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雙手托住段予駱的腰身以下的弧度。
段予駱正跟秘書對接著工作:“明天你跟小江總說——”
話音未落,戛然而止,他拿著手機猝然收緊,瞳孔微微緊縮,強忍克制著差點溢出的呼吸,難以置信的對上陸星赫的目光。
而托著腰臀的手像是警告的捏了捏。
段予駱仰頭深呼吸,他握緊手機,極力保持著自己的呼吸平穩,對電話那頭說:“明日跟小江總聯系,我這邊還有事先掛了。”
就在剛掛斷電話的瞬間,正想要批評陸星赫,結果全部進去。
“……陸星赫,我在打電話。”
“我知道,我在度蜜月。”
段予駱有些坐不住,將雙臂放到陸星赫的肩膀上支撐著,可能實在是疼,他垂下頭,把臉埋在他肩胛骨的位置,聲音有些慍怒發顫:“我就打了兩分鐘而已,你至于嗎?”
竟然在他電話的時候……
瘋了這家伙。
“你打你的電話,我做我的。”
“……你害不害臊。”
“這個島上就我們倆,我不害臊。”
段予駱聽出陸星赫語氣里的埋怨,也知道是他沒有專心度蜜月,只能夠順著他的意,擰著眉頭深呼吸往下坐了坐,然后捧起他的臉:“對不起寶寶,這個電話過后我肯定不會再接電話。”
說完低頭哄陸星赫的親了他幾口。
“你可別騙我。”
“不騙你,騙你我就……”段予駱想了想,沒想到什麼好的自我懲罰。
然后就被陸星赫抱了起來,他驚呼出聲,下意識的抱住陸星赫的脖子,結果這家伙沒有變換姿勢抱著他走回前面的別墅里。
這樣其實就是一種折磨。
每一步都是。
每一步都能夠感受到完全的形狀。
陸星赫抱著段予駱剛踏入屋內,就感覺到他整個人已經顫抖得不太行,尤其臂彎里勾著的雙腿。
他笑了笑,溫柔的撫順著段予駱的后背,親吻著他出汗的側臉:“寶寶,你答應我的,剛才那就是蜜月里最后一通工作電話,這就是懲罰,如果還有一次就不是這樣了,我會抱著你走個十幾遍樓梯,上上又下下。”
這句話聽似溫柔,實際滿滿都是惡劣。
段予駱后腰聽得酥麻,忍無可忍的低頭咬住陸星赫的肩膀,眼尾忍得泛紅濕潤,甕聲道:“……知道了。”
“寶寶,說完整。”
段予駱惱火揪住陸星赫的耳朵,湊到他耳畔:“我說,我知道了。”
“不是這句話,是重復我最后那句話,如果在我們度蜜月的時候再接工作電話要怎麼樣?”
段予駱深呼吸,耳根紅得幾乎可以滴血,難以啟齒的,擠出這句話:“……如,如果再接電話你就抱著我……走十幾遍樓梯。”說完整個人臊得可以找個洞埋下去。
論臉皮厚跟難以啟齒他玩不過陸星赫。
陸星赫聽著耳邊這句羞惱又委屈的話語,手輕拍這家伙的臀部,‘啪’的一聲發出聲響,視作懲罰。
段予駱瞪大眼,臉瞬間通紅,抓狂的抱住陸星赫的腦袋:“陸星赫!!!!”
……真的是過分了。
然而他的目光撞入陸星赫深沉隱晦的雙眸中,這Alpha沒有立刻回復他,模樣看不出是開玩笑,好像是生氣了,因為他這幾天都在打工作電話,突然的,有心虛。
原本抓住陸星赫頭發的手默默換成撫摸他的腦袋,生怕他真的生氣。
他再低頭親了親陸星赫的唇,輕聲細語哄道:“對不起寶寶,我保證不接工作電話了,就專心跟你度蜜月了好不好?”
“你要說到做到,不然我就說到做到。”
“……知道了,我保證。”
陸星赫見段予駱委屈得眼眶都紅了,在他眼皮上輕吻了一下,眸底盡是深沉的克制,溫柔道:“寶寶,我不是要批評你,我只是希望這是我們兩個人的蜜月你可以多一些關注我,可以嗎?”
“我錯了。”段予駱知道是他的毛病,順著陸星赫的唇吻上他。
直到吻得呼吸紊亂再松開。
段予駱抱著陸星赫的脖頸,雙臂勾緊,把唇貼在他脖頸旁,帶著只對他的親昵撒嬌語氣:“老公,別不開心,我哄哄你吧。”
“你哄。”
段予駱聽陸星赫的語氣好像沒有很開心的樣子,他扭頭看向一旁的樓梯,咽了咽口水,然后看回陸星赫:“要不,你走一次樓梯?”
陸星赫知道他在哄自己,其實他也沒有很嚴厲的意思,就是見他這個樣子有點想欺負,便挑眉問:“幾個來回?”
段予駱:“……?”還要幾個來回??他試探的伸出一根手指。
陸星赫親了下這根手指,笑:“一個來回?”
房子是四層樓的,一個來回就是八層。
段予駱瞪大眼,收回自己的手指:“我說的是一層,剛才你不都懲罰了嘛。”
陸星赫見他說著還指了指剛才回來的路,眼神里訴說著難道剛才走回來不算懲罰嗎?模樣幽怨,實在是沒忍住別開臉笑出聲。
“更何況……”段予駱欲言又止,低下頭,看著下邊:“你都沒有出來,陸星赫你真的是煩透了。”
“嗯?”
段予駱聽到這個尾音危險的上揚,立刻捂住陸星赫的嘴巴不讓他說話,面帶微笑道:“沒事,你不想出來就不出來吧,我錯了寶寶。
”
將欲哭無淚咽回肚子里。
但現在示弱也好過樓梯上下一個來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