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此他做他的頻伽,我做我的珠寶設計師,這輩子都不要再有交集。
可我錯了,我根本放不下。只要一見到他,那些心底最深處的骯臟念頭就會紛紛冒頭。
為什麼我不可以?為什麼我一定要忍耐?
這輩子……我他媽就沒忍過這麼久!
門外走廊里的一點微光照射進來,呼吸滾燙而急促,我退開一些,視線落在摩川的唇上,才要有所行動,他抓著我的手猛一用力,反手就將我按在了墻上。
身后隨即壓上一具灼熱的人體:“你的酒品確實很差,習慣也很糟糕。”
他語氣危險,空著的那只手落到我的脖頸上,警告性地收束,我才覺出一點窒息,他又很快挪開,握住我的下頜,迫我仰起頭。
“……太糟糕了。”他的手指探進我的口腔,隨著陰沉的聲線,一個個擦過方才咬了他的那排牙齒。
我一抖,單手撐在墻壁上,心中不禁生出些驚懼。
他該不是……氣到要拔我牙齒吧?
第30章 我老婆
“這些事情,都是跟明卓學的吧?”
捏住我的兩腮,摩川將手指探進口腔更深的地方,壓住我的舌尖。
明卓?關明卓什麼事?
“我……”抵開手指,我試圖為自己爭辯,才說一個字,摩川再次霸道地糾纏上來,用兩根手指夾住我的舌頭。
“好的不學學壞的,正道不走走邪道……那種臟東西,你竟然還跟他吃飯。”隨著他的話語,夾著我舌頭的手指越來越用力,仿佛下一刻就要發狠剪斷我這孽舌,讓我失血而亡。
“唔……”我發出痛吟,拼命掙扎起來,終于掙脫摩川的鉗制。
放別人身上,誰敢把手這麼伸進我嘴里,我多少得讓他有去無回。
但對摩川……我舍不得。
舌尖像是擁有了自己意識的某種軟體動物,小心翼翼地靠近,乖巧地貼住,見對方沒有反感的表現,再是討好地舔舐。
不光是嘴里的手指,摩川整個人都僵硬了一瞬,似乎被我醉酒后無底線的諂媚震驚到了。
“你知道我是誰嗎你就這副樣子?”溫熱的風拂過耳廓,他的聲音咬牙切齒。
手指在下一刻更用力地翻攪我的口腔,來不及吞咽的涎水順著嘴角流下,一路蜿蜒至脖頸。
“你也是臟東西……”他一語雙關,罵得高級。
持續褻玩著我的舌尖,他另一只手原本牢牢扣著我的右手,這會兒松下力道,帶著我的手來到身前,隔著毛衣緩緩摸到下腹。
“如果是那個姓蔣的送你回來,你也會這樣嗎?”
我閉上眼,心里默念忍字訣。別出聲,別反駁,我現在這是醉了,醉了的人哪里知道他在說什麼?
“會吧。”摩川也不需要我的回答,他自己心里早有答案,“反正無論誰對你做什麼,你第二天都不會記得。”說完,抓著我的那只手離開了。
不一會兒,我感到自己的拉鏈被拉開了那細小到接近沒有存在感的聲音,于寂靜的夜晚,昏暗的室內,宛如威力巨大的機關炮,一連串下來炸得我頭暈目眩、情難自抑。
我懷疑我是真的喝醉了,那梅子酒后勁十足,早在踏進房門的時候,我的大腦已經被酒精產生的幻覺侵占,不然……不然怎麼可能發生這種事……
摩川再次握上我的手,引著我去觸碰自己。
恍惚中,我仿佛又回到了大一那年。
摩川初進獵弓社,見我射箭不得要領,從后面靠過來,手把手地教我。
五指環住握把,拇指與下方的魚際肌發力,穩定地推弓。手臂因為維持一個動作太久而顫抖,摩川托住我的手,像一個牢固的支架,支撐我,也困住我。
射箭的是我,但掌控一切的是他。
很快,那根弦繃到極致,他卻不允許我松開。他要我一直維持那個狀態,他要我清楚地感受到指下弓弦的硬度。
閉著眼,我輕輕擰眉,喉間發出不滿地含糊音節。
每一秒都變得格外漫長,就在我快要堅持不下去的時候,握住我的手驟然松開,耳邊響起熟悉的指令。
“射。”
條件反射般,長箭從指尖疾射而出,以白虹貫日之勢正中墻壁。
弓弦震顫著恢復原樣,手臂酸軟地垂下,我再也支撐不住,靠著墻脫力滑坐下來。
剛剛我承認我有裝的成分,但現在,我是真的腦子一團漿糊,轉不過來了。
胸膛劇烈起伏著,我仰頭望著摩川,終于看到了他臉上的表情。
不甘、怨恨、悵然……暗昧的光線下,他不再需要掩藏,終于能夠徹底表露自己的情感。
然而也只是很短的時間。短暫的失控后,他閉上眼,深深呼吸,再睜開眼時,眼里已經清明一片。
從懷里掏出一塊藍色的帕子,他垂眼一根根擦干凈自己的手指,以確保不留下一點屬于我的東西。
“你為什麼要去厝巖崧?為什麼還要出現在我面前……”
我愣愣看著他,半天說不出話。
一如之前所有的疑問,他也不需要我的解答。在我面前站了會兒,這次甚至沒有將我扶到床上,他就這麼把我扔在玄關處,自己一個人走了。
屋子里徹底安靜下來,酒勁兒上頭,加上一些預料之外的體力流失,我靠著墻,困意席卷,竟不知不覺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