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知道了。”段予駱抬手推了他一下,感覺自己每天要被這個啰嗦鬼說到耳朵起繭:“我又不是誰都喜歡。”
“不許煩我,知道沒有!”
“沒煩,知道了。”
時間來到了陸星赫出發去F國那天。
周一。
段予駱跟著大爸段亦舟正從家門出去,正好就看見停在家門口的車。
后座車窗降下,陸星赫的臉露了出來。
段予駱有些詫異:“你不是要去比賽了嗎?還沒出發?”
“我十點的飛機,還有一點時間,想著過來送你上學。”陸星赫打開車門下車,看見段予駱的父親喊了聲‘段伯伯’:“我想送崽崽上學。”
大爸段亦舟見這小子那麼積極,知道他是要出國比賽兩天,也沒說什麼,拍了拍兒子的肩膀:“去吧,那我直接去集團了,今天放學爸爸去接你。”
“好,大爸拜拜。”段予駱跟自己大爸揮別后坐上車。
陸星赫護著段予駱上車后才彎腰坐了進去。
段予駱坐好后就看見一只手伸到自己面前,下一秒手攤開,掌心里是一只疊好的兔子,他疑惑看了陸星赫一眼,仿佛是在看一個什麼幼稚鬼。
“給你的,拿著。”陸星赫把這只兔子塞到段予駱掌心里:“等下再看。”
“什麼東西?”段予駱打量著手里這只愛心紙兔子,手撥了撥兔子的耳朵,隱約好像看見了什麼字,正想低頭看的時候就被一只大手蓋住了眼睛。
“先別看,都說等我走了再看。”
段予駱拉下陸星赫的手,開始對這只紙兔子有些好奇,他笑著看向陸星赫:“神神秘秘的,你干嘛?”
陸星赫順勢握住他的手,連帶著他的手把他攬入懷里,兩人并肩貼著,望著前車窗外的車水馬龍,感慨道:“崽崽,我要離開你兩天了,千萬不要不習慣,不舍得我。
”
段予駱笑了聲,低頭玩著手里這只紙兔子的耳朵:“兩天而已,又不是兩年。”
不過每一次不管是他們兩人誰出去比賽,或者是單獨去做什麼,陸星赫都會來這一遭。
倒也習慣了。
畢竟從小都是這樣的。
“反正你記得一定要給我打電話,我只要比完賽就回來。”陸星赫不舍的抱住段予駱的腦袋,臉頰貼著他的額頭,然后壓低聲:“記住了,千萬千萬不要理那個江譯成,知道沒有?”
“知道了。”
“你給我保證,絕對不理他。”
“我保證。”
開車的司機被這兩位少爺的黏糊勁弄得沒忍住笑了出聲。
段予駱聽到司機在笑,臉皮薄得耳根紅了紅,‘咳’了聲,想把陸星赫推開:“行了,林叔笑話你了。”
陸星赫的目光落在段予駱染著薄紅的耳朵,心想他的小公仔好像越長大就越容易害羞了,明明小時候最愛跟他撒嬌的,在外人面前也只能順著他的意。
反正他的小公仔才不能給任何人。
車緩緩駛入校區范圍,上學的時間外面都是接送孩子的車輛,不一會圣利頓國際學校的字眼映入眼簾。
“段少,到學校了。”司機將車停在方便下車的位置。
“那我先進去了。”段予駱見已經到學校,便拿起自己的書包正準備下車,手腕就被握住,他回過頭。
“你沒有什麼要跟我說的嗎?”
段予駱對上陸星赫的滿目期待,就像是期待骨頭的大狗狗,他笑彎眼梢,朝著陸星赫伸出拳頭:“星星比賽加油。”
一大一小的拳頭輕輕碰了碰。
車門關上。
陸星赫握住剛才那只跟段予駱碰過的手,透過車窗,凝視著走入校門的身影,有一種說不出的開心跟悵然若失。
一想到自己要出去比賽得兩天見不到段予駱,心情就不大明亮。
這種感覺好像越來越明顯了。
“林叔。”
“怎麼了少爺?”
“你說,我為什麼又開心又不開心?”
林叔看著后視鏡,他望著自家這個從小就感性的少爺,也察覺到分化成Alpha后的變化:“因為段少跟你說加油了,你開心,又因為你有兩天見不到他,所以你又不開心。”
“對。”陸星赫抱臂靠在椅背上,若有所思的盯著車頂:“這種感覺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林叔笑著發動車輛,前往機場:“說不定這是一種很好的感覺。”
很好的感覺。
陸星赫望著段予駱籠罩在陽光下即將消失的身影,忽然意識到……
今天是一個陽光明媚的日子。
段予駱走回班的路上,低頭看著手里這只愛心紙兔子,剛才不能看,現在可以拆了。他先把紙兔子的耳朵打開,果不其然里邊有字,一邊耳朵各寫著:
不許,早戀。
他笑了出聲,再把整只兔子拆開,折紙中間就寫著五個字:
【不然就生氣。】
幼稚鬼。
看完他就把折紙按照軌跡折回原來的樣子,如同寶貝放到自己的口袋里,往教室走去。
AP&AL融合課程高一A班教室——
“段予駱,有人找。”
段予駱剛把書包放進自己的儲物柜里,就聽到同學喊他,轉過身一看,班門口站著擊劍部的部長江譯成。
“段予駱,下午我們要練習,過來跟你說一聲。”
“哦,好。”段予駱應了聲,回答完后覺得有些奇怪,之前要訓練不是群里都會發的嗎,怎麼還跑過來跟他當面說,于是他又問了句:“其他人不用練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