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腐腐之光 《靡言》 第40章

《《靡言》》第40章

我不明所以,但還是將手機解鎖交給了對方。

摩川接過手機操作一番,又將屏幕倒轉還給了我。

我一個字一個字讀出他打的句子:“昨日破戒,今日止語,消罪……免災?”

第19章 艷得讓人眼花繚亂

一路上我都在偷偷關注副駕駛座上的摩川,試圖引他說話,但他從頭到尾雙目微閉,似睡非睡,并不理睬我。

止語,又稱禁語或閉口禪,我曾在書上看到過,是一種通過禁止自己說話來達到身、口、意三業清凈的修持。

俗話說“病由口入,禍從口出”,由此可見,嘴是人體上最能惹禍的器官,只要嘴不停,口業便不斷。因此有些人為了減少自己的口業,便會給自己定下時間,開始修習“止語”。可以是幾天,幾個月,甚至幾年。

除此之外,也可為了眾生修止語,發愿這世間無災無難無病苦,將止語的功德轉給眾生;或者像摩川這樣,因為破了某一修行,緊急通過止語來屏除一切凡心雜念,回歸清凈心的。

總而言之,止語這件事并不奇怪,也可以理解,但是……

“你就為了不在飯點吃了兩塊小面包要止語七天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摩川當然不會回答我,他連看都不看我。

這破個“不非時食”都這樣了,要是破個色,他還不把那條舌頭都舍了,自此做個不說話的真啞巴啊?

雨雖然停了,但回厝巖崧的路還是很泥濘,好在嚴初文的吉普車夠給力,幾次輪胎打滑都靠著強大的馬力從坑里自己出來了。

開得慢的關系,回到棚葛時都要接近中午,可能怕走正門撞見人,摩川直接讓我繞到后山再放他下來。

將車停在小徑前,我同他一道下車,開了后車門,拿了醫院配的藥給他。

他接過袋子,斂眸頷首,算是謝過我,之后便沿著蜿蜒的山間小徑上去了。

我站在下頭,雙手插兜靠住車門,一直注視著他的背影緩緩遠去,直到再也看不到。

掏出口袋里的太妃糖,我一點點剝開包裝紙,糖卻因為一直放在口袋里溫度過高,有了融化的跡象,與糖紙黏在了一起。

果然是化了……

看著手上黏糊糊的一團,我沒了胃口,重新又將糖紙包回去,塞進了口袋里。

回到研究院,嚴初文已經醒了,見我回來,甚至等不到我洗完澡,候在浴室外頭就追問起了昨天的細節。

“你瞧瞧,你還說人家歧視你,歧視你還給你擋刀?”說到摩川受傷的那段,嚴初文忍不住插嘴。

我搓著頭上的泡沫,手停頓了片刻,很快又接上,道:“你認識他這麼多年還不知道嗎?換任何人他都會那麼做的,這跟歧不歧視我兩碼事。”

嚴初文無奈:“行行行,你繼續。”

“后面就……然后去了醫院……暴雨……止語……”

等我說完,澡也洗完了,我擦著頭推開門,就見嚴初文雙手抱臂靠在墻上,一臉深沉樣,不知道在想什麼。

“……今天是不是又沒人做飯?”我根據他的臉色推測道。

嚴初文沉默須臾,抬起頭來:“晚上我和你一道去看看摩川。”

我一愣:“他止語呢看什麼?”

“他歸他止語,我們歸我們探病,兩碼事。”說著嚴初文直起身就往外走,“我去看看能不能買到什麼水果。”

結果因為錯過了早上的集市,啥也沒買到,嚴初文索性將那天我給他的兩個蘋果、兩個土豆裝成一袋,晚上拎去了神廟。

這操作連我都覺得有點不要臉了,直言沒啥送要不就別送了吧,人摩川也不差這口吃的。

“禮輕情意重,心意到就行。”嚴初文嘿嘿一笑,那模樣跟他爸驚人的神似。

我們是吃完晚飯出門的,到神廟門口時,也才六點多,外頭院門敞著,主殿的燈也都亮著。走近了,能聽到里頭隱隱有說話的聲音。

我與嚴初文對視一眼,他先一步出聲示意:“摩川,我們來看你來了!”

殿內一靜,我倆跨進門里,一眼便看到了與摩川相對坐著的涅鵬。

“小老弟也來了啊?”涅鵬本是和摩川一同坐在地上蒲團上的,見我倆來了便要起來,“我正好事情也說完了,就不打擾你們同學相聚了,先走了,你們聊你們聊……”

兩人中間的矮幾上鋪著厚厚一刀白紙,紙上用毛筆工整地寫著一些字句,看來這就是摩川止語期間與其他人的主要溝通方式了。

“不用不用,涅鵬大哥你坐,一起坐……”嚴初文伸手制止涅鵬起身,說著自己抓了個蒲團便坐下了。

我見此,也學著樣坐到摩川另一邊。

興許是有涅鵬在的關系,嚴初文將那袋探病蔬果直接放到一邊,都沒好意思拿出來丟人現眼。

“我看看,聽柏胤說縫了有16針?不會留什麼后遺癥吧?”嚴初文俯身扶著眼鏡腿仔仔細細看了摩川伸出來的那截胳膊,仿佛能透過包裹的紗布看到底下猙獰的傷口。

摩川搖搖頭,捋好袖子,提筆在一張嶄新的紙上寫上兩個字:“無礙。”

他是用受傷的右手寫的,可能多少還是有些影響,筆畫之間不復平直,多了抖動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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