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謝楹的身影便出現在視線中。
謝楹快跑兩步來到他身邊。
他拉著沈青亭的手,左右看了看,最后找了個稍微隱蔽的地方。
他拽著沈青亭來到一棵樹下,兇狠地吻了上去。
這個吻沒有持續太長時間,卻格外讓人顫栗。
沈青亭雙手哆嗦著揪著謝楹腰側的衣服,幾乎要靠謝楹的支撐才能勉強站穩身體。
幾秒鐘之后,謝楹松開他。
“上飛機之前還是得見你一面,不然我心里不踏實。”謝楹揉著沈青亭的耳垂,低聲說,“你那邊還順利嗎?小沈老師的選拔,應該沒有問題吧。”
沈青亭靠著他的肩膀,輕聲說:“應該……吧。”
本來還不覺得有什麼,謝楹突然跑來,倒讓他心里多了點舍不得。
沈青亭悄悄抱緊謝楹,想在他離開前,再多問一問Alpha身上那股燒焦的味道。
謝楹笑著摸他的唇,低聲說:“口紅都花了,你自己擦一擦,我也不會弄,越擦越花。”
沈青亭連忙去摸自己的嘴唇,懊惱得耳朵都紅了。
謝楹還要搭飛機,不能再拖了。他在Omega的下巴上胡亂親了一通,依依不舍地轉身離開。
一直到坐上飛機,謝楹還在心里回想著剛剛那個匆忙的吻,和……沈青亭被口紅蹭花的唇瓣。
趁著手機還有信號的最后幾秒,謝楹又給沈青亭發了一段語音,內容無非是囑咐他一些日常生活里的瑣碎小事。謝大律師碎碎念了整整60秒才舍得停下。
身旁還坐著跟他一起出差的段澤州。
段澤州比他大幾歲,也是他們律所的合伙人。這次交流論壇比較重要,商量來商量去,派了他們律所兩位男神過去撐門面。
只是這位段澤州實在是……
“臥槽,謝楹,”段澤州撐著腦袋,淡淡開口吐槽道,“你這是什麼品種的老婆奴?”
謝楹反唇相譏:“關你屁事。”
段澤州嗤笑一聲,也掏出手機發起了微信。
【受不了了,老婆,跟一個老婆奴一起出差,太可怕了,要安慰[抱抱]】
沒發出去——手機已經沒信號了。
謝楹冷笑一聲:“呵呵。”
*
謝楹出差的時間不長不短,沈青亭心里的小小思念還沒到達頂峰,三天時間已經到了最后一天。
據謝楹說,這次出差并不怎麼忙碌,只是時常要應付一些新的客戶關系,很麻煩。
這天上午,謝楹發了幾張照片給他看——是他們這次活動中的幾張合影。
該說不說,謝楹年輕,人也帥,身材也好,站在一群人里,實在是過分突出了。
沈青亭把照片放大仔細看著,臉紅紅地把這幾張照片保存進手機里。
聊天界面里,謝楹說,馬上登機,幾個小時后就能見到小沈老師了。
沈青亭回復了一個“嗯”,又說:【我去接你。】
三個小時后,謝楹乘坐的飛機穩穩落地。
就和那些合影一樣,沈青亭一眼就在人群中找到了謝楹。他用力地朝謝楹揮揮手,臉上是難得一見的明媚。
謝楹拖著行李箱,快步朝他走來。
只分開了短短三天而已,可兩人就像是久別重逢的情侶一樣,迫不及待地在機場里交換一個深深的擁抱。
沈青亭埋在他的肩膀上,在沒人注意到的地方,偷偷親了親謝楹的下巴。
只是……
謝楹好像很累了。
打車回家的路上,謝楹沒說上幾句話,就靠在一邊睡著了。
沈青亭沒做他想,只以為是出差時應酬太多,又趕早班飛機沒有睡好。
他調高了謝楹那邊的空調溫度,又把自己的手指塞進Alpha的掌心里,在旁邊安靜等待著行程結束。
然而,謝楹的疲憊并沒有好轉,吃過晚飯后,他看上去更憔悴了。
沈青亭有些擔心:“謝楹,你……怎麼了?看上去好累。”
謝楹摸了摸額頭,搖搖頭擠出個笑容,安撫道:“有點不舒服,不是大事,別擔心。”
沈青亭憂心地摸摸他的額頭,驚訝道:“謝楹,你發燒啊?!”
謝楹拉下他的手,搖搖頭,沒說話。
沈青亭一時之間沒能理解這幾個小動作的深意,只以為謝楹嘴硬不想讓自己擔心。
他立刻去茶幾上翻找藥品,拉開抽屜后,動作卻停下了。
他抬頭看看,謝楹正靠在沙發上看著他。
那人臉上帶著疲色,卻不見半分病容。他看著沈青亭,略顯無奈地笑了笑,說:“別瞎折騰,沒生病。”
沈青亭緩緩起身,喃喃道:“……易感期?”
謝楹輕輕呼出一口氣,點了點頭。
“本來應該在月初的。”謝楹靠在沙發上,用手背搭著眼睛,說道,“這次出差的地方海拔太高了,可能有點不舒服,就提前到了月底。”
他稍微坐直一點,沖沈青亭揮揮手,示意他過來坐到自己身邊。
“今天下午才開始有點不舒服,估計明天才會正式開始。”說著說著,謝楹有些沮喪,“好不容易出差回來了,還想多和小沈老師膩歪一陣呢。”
身邊的沙發微微下陷,沈青亭在他身邊坐下,又把腦袋靠在他的肩膀上。
謝楹身體一僵——
雖然現在他并沒有處于易感期徹底爆發的時候,但Omega依然對這個時候的他有著極為致命的吸引力。
他也并不知道……沈青亭有沒有做好被他標記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