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星赫正想好好解釋他真的沒喝酒,可就在這一剎那,他好像知道了為什麼段予駱會聞到酒味,唇角上揚的弧度愈發的深,是從內心深處傳遞出的喜悅,甚至差點沒有忍住笑出聲。
“你笑什麼?”段予駱見他突然笑起來覺得莫名其妙,蹙著眉,他走進書房:“要是給你爸媽知道你敢喝酒你就慘了。”
就在這時,他的手臂被大手抓住,側眸看了陸星赫一眼。
“崽崽。”
“干嘛?”
“你知道為什麼你會聞到酒味嗎?”陸星赫靠近些許,胸口貼著段予駱的手臂,凝視他的目光帶著幾分平時少見的期待。
段予駱被陸星赫這麼一反問還覺得莫名其妙:“除了你喝酒還能是為什麼,別指望我幫你保密。”
陸星赫別開臉笑出聲。
段予駱:“?”
“你猜。”
他把手臂從陸星赫手里抽出,說了句“無聊”邊走回書房。
“你猜一下嘛。”陸星赫見段予駱一點都不配合他,一只手拎著牛皮袋,一只手摟上他的肩膀,低頭纏著:“你就隨便猜一下為什麼會聞到。”
段予駱感覺陸星赫的呼吸蹭到了后頸,下意識的扭開脖子,再瞪了他一眼。
羞惱的少年眉眼雋美,生氣給這張面容染上艷麗的鮮活,太容易激起人內心深藏的惡劣心,就是想要逗他發脾氣。
陸星赫笑著松開抱他的手臂,舉起手示意:“好吧,不猜就不猜,別生氣。”
段予駱這才收回眼神。
五分鐘后,書桌上的資料跟筆記本被新鮮出爐的燒烤替代,滿屋子彌漫開香味。
“你去哪里買到燒烤?”
“我叫的外賣。”
段予駱正吃著牛蛙,聽到陸星赫這句話緩緩抬起頭,一臉匪夷所思盯著他:“你叫了外賣送到你家,然后你再送到我這里?”
“嗯。”陸星赫把剝好的小龍蝦放到段予駱面前的碟子:“我就喜歡這樣,有什麼不可以嗎?”
段予駱:“……”一時之間他竟不知道該說什麼,干脆也不說了低頭吃東西。
他在專心吃著燒烤時,就聽到面前傳來的笑,再次狐疑抬眸,就發現陸星赫雙手托著腮注視著自己笑,說不出的好笑,他也跟著笑了:“你干嘛?”
“我開心。”陸星赫想到剛才段予駱說的話,越想越是興奮。
段予駱有點不明白:“為什麼?”
“你猜。”
段予駱又聽到這個字眼干脆又給了他一個眼神。
陸星赫笑得更燦爛了。
畢竟都是兩個正在長身體的男孩,滿桌的燒烤都炫了也不成問題,最后剩下兩串豆干。
段予駱看著那兩串豆干,看起來好像很好吃的樣子,他幾乎沒吃過豆干,于是伸手指了指:“這個我能吃一口嗎?”
“不行。”陸星赫拿起豆干大口炫完一串:“你不能吃雞蛋跟豆類,自己別忘了,必須要記住不能吃的就是不能吃。”
段予駱見他吃得那麼香咽了咽口水。
對雞蛋過敏就算了,后面還對豆類過敏,導致他很多東西都沒法吃,看到那麼香的豆干都不能吃,還真是可惜,伸手拿起最后一串豆干。
陸星赫見段予駱拿豆干嚴厲的眼神立刻出現,手指著豆干:“你做什麼?”
段予駱默默把豆干遞給陸星赫:“我只是遞給你而已,那麼大聲做什麼。”
“是嗎?”陸星赫質疑問。
段予駱直接把豆干塞到他嘴巴里:“沒錯,請你光盤行動謝謝。”
被塞得滿嘴的陸星赫:“……”
當晚,兩人撐到半夜才睡得著。
……
第二天,夏日清晨的光線無比明媚,洋洋灑灑投入落地窗,透過潔白的白色紗簾,減弱了幾分刺眼。
此時的大床上,兩個少年面對面躺著。
陸星赫側身躺枕著手臂,凝視著被子裹著臉頰睡得很熟的段予駱,他的目光就沒轉移過,就如昨晚的夢里,縈繞在腦海里不斷徘徊的人此時睜開眼也在面前。
——為什麼你的身上有酒味?
連帶著這句話,也在他的腦海里不斷浮現。
他沒有喝酒,段予駱在他身上聞到了酒味,那是因為他的信息素是烏木琴酒,聞到alpha的氣味還能是因為什麼,代表著這個人即將分化。
不是alpha就是omega。
于是腦海里就在想著,段予駱如果分化成omega的話,隨著年齡的增長,就會越來越漂亮。他想著皺起眉頭,不對,本來就漂亮得人見人愛了,越來越漂亮那怎麼行,那還是不要分化成omega好了。
alpha的話,其實也不錯,還能保護自己。
全然不知到自己走神嘀咕的模樣被剛睡醒的段予駱看見。
段予駱聽到耳畔嘀咕的聲響,睜開睡意惺忪的雙眸,就看見陸星赫一個人在自言自語什麼,也可能是兩人睡得距離比較近,他又聞到了陸星赫身上的酒味。
不由得皺了皺眉,為什麼陸星赫身上會有酒味?
“陸星赫。”
陸星赫還沉浸在自己的腦海辯論是alpha好還是omega好當中,在聽到段予駱的聲音時立刻回過神,見躺在身旁的段予駱慢吞吞的坐起身,已經醒了。
這個角度正好看見段予駱寬松衣領露出的那截雪白后頸,此時后頸這一片都泛著微紅,這樣并看不出究竟是omega的腺體還是alpha的腺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