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又想了想:“不對,你的勁也大。”
段亦帆自言自語說完默默走到一旁坐下,用怪異的眼神幽怨盯著他們兩人,仿佛是看著兩個怪物,而他就是被欺負的可憐蟲。
一個一米八的可憐蟲。
江念喬覺得段亦帆是挺委屈的,被這兩人逮住了打,她拿著一瓶水走到他身旁,遞給他:“行了,喝點水休息一下。”
“我不喝冰的哦。”段亦帆抬頭委屈的看向江念喬。
“常溫的。”江念喬無奈。
段亦帆坐在一旁,擰開水喝了兩口,想到下周的賽事看向陸星赫:“對了陸星赫,你下周是不是也要去F國游泳比賽?”
“嗯。”陸星赫仰頭將手中的礦泉水喝盡,脖頸的汗順著吞咽的動作滑落,剛運動過后的青筋浮現清晰,他將水喝完把瓶子捏扁:“崽崽知道的。”
段亦帆無語:“我又沒說崽崽知不知道,你是話里沒有崽崽不會說話了是吧。”
陸星赫把瓶子放在旁邊,握住放在腿上的毛巾:“我周一去,你不是周二嗎?”
“是啊,我周二,到時候要不要去玩一天再回來?”
“不了。”陸星赫說這看了眼段予駱:“我得回來監督崽崽,省得他早戀。”
段予駱一巴掌拍在陸星赫的大腿側,似笑非笑道:“少啰嗦,比你賽別瞎操心。”
陸星赫猝不及防被打了一下:“我這是擔心你,防患于未然!”
“你這是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一旁的段亦帆說了句。
陸星赫皺眉:“我哪里有。”
“你哪里沒有。”
段予駱聽著他的17歲小叔叔跟發小又開始吵,早已經習慣。
下午4點20分,體育課下課,一天的課到這里也就上完了。
網球館更衣室。
學生們換下自己的運動服,該去淋浴的淋浴,要離校的就離校。
江念喬跟段亦帆還有課要上,已經被司機接走。
段予駱已經換好自己的衣服在外面等陸星赫,等的時候就看見陸星赫掛在柜門上的褲子口袋露出的信封皺巴巴的一角。
這是別人給他的情書,還不知道是誰的,因為陸星赫不給他看。
他伸手拿下這封信。
內容一目十行,唯獨落款他看了幾眼,看到‘江譯成’這三個字不由得蹙眉。
“崽崽,你幫我拿一下褲子,我忘拿了。”
段予駱聽到浴室里的陸星赫喊他,把信封疊起來塞回這家伙的褲子里,然后拿下褲子走到陸星赫淋浴間門口,敲了敲門:“給你。”
陸星赫伸出手拿過褲子說了句謝謝。
三十秒后淋浴間門就打開了。
“星星。”
“嗯?”陸星赫剛踏出淋浴間,就看見一旁等的段予駱,又是順勢摸了摸他的腦袋:“肚子餓了嗎?那我們吃完再去買新的滑板。”
然后就發現段予駱欲言又止的表情。
“我看到情書了。”段予駱想了想,還是如實說:“是江澤成寫的。”
陸星赫的表情瞬間黑了。
好愛老婆21
段予駱很少看到陸星赫黑臉的樣子, 從小到大,這家伙對自己有多好,情緒有多穩定他很清楚, 能讓陸星赫黑臉的事情并不多, 可以說他沒看過。
而這封情書竟然能讓陸星赫黑臉,那得有多生氣。
他伸手拉下陸星赫揉自己腦袋的手, 抬眸望著他, 語氣輕輕:“星星,我不是故意看的,你先別生氣。”
陸星赫凝視著段予駱乖乖哄自己的模樣, 聽到他竟然還跟自己道歉,頓時間心里有些微妙, 想著他憑什麼有脾氣,略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不是, 我沒生氣。
”
“你有。”段予駱伸手戳了戳陸星赫的眼角:“我看得出。”
這指尖一戳, 輕輕軟軟的,就跟什麼似的, 心情有種說不出的膨脹。
陸星赫知道段予駱在哄自己, 他強忍住唇角微揚,低頭咳了咳:“真沒有,人家給你送情書你看了我生什麼氣。”
哎呀,哄自己干嘛呀真的是!
弄得他都不好意思生氣了。
段予駱目光落在陸星赫唇角凹陷的弧度,眸底含笑, 心知肚明, 他笑著認真‘嗯’了聲, 隨后從口袋里拿出顆糖,握住陸星赫的手塞進他手心。
“給你吃。”
陸星赫低頭看著掌心里這顆帶著對方溫熱體溫的草莓味糖, 唇角再沒憋住,笑得燦爛。
段予駱也跟著笑了笑。
明明這顆糖就是早上陸星赫給他的,只是借花獻佛這家伙怎麼都能那麼開心。
也太好哄了。
房車緩緩駛離學校。
“情書看了就看了,知道他對你心思不對就離他遠一點。”
“嗯,知道了。”
“下周我有個比賽得去兩天,不要隨便收人家的情書,不喜歡就當面拒絕,直接退回去。”
“好。”
“離那個江澤成遠點,他真的不是什麼好東西。”
“就他還喜歡你?呵。”
陸星赫念叨著,余光瞥見段予駱拿著平板好像在畫什麼,湊了過去,發現這家伙畫了個小人,小人正拿著喇叭念叨著他剛才說的話。
那這個小人可不就是他麼?
“像你嗎?”段予駱把平板舉起,轉個方面對著陸星赫。
陸星赫看著上邊這個拿著喇叭的小人:“……我又沒拿喇叭。”
“你只是出去兩天,又不是兩年。”
“不許搖頭。”陸星赫見他搖頭抬手摁住他的腦袋,把他往懷里一摟,低頭語氣兇惡道:“我不在少跟那個江譯成接觸知道沒有?他現在敢給你寫情書就敢當著我的面跟你告白!反正不許理他!”