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手沒忍住的,撥了一下近在咫尺的腹肌,觸感硬邦邦的,沒忍住唇角揚起。
他才摸了一下,整個人就被抱到了岸邊,興許太快自己都還沒反應過來,愣愣地看著對方。
“你一直在看電影都沒有理我。”陸星赫手撐在段予駱腿側,目光掃過他胸口的玫瑰花紋身,在陽光底下紋身的顏色紅艷如血,就像是從這白皙皮膚下透出的血色。
段予駱聽他語氣里的怨氣,想解釋,看了眼還在播放的電影,正好播到他最想看的一幕,沒忍住看多了幾眼。
然后就感覺到腰身被握住。
他遲疑兩秒,低下頭,還沒來得及反應整個人就被陸星赫拉入水中,驚呼出聲。
因為不是常規的下水,是整個人直直的墜入泳池中,但是被陸星赫抱在胸口上的,甚至在下水的瞬間,還沒來得及憋氣就被扣住后頸,吻了上來。
一米二的池水區是娛樂,兩米深的泳池功能便是游泳,而整個泳池用的是藍色大理石。
陸星赫的眼睛也是很漂亮的藍色。
在這個瞬間,他感覺自己被池水、大理石的藍與對方陸星赫眸中的藍色所包裹著,更多的是墜入對方宛若海那般深邃的雙眸,摟著腰身的手很緊,他完全是趴在了陸星赫的胸口上。
體溫與情緒的碰撞,好像被撞進了一個只有他跟陸星赫在的器皿里。
自從步入社會,正式接手銀河集團后,好久好久沒有過這樣的感覺了,他在此時此刻可以完全沉浸在陸星赫的眼里,腦海里除了陸星赫之外,什麼都沒有。
暫時拋掉工作,拋掉壓力,溺斃在陸星赫給他創造的世界里,水在身旁流動,擁抱著他們兩人。
水底下的親吻并不激烈,從唇邊溢出的呼吸化成小泡泡,掠過他們的頭頂。
直到沉到了池水底下。
陸星赫稍稍用力,單臂把人抱緊了,游出水面,在身體出水面時他直接將段予駱掐腰面對面抱起,然后托抱著游回岸邊,把他放下,見他憋得眼眶濕露,咳得眼睛有點紅,手給他擦掉臉上的水寵溺笑出聲。
“你還笑。”段予駱又咳了兩聲,慍怒的盯著陸星赫:“嗆到我了!”
陸星赫用手把他濕漉的頭發梳到腦后,露出這張漂亮的臉,見他有些生氣,模樣不知道多好看鮮活:“你就坐在這里把我晾在旁邊看了半個多小時電影,我心里委屈。”
段予駱想了想,摸了下被嗆著難受的鼻子,主動的將雙腿攀到他腰身上,抱上他:“那好吧,你要玩什麼。”
可能是剛有點嗆水,耳畔的聲音略有些甕甕的,嬌嬌氣氣的,聽得人可寶貝。
陸星赫聽得唇角微揚:“誰能想到小段總在我身上像個小寶寶一樣。”
段予駱聽他又惹自己,沒忍住低頭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本想著生氣,但又想了想,眸底浮現幾分狡黠,在咬過的位置舔了舔。
很明顯的,他感覺到陸星赫身體僵持幾秒,是那種肌肉緊繃的感覺,包括拖著自己臀部的雙臂。
陸星赫本想著逗逗段予駱,沒想到自己反被逗了,肩膀上被咬過的地方又被舔過,跟小奶貓似的,實在是……有點明晃著挑釁他了。
“寶寶,惹我呢?”
段予駱抬起頭,雙臂搭在陸星赫肩膀上,直起身,對上他深沉隱晦的目光,故作無辜捧起他的臉:“寶寶咬人是不會痛的,對吧。”
陸星赫勾唇輕笑,眸底是對他無奈又癡眷的寵溺,托著臀部的掌心視作警告的拍了拍。
還挺清脆。
“寶寶咬人是不痛,但不聽話。”
果不其然的,身上這家伙就開始反擊了,又是咬耳朵舔耳朵,咬脖子舔脖子,總而言之就是雙倍的報復他刺激他。
最后自然是他先投降,再不投降也不好收拾。
……
日光來到正午,陽光最辣最熱的時候,自然不能夠留在甲板上,兩人走回主甲板,整艘游艇全部是輕奢的鋼琴黑與月光白的內飾,非常現代化的裝潢,從直觀上看顯得空間寬敞。
這艘游艇面積非常之大,客廳與餐廳的面積同時容下祖宗八代都沒有問題。
出一次海加滿油,油費足夠買兩輛超跑,僅兩人玩實在是奢侈到了一定程度。
還沒到午餐時間,兩人簡單的穿上浴袍往桌球室走去。
桌球是一項日常消遣娛樂,對于他們來說打桌球不在乎輸贏,只要是能夠打發時間就是它存在的意義。
房間燈光通亮,頂部的水晶燈將房間每個角落照得一覽無遺,就連陽臺上的燈也都打開了,生怕某人因為看見沒開燈不開心。
兩人站在臺球桌前,在給球桿頂部擦著巧克粉。
“打什麼?”
“斯諾克。”
“好。”
陸星赫拿著球桿,視線落在對面正在認真擦粉的段予駱。
他穿著寬松的浴袍,直肩露出精致,領口微敞,胸口的玫瑰花紋身隱約能夠看見。
更不用說走到桌前,低下腰,將球桿放在球桌上,浴袍領口一覽無遺,那一大片的玫瑰花紋身映入眼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