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窗外夕陽熱烈,透過窗落在高大的青年身上,照著那張早已淚流滿面卻隱忍克制的模樣。
是無聲的煎熬。
好愛老婆49
手術室外白織燈通亮。
冰冷的長椅上, 高大的青年雙手交握放在大腿間,低垂著腦袋,寬肩緊繃, 小聲的像是在念著什麼。
就在這時, 手術門推開,一個金發護士焦急走了出來。
陸星赫見況猛地站起身, 跟菩薩念到哪里都忘記了, 他連忙走到護士面前,神色焦慮:“怎麼樣了,他怎麼樣?”
“患者情況緊急, 出血量太大,醫生正在下病危通知書, 請問他家屬在嗎?現在我們必須采用了自體回收技術,需要緊急給他配血, 我想問問您是他的Alpha嗎?有標記的那種。”
陸星赫神色一怔, 須臾搖頭:“沒有,我是他的Alpha但是我們沒有標記。”
……所以他不能簽字。
男朋友沒有用的。
金發護士聽到這個時遲疑了兩秒, 但也沒有太多時間給她猶豫, 畢竟醫院是有權利在情況緊急下先進行手術:“你們的血型相同嗎?”
陸星赫點頭:“一樣的。”
“好,那我現在安排你抽血。”
陸星赫不知道想到什麼連忙拉住護士:“我想問問,如果是標記過他的Alpha這個血的作用會更好嗎?”
“嗯,因為信息素是融入血液的,如果是契合度高的ao伴侶血液的作用會更好。”
兩分鐘后——
陸星赫從抽血室走出, 魂不守舍的走回手術室前的長椅上坐下, 他將臉埋入雙掌里, 深呼吸調整自己的狀態,現在不容得他再去想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 無論他們之間有沒有標記,他們都不可能會分開。
他現在得要打起精神等段予駱出來,這家伙肯定會很難過。
等出來了得好好哄哄才行。
“Bennett。”
走廊盡頭傳來幾道匆忙的腳步聲。
陸星赫抬起頭,側過眸看見他爸媽焦急的走了過來,身后跟著幾個保鏢,或許是看到家人,怎麼說也只是個二十歲出頭的大男孩,遇到這樣的事情難免會懊惱煎熬。
他眼眶一紅,悶聲喊了句:“爸,媽,對不起,我沒保護好崽崽。”
陸晴走到兒子身旁坐下,擔心的握住他的手:“真的是嚇死我了,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保鏢不是跟在身邊嗎?現在崽崽怎麼樣了?他爸爸們正趕過來了。”
陸星赫聽到他媽的聲音,也有些崩不住,紅著眼眶強忍著情緒:“我沒用。”
“怎麼會是你沒用,是那些人真的不懂感恩,崽崽為了做這件事付出了多少,跟國家申請了多少補助,竟然還做出這樣過分的事情!”陸晴自然是氣得不行,抱著兒子的腦袋,順便瞪了眼克萊門斯:“還說回來這里生活,治安差死了!”
克萊門斯無奈,但是現在也只能被老婆罵幾句了,他見陸星赫手臂上的針眼,皺眉:“抽血了?現在崽崽什麼情況。”
“護士說失血過多現在正在進行搶救,但我不是標記過他的Alpha,血液可能作用比較普通,也不是他的家屬,不能簽病危通知書。”陸星赫抹了把臉,眼眶一紅再紅,胸口悶得喘不過氣,他紅著眼盯住手術門,從沒有過這樣的挫敗感:“我想跟他結婚了。”
克萊門斯&陸晴:“……”兒子,現在不應該想這些吧。
陸星赫又低下頭,雙手合十,額頭抵在手上,念著千千萬萬他的崽崽要好好的,只要這次出來什麼都不做了,乖乖呆在他身邊就好了。
還有就是,這里太危險了,只要畢業就回國。
手術室內。
主刀醫生站在手術臺前,有條不紊的進行著開胸手術。
冰冷的刀劃過白皙的胸膛,血直接飛濺到臉頰上,護士連忙給主刀醫生擦臉上的血,根本顧不得濺到了自己身上。
此時的出血量很大,麻醉師開始提醒,主治醫師額頭漸漸出汗,他看著儀器,半瞇雙眸,很難看見出血的位置在哪里。
麻醉師道:“血性心包積液將近1000毫升,情況危險。”
主治醫師嗯了聲,于是鎮定道:“先吸凈積血。”
將積液吸凈后,過了會,儀器才探查見左側心包的裂傷。
主刀醫生看著旁邊的探查儀器,判斷:“左側胸壁4cm穿透性損傷裂口,左側心包外胸腔側脂肪組織見大面積血腫,先清理止血。”
手術再次陷入嚴肅的凝重。
一個小時后,主刀醫生再詢問了麻醉師患者的情況。
在聽到麻醉師說的良好體征情況后,主刀醫生點頭:“輸血漿200毫升。”
麻醉師觀察著儀器:“無異常。”
主刀醫生:“輸濃縮紅細胞2U。”
可就在這時,儀器發出尖銳的聲響,血壓出現明顯下降情況,主刀醫生擰著眉頭,一旁的護士立刻說:“張醫生!”
主刀醫生:“注射甲氧明及多巴胺。”
過了會,麻醉師起身觀察,發現白皙的腰腹位置出現了點狀的泛紅:“高度懷疑輸血過敏,他是過敏體質!”
手術室的氣氛驟然下降。
“立即停止輸血,換輸液器輸入復方氯化鈉注射液。”
“患者Alpha的血漿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
“他們的信息素血濃度是多少?”
“很高,120%。”
主刀醫生有那麼一秒的意外,不過很快便恢復鎮靜:“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