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遮陽傘下,地面落著高大的身影,虔誠的單膝蹲著,與一側的玫瑰花倒影仿佛相貼著。
“Bennett,你總是因為他跟我吵架。”
“我沒有要跟您吵架,他是個很優秀的omega。”
“我知道他是一個很優秀的omega,但他是個男孩子,我們王室王子的伴侶必須是女孩。”
陸星赫聽到他祖母又開始要跟他繞這件事,他站起身,輕描淡寫道:“如果您總是在我最需要幫助的時候一次又一次的把我推開,或者是給我壓力,我真的會越來越不喜歡洛爾曼。”
洛爾曼指的就是這座城堡。
但更深的意思是不喜歡什麼就見仁見智。
老人眉梢凝固,她端坐的姿態優雅,面色也未改,怎麼說也是個女王,盡管沒有任何的實權,聽到孫子這句話似笑非笑道:“Bennett,你這是在威脅我,仗著我疼你,是不是?”
“沒有,我只是比較有個性而已。”
“這個爵位很快就是你的,地位,權利,金錢,我們克萊門斯王室的名譽,你不要嗎?”
陸星赫神色淡淡,帶著不達眼底的笑意,他說:“我可以不要。”
沒有段予駱他要來做什麼 。
說他瘋說他傻都好,動力都沒有了這些東西在他手里遲早玩完。
老人的臉上終于露出端倪,她冷聲道:“孩子,你把愛情想得太美好了,它可不能當飯吃。”
“我說可以當飯吃那就可以當飯吃,更何況這一次不僅僅是因為我的私心,這次示威行動本就不妥,如果政府不出面這場示威的后果只會越來越糟糕,有可能哪一天躺在病床上的就是我。”
陸星赫心知談不妥了,不想再這里花費時間,那他就換另一種方式,跟他玩輿論戰術,那他也正好將跟段予駱大伯學的紅客本事拿出派上用場。
他轉身要走。
“等等。”
陸星赫頓住腳步。
“你總是有本事來威脅祖母,每一次都能讓我心軟。”老人慢慢開口:“示威的事情我們已經在商量怎麼處理,這次是跟銀河集團的聯合活動,在我們的地方受了傷自然不會怠慢他,這個我們一定會在公眾給他一個滿意的交代。”
“以我的未婚夫身份?”
“不,以洛爾曼城堡最尊貴的客人身份。”老人看向陸星赫:“這是我最后的退步,其他的再商榷。”
陸星赫心想他還有的是時間周旋,又道:“好,那我現在要去看那個傷害段予駱的女人。”
“你想做什麼?不準隨便拿木倉。”
陸星赫勾唇笑了笑,抬手輕點自己的太陽穴,動作帶著幾分危險意味,眸底卻沒有一絲笑意:“我會跟她好好聊聊。”
轉身的瞬間神情盡數退去。
這個世界就是這麼不公平,有人殘忍的傷害了他在乎的人,卻要以制度治暴,但他不會那麼輕易放過這些人的,一個人都不會放過。
日光下,這道黑色的身影強勢淡漠,幾乎將所有的溫柔隱匿。
……
下午,外網癱瘓,引起軒然大波。
好幾個國家,尤其是D國,所有電腦所有移動設備都出現了一個彈窗,自動播放著一個視頻。
穿著白大褂的漂亮青年站在實驗室里,抬頭望著面前所有正在進行程序測試的屏幕,屏幕的藍光落在這張面容上,神情沉靜,白色透明的護目鏡都擋不住這冷白皮囊下的專注與認真。
“這是第三千四百二十一次安全測試,只要這一次測試成功,就能夠挽救百分之九十的二次分化基因缺陷患者。
”
青年的聲音冷淡,透徹的雙眸卻充滿著溫度與能亮,他就這樣注視著屏幕,像是注視著此時拿著設備的所有人,眼神無比的虔誠,宛若凝視著大家心中崇信的上帝。
‘滴’的一聲,實驗室里數十塊屏幕一同彈出英文字眼。
——Pass
青年笑了,瞬間融化了剛才凝固的神情。
而視頻的畫面也定格在這里,畫面消失,就看見一個身穿紅色外套,戴著黑色字母J帽子黑色面罩,完全看不見模樣的男人出現在畫面里。
男人雙手交握,透過面罩凝視著設備那頭正在看視頻的所有,機械聲冷淡:
“不相信二次分化基因缺陷檢測程序的自由民主人們,如果你們不是二次分化患者裝作二次分化患者,試圖搗亂計劃,那很有可能,在未來的某一天,你們會是那百分之十救不過來的人。”
“你們會被列入黑名單,沒有任何醫療機構會治療你們,沒有任何人會拯救你們。”
“二次分化基因缺陷在沒有醫療及時介入的情況下,死亡時間為:48小時。”
“奧爾雷多·珍妮娜,蓄意傷害研發二次分化基因缺陷程序的科研員段予駱,至今未醒。二次分化基因缺陷患者們,如果段予駱醒不來了你們就怨恨這些所謂的自由民主人吧,除了他再也沒有人會拯救你們。”
“所以從現在開始祈禱吧,伙計們。”
短暫的紅色五分鐘,讓外網足足癱瘓了五分鐘。
這五分鐘都讓人背后捏了把汗,究竟是誰能夠做得到這樣的程度。而在網絡恢復后,所有人都發現在各大社交平臺跟段予駱相關的所有信息帖子全部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