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其實你可以說,陸星赫也不至于在處理事情上面不分輕重。”
段予駱把臉貼在被子上,又走神緩了會,眼眶有些熱,笑道:“他會的,如果他聽到我很不舒服的話他什麼都做不了,甚至會因為我把情緒牽扯到其他人,我可不能這樣。”
說完看向哥哥:“所以你不要跟他說。”
駱予段彎下腰,雙手放在大腿上,對上弟弟的目光,克制著剛才想要責罵陸星赫的心情:“崽崽,不委屈嗎?”
段予駱笑出聲:“這怎麼可能是委屈,我能在他面前任性,在他面前做什麼都好,但是絕對不能夠讓他在大事面前因為我影響了他做事情的效率跟狀態,因為他也是這麼對我的。”
駱予段忽然深呼吸了一口氣。
段予駱:“……干嘛大喘氣?”
駱予段坐起身,往后靠在椅背上,腦袋后仰枕著,不知道想到什麼:“愛情,好像挺復雜的。”
段予駱稍微感覺恢復力氣,他坐起身,見他哥這樣笑出聲:“暗戀更復雜。”
駱予段:“……”
“哥,現在可以幫我回家拿陸星赫的衣服嗎?”
駱予段:“……”他扶著膝蓋,認命的站起身,點頭:“好的,我這就去。”
段予駱看著他哥離開的背影,直到休息室關上門,他才收回視線,靠在柔軟的床頭,凝視著不遠處的落地窗,好像看見了陸星赫平時在這里頭走來走去身影。
今天是第七天了。
四歲那年的分離不過是人生初體驗,是伙伴分離的不舍感情。
二十四歲的分離,是他已經和陸星赫綁定所有親密聯系,彼此都是自己不可分割的存在,歸期不定的焦慮是他不安的全部來源。
但他還是相信陸星赫會盡快回來。
于是在調整好狀態后,拿起手機給陸星赫打電話。
此時遠在大洋彼岸,跟國內時差十個小時的D國。
夜已深,晚上十點。
科曼金酒店總統套房。
“這些錢該怎麼用,能用在哪里,還用我教嗎!”
‘啪’的一聲,文件被丟回桌面,在安靜的室內響起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周圍的氣氛也因為這句話跌入谷底。
陸星赫神情冷淡,靠在椅背上,看了一眼站在身旁原王室的財產分析師:“我再說一次,這些錢他們能動,也是在我的名頭下動的資金,如果他們做的任何事情損害了我的名譽,或者是損害了我愛人的名譽,不用來我這里求情,我分毫不會給。”
財產分析師欲言又止:“曼科金酒店如果增設賭場運作的話,確實——”
“不允許。”陸星赫站起身,走到落地窗邊,玻璃上倒映著Alpha高大的身影,他冷笑出聲:“對賭協議里清楚寫著不能碰的領域,就算賭場建設在這里是合法,但在我這里無路可走。”
說完側過身,看向分析師:“下不為例,下次這種事情再問我你收拾東西走人,明天之內必須將所有東西清算完畢交給我。”
分析師被面前這個Alpha看得腳發軟,他戰戰兢兢拿起桌面上的文件,點頭:“好的,我現在就去處理。”
說完離開了房間。
陸星赫深呼吸一口氣,抬手煩躁的扯開襯衫領口,凜冽的眉峰仍透著滿滿的不悅,他往旁邊的健身房走去。
還有兩天。
再忍這些破事兩天。
想段予駱都快想瘋了。
他走進健身房,將身上的黑色襯衫脫下后隨意丟在一旁,而后將沙袋旁邊放置著的白色繃帶纏在手上。
骨節分明修長的手指動了動,隱約能看見青筋的勃//起,在白色繃帶的纏繞下帶著幾分禁欲的澀氣。
隨即猛烈的給了沙袋一拳,沙袋瞬間凹陷。
室內的燈落在打拳發泄情緒的高大Alpha身上,寬肩后背、結實的臂膀上斂出細密的汗,順著肌肉線條滑落,一拳又一拳重重落下,發出沉悶的聲響。
陸星赫目光陰沉的盯著沙袋,宛若一只被吵醒的猛獸,正在撕咬面前的獵物。
就在這時,手機鈴聲響起,是只給段予駱設置的鈴聲。
也是在這個瞬間,正在揮汗如雨的猛獸頃刻收起了身上所有的戾氣,他走到旁邊的柜子拿起手機,果然是段予駱的視頻通訊,調整好狀態好接通。
段予駱看見視頻接通的瞬間,看見了渾身是汗的陸星赫,可能是赤著的上半身視覺沖擊力太強,尤其是胸口,呼吸的時候胸膛上下起伏,那個汗順著呼吸頻率滑落,光看著就感覺荷爾蒙穿過屏幕了。
他愣住,半晌沒反應過來。
太性感了。
“寶寶?”陸星赫接通視頻后就看見段予駱愣在那頭,察覺到他看著自己的胸口,便抬起纏著繃帶的手抹了抹胸口的汗,笑道:“我在打拳,打完拳準備休息了,怎麼這時候有空跟我視頻?”
明明前一個小時才打過視頻,畢竟要盯著他的寶貝孕夫吃早餐,免得他不吃。
段予駱本來已經想好說什麼,但是他的嘴比腦子剛才想的要快。
“我好想你吻我。”
本來只有‘我好想你’,現在嘴比腦子快,加了兩個字。
四目相對的瞬間,除了思念外,還有其他的情愫在涌動。
陸星赫凝視著視頻那頭的段予駱,眸色深了幾許,他喉結滾動,隨后低頭一笑:“好,我就要回去了,再等我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