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管家不放心跟了過來,恰好聽到這句話,立即出聲:“先生的生日在一月。”
盛危:“……”
沒等盛危拿眼橫他,管家就麻利的把腦袋縮了回去。
林鹿也知道自己表現的不對勁,但他剛才太意外之喜了,一時沒收住情緒,以后一定要多加注意。
不過他相信盛危心思那麼深,一定會腦補一個合適的理由。
“許姨烤的小面包要涼了,”他轉過身,笑笑:“盛哥洗洗手一起來吃吧。”
幾分鐘后,盛危坐在沙發上,狠狠盯著那碟餡餅,眸色沉沉。
他本疑心林鹿反應和他預計差太多了,但現在想想也正常,小狐貍心機深沉狡詐,怎麼會輕易表露情緒?
林鹿故意裝作不在意,甚至感謝他,只是在擾亂他。
往往笑面狐話說的越動聽,就在策劃著更狠的陰謀。
他只有保持冷靜,才能在第一時間揪住林鹿的狐貍尾巴。
剛才差點就被牽著鼻子走了。
盛危心不在焉的跟他們吃了兩塊小面包,他平時是不怎麼吃甜的東西的,尤其是這種甜膩膩的面食。
許姨老懷甚慰,“看來這次小面包做的是真的不錯,以前先生都不怎麼捧場的。”
林鹿笑著說:“許姨這次做的步驟和以前有什麼不同嗎?”
“不同?對了,今天做的流程是什麼……哎呀,我得趕緊把它記下來,省得到時候忘了。”許姨一拍腦門,轉頭去找紙筆。
忽然別墅的電話響了,管家趕緊接起來。
片刻后,他回到客廳匯報:“先生,外頭有位自稱雙木的唐先生要見林先生。”
林鹿心思稍動,上回在壹號公館碰到那個股東,他就知道他在盛家的事瞞不了多久。
盛危毫不避諱的自報姓名,那人只要回去稍一打聽,就知道盛危是誰。
管家也是稍微了解一些內情的,“既然是雙木的人,為什麼來的不是柏總?”
“怕被轟出去丟臉吧。”盛危冷笑。
他睨了林鹿一眼,剛才還想著要抓這小狐貍的尾巴,沒想到機會這麼快就來了。
盛危稍稍抬了抬下巴,“怎麼?聽見雙木的人就坐不住了?想見?”
林鹿眼睫微顫,故作焦灼坐立不安。
“來的人姓唐,”盛危食指輕敲桌面,笑道,“那應該是唐偉吧,柏季言的秘書?你們之前應該打過不少交道吧?”
林鹿像是克制不住扯住他的袖口,滿懷期待的問:“我可以和他見見嗎?”
盛危本想讓管家直接把唐偉趕走,但轉念一想,林鹿想見唐偉,就讓他見,這未嘗不失為試探林鹿的手段。
他輕挑眉:“當然。”
·
半個小時后。
一位西裝革履,梳著油頭,看上去年齡三十歲出頭,表情殷切的男人被管家帶到別墅議事廳。
見到林鹿,唐偉眼神頓時一亮,握住林鹿的手:“林總終于又見到您了。”
林鹿溫柔一笑,蒼白的唇也多了些血色。
管家站在一旁,偷偷抬頭看了一眼先生的表情,盛危面無表情,眼神冷得結冰,眉頭像是打了死結。
直到林先生的手被松開,那道結才松了下來。
明明不想林先生見人,為什麼還要同意唐偉進門?
管家搖搖頭。
唐偉也是認得盛危的,見他還翹著腿坐在那里,硬著頭皮問:“我們談事,盛總難道不回避一下嗎?”
盛危:“這地方是我的,我在哪里就在哪里,你有什麼意見嗎?”
他抱臂瞧著唐偉,但凡對方敢應一聲,他就能直接把人轟出去。
唐偉額頭淌下冷汗,他沒和盛危打過交道,但盛危風評擺在那里,說脾氣暴躁,不近人情的都有,所以他有些發怵。
落座后,他盡量忽略盛危的視線,關切地望著林鹿道:“哎呀我和林總好久沒見了,林總臉色怎麼這麼蒼白,看著像是很不舒服的樣子。”
胃疼已經過去了幾天,林鹿看上去還是病懨懨的,面孔蒼白,幾乎看不出一絲血色,但比起那天晚上,已經調養好了許多。
“老毛病又犯了。”
林鹿疲倦的抬起眼皮,輕輕咳嗽說,“小唐,你也不要叫我林總了,我早就把辭職信發給季言了。”
季言。
叫的可真親切,盛危冷笑。
唐偉一聽就急了,他今天目的就是來找林鹿回雙木的。
“林總,您身體不舒服,暫時不能回公司,我們能理解的,柏總說這個職位會一直為您保留著。”
“柏總這些天聯系不上您,成天惦記著,寢食難安,白天工作提不起勁,晚上也睡不著,急得跟什麼似的。”
盛危聽后嗤笑一聲,掀了掀眼皮去看林鹿的反應。
柏季言惦記著他,全公司人都等著他,林鹿應當自得的很吧。
“地球離了誰都會繼續轉,雙木也是一樣。”林鹿輕嘆了口氣。
“你回去吧……”林鹿故作愴然,彎下腰輕輕咳嗽:“告訴季言別等我了。”
“那怎麼能行!”唐偉心急如焚,深情并茂的說,“且不提柏總,雙木是您一手拉拔到如今的規模的,您難道對它沒有感情嗎?”
盛危:“……”
如果不是知道唐偉是為了找林鹿回去工作,還以為是他們在拍什麼苦情劇呢。
“并不是身體原因,”林鹿輕喘。
唐偉快速接道,“怎麼說?”
林鹿微頓,盈盈抬眸,唐偉順著他的目光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