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還想跟他做點別的更過火的呢。
“那先不管這些,我們接著看禮物。”我松開手,從背包里掏出一本A4大小的掛歷,打算先放松摩川的警惕,再另行事實自己的計劃。
“日歷?”摩川接過了,一眼看到第一頁的第一個格子,被我畫了一棵綠油油的柏樹,他立馬意會,“你回來的日子?”
我指著8月1日那一格,說:“對,以后每次我走之前,就在這個日歷上定一個回來的日子,像今天這樣,畫一棵柏樹。”
從背包里掏出一卷銀色的超強力膠帶,我勾著掛歷上的繩子站起身,另一只手打開手機手電功能,往摩川的屋子里走去。
“我想過了,只有掛在衣柜里才是最安全的。”雖然摩川的房間一般人也進不去,但以防萬一,還是小心為上。
好像在跟哪個明星愛豆搞地下情啊。莫名地,我產生了這樣好笑的想法。
拉開衣柜門,我將手機自然地遞給跟過來的摩川,讓他給我照著。
他靠著柜門,面對我站立,突然問:“你這次是怎麼回來的?”
從剛才開始他就不做聲,我還以為他在醞釀什麼,原來問這個。
“先坐火車,再飛過來的。”我仔細撕下一小段膠帶,將掛歷繩固定在衣柜門上,隨后用手指撥了撥。非常牢固,果然是超強力款。
“花了多少時間?”摩川又問。
“你別管了,反正我是回來了。”抓住他的手,我牽著他往外走,“答應過你什麼時候回來,我就一定會什麼時候回來。”
摩川沒有第一時間做出回應,而是等被我拉回大殿,在蒲團上重新坐下了,才像經過深思熟慮一般開口:“如果實在有什麼事耽擱了,也可以……往后延幾天回來。
”
然后就讓你這麼一天天等我到深夜嗎?
“你明明都不希望我走,干嘛裝作不在意的樣子?”我食指點著他的心口,半開玩笑道,“把頻伽的面具收回去,放摩川出來。”
他睨了眼我的手指,也不知是真的顯露本性,還是配合我做效果,連語氣都變得冷淡:“客氣客氣而已。”
我被他逗笑,收回手指道:“這樣才對嘛。”
我又在背包里一陣翻找,這次翻出來一只厚實的文件袋。
打開封口,我將里頭的文件一一取出,擺在摩川面前。
“這是我的戶口本,這是我名下的房本,這是我的銀行卡,密碼是我的生日……”倒出一把小鑰匙,我攤開摩川的掌心,將其放到他的手中,“這是存放我姥姥那些珠寶首飾的銀行保險柜的鑰匙。”
老太太生平最愛翡翠,年輕時姥爺還曾托人買過一塊緬料,開出過顏色極好的玻璃種翡翠,做了一套首飾。放到現在,單取出一個戒指,就要七位數。整一套項鏈、手鐲、耳環、戒指下來,少說也值千萬。
這還只是其中一套首飾的價值。
“這是你之前給我的工資卡。”捏住綠色銀行卡的一角,我舉著在摩川面前晃了晃,“說了連本帶利還給你。現在,本給你,利息也給你了。”
他把能給的都給我了,我又怎麼能對他有所保留?
盡管知道,他的身份注定我們的關系一輩子都不能示人,但不要緊,既然已經決定和他在一起,我就不會再有任何遲疑。
厝巖崧距離海城千里之遙,隔著連綿起伏的大山,寬廣湍急的河流,以及來勢洶洶的臺風,縱使困難重重,我仍然趕回來了。
就似我與摩川,光是想象的時候,感覺很難,可真的實踐了,其實也還好。
摩川翻看著我的戶口本和房本,忽地輕擰著眉抬頭問我:“你之前不是說自己什麼都沒了嗎?”
糟糕,穿幫了。
我心虛地連忙移開視線:“我自己的東西確實能賣都賣了湊錢,這些是我姥姥留給我的,是我的老婆本,嚴格說來不算我的東西。唉,還有最后一樣東西,咱們先看完再說別的……”
我狡猾地轉移了話題,取出背包里最后一樣也是最重量級的禮物——兩盒黑色的0.01。
摩川對這東西全然陌生,拿起來看了看:“煙嗎……”
“嗎”字的讀音迅速消失在了唇齒間,以他的夜視能力,已經看到了包裝盒下的那行小字。
我自己拿了一盒,拆開外殼,取出里頭的小包裝問他:“知道這是什麼嗎?你們以前生理課教過怎麼用不?”
他將手里的盒子放下,道:“我知道這是什麼,不過我們不教這些。”
這正合我意。
我盡量讓自己笑得不要太過分:“那今天,柏老師就教教你怎麼用它吧。”
撕開包裝,我取出里頭的透明套子,在自己的手上做起演示。
“就這樣……捏住頭部擠出空氣,然后緩緩擼下去,一直到根部……”我并著兩指道,“很簡單吧?”
摩川看了看我手上的套子,又看了看我,不解道:“為什麼要學這個?”
聽他問出這樣天真的問題,我實在有種大灰狼帶壞小白兔的負罪感。
捏著套子一點點從手指上剝離,我將它丟回盒子里:“你知道這是什麼,那你知道這是派什麼用的嗎?”
“用來防止意外懷孕的。
”摩川給出一個教科書級別的標準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