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見他唇邊沾著雪糕,伸手幫他擦拭拂去。
“知道了。”段予駱把頂端要融化的雪糕舔舐去。
“所以該兇的時候就該兇,果斷拒絕是保護自己最好的方式,聽到沒?”
“聽到了。”
校園參天大樹下的人行道,日光從繁茂樹枝中穿越而過,籠罩著地面的樹影婆娑,還有少年的身影。
“而且你也知道他給你寫了情書,這個意圖已經很明顯,他想追求你,但我不允許。”
段予駱聽出陸星赫強勢的語氣,舔掉快要滴落的雪糕,又看了他一眼。
正好看見陸星赫咽口水。
陸星赫凝視著他吃雪糕的模樣,尤其是舌頭舔舐掉雪糕的那個瞬間,目光鎖定著舌頭,喉結滾動。
“你想吃嗎?”段予駱以為他一直盯著自己的雪糕是想吃,就把雪糕遞到他面前。
陸星赫見雪糕遞了過來,那自然是要吃的,就在他準備低下頭吃一口時雪糕就被拿走了,他目光幽幽。
“逗你的。”段予駱笑彎眼梢見陸星赫低頭準備吃上時,手‘唰’的把雪糕拿回來自己吃掉,走快了兩步。
不過走兩步就被陸星赫從身后扣住后頸。
“段予駱,可以啊,現在都敢逗我了,我幫你趕走了江澤成一句感謝都沒有的嗎?”
段予駱感覺自己的后頸被溫熱略粗糙的掌心握住,有點點癢,他抿掉唇上的雪糕,側眸看向陸星赫,湊近些許,倒映著對方的眸底盡是盈盈笑意:
“星星哥哥,你好厲害啊,謝謝你。”
帶著草莓味的雪糕夾雜著溫熱的吐息落在臉頰側,帶著逗玩的語調輕輕,屬于少年感如玉般的清悅聲線,明明是在打趣,卻又像是在撒嬌。
這樣的聲音對他來說,就跟被羽毛撓癢癢沒什麼區別。
更別說這一聲永遠受用的‘星星哥哥’。
陸星赫喉結滾動,不動聲色的將目光移開,故作淡定的放下手,全然不知自己的唇角幾乎要與太陽比肩,他輕咳一聲:
“咳,不客氣。”
段予駱笑笑沒再說話,把快融化的雪糕一口給吞了。
“給我吃口。”
“不。”
“那你再喊我一聲星星哥哥。”
“不喊。”
陸星赫見段予駱就是故意逗自己的樣子,而自己也被拿捏得死死的,這種說不出的感覺讓他是又心癢又滿足。
也沒再招惹他,就盯著他把雪糕給吃完了。
最后才勉強得到了個雪糕尾巴的那塊巧克力啾啾。
好愛老婆24
體育課結束, 第二節課是自習。
“我剛才路過教師辦公室聽到兩周后是運動會!”
“蕪湖,太好了,運動會終于來了。”
“模擬聯合國也準備來了。”
段予駱一走進教室就聽到班上同學在議論運動會跟模擬聯合國的事情, 他聽得興致勃勃, 就差湊過去也跟著一起討論。
畢竟也是愛玩的年齡,相較于學術自然是更傾向于戶外活動。
陸星赫見段予駱耳朵都快伸過去的樣子, 想聊又乖得按耐得住:“想聊就過去聊, 那麼乖做什麼。”
“我聽著就知道了。”段予駱拉開椅子坐下,他伸手想摸抽屜里的電腦,結果摸到一封什麼, 愣了愣,拿出來一看。
是一封粉色的信, 上邊寫的還不是中文,而是英文。
To:Jacob
這是他的英文名, 但他在學校沒有用過自己的英文名。
他下意識看向陸星赫, 把情書遞給他。
“看吧,給我做什麼。
”陸星赫挑著眉, 拉開旁邊的椅子, 長腿岔開坐下,雙手交握放在腿間,唇輕揚:“看看是誰寫的。”
“你不是不讓我看其他人送的情書嗎?”
“你不看怎麼知道是誰送的。”陸星赫微抬下巴,示意他打開看看。
段予駱一臉奇怪看著他,這家伙上一秒說的跟現在說的還不一樣, 真是奇奇怪怪, 他遲疑的拆開信的一角, 又抬眸看陸星赫一眼:“我真拆了?”
陸星赫深呼吸一口氣,坐起身靠在椅背上, 淡定點頭:“嗯,拆吧。”
段予駱把信拆開,拿出來發現是一張明信片,上面只有簡單的一句話:
【Nice to meet you。】
“……”
連個署名都沒有,看不出是情書還是什麼,大概率也不是情書。
段予駱翻了翻這張明信片,被這個無厘頭的問好弄得疑惑:“……這是整蠱嗎?”
陸星赫聽他這麼說,伸手拿過這張明信片,指著這句話:“你認真品一下這句話。”
段予駱看了陸星赫一眼,認真道:“我感覺是整蠱。”
陸星赫:“……”他頓時也不知道要說什麼:“那你收下吧。”
“你不是跟我說不要隨便收人家的情書嗎?”
“你說這是整蠱不是情書的,那就收。”
“不還給人家?”
“你都不知道人家是誰這麼還,收著。”
段予駱察覺到陸星赫的語氣有點兇,幽幽看他一眼。
陸星赫知道自己說話好像有點兇,摟上他的肩膀壓低聲道:“你看,nice to meet you,這是一句友好問語是不是,那肯定就不是對你有惡意的,收著不挺好的嗎?”
段予駱到沒有很在乎收不收這件事,這件事也是被陸星赫帶的。他由著陸星赫說,翻到明信片背后,目光落在明信片背后這個建筑。
這看起來是個西方的教堂,建筑是特別的白藍色,莊嚴感與治愈融合在一起,再加上建筑頂端的白色天使雕塑,在陽光明媚的背影下特別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